“咳咳，师、师妃暄，你将刚刚的话，整理整理再说一遍？”王振诧异的问道。
“这、这是我的调|教成果吗？”婠婠也愣在原地，自己的调|教效果原来这么好？
“请陛下以苍生为重，早定天下！”师妃暄正色道，半点也看不出开玩笑的样子。
前半句尚在王振的预料之中，后面的“早定天下”就令人摸不到头脑了！
“这是‘令李秦早定天下’的省略句式吗？”王振恍然道。
师妃暄闻言却是一阵皱眉：“陛下何故戏我？妃暄此来，正是相助陛下。”
“师妃暄！你不会是为了报复之前一个月的事情，有意要引诱王振把？王振，别相信她！”婠婠戒备的说道。
“为什么？”王振问得是师妃暄。
“因为如今天下局势，大楚一统是对苍生伤害最低的…而且妃暄在路上，也看了许多楚国的风土人情，或许陛下会是一名好皇帝，之前妃暄的判断有误。
”师妃暄理所当然的说道。
不过王振依旧无法相信，这又不是男女之事，王振和师妃暄的关系也没多近，毫不避讳的展开了梵我如一的探查人心之力。
“这是慈航静斋的意思？”王振问道。
如果这是师妃暄自己的意思，还有那么一点可信度，但如果说是慈航静斋出手，那就毫无疑问是有诈了！
“正是慈航静斋之意！”师妃暄坚定的说道。
王振闻言一阵纠结，师妃暄在这一刻的情绪波动，完全没有说谎的意思，反而坚定的犹如在说“太阳从东方升起”一样，但是说话的内容，却令王振无法相信！
“梵清惠等人恨寡人入骨，你却说这是慈航静斋的意思？那怎么不见她们脱离秦国，亲自来寡人面前说？”王振质问道。
师妃暄闻言一阵黯然：“师父、师叔她们，为执念所迷，所行所为已经背离了慈航静斋之本意，妃暄不过是拨乱反正！慈航静斋不是一人、一家之净土，而是为天下苍生谋福祉之地，我小时师父是这般教导我的，我也是以此为据。”
王振闻言漠然，梵清惠教导出了真正的慈航静斋的继承人，师妃暄所忠于的，是当初梵清惠教导中慈航静斋的职责，而不是惟门中前辈之命是从！
“你来就是为了和寡人说这些？”王振问道。
“自非如此，请陛下信任，妃暄愿北上游说夏王窦建德，若得河北之地，则天下大定矣！”师妃暄说道。
窦建德在之前击败宇文化及之后，雄踞河北，乃是北方一等一的大阀，兵强马壮，而且深得人心。
在原本“因果线”中，李渊、李世民为了逼迫寇仲投降，曾坐视已经投降献玺的窦建德死于李元吉之手，结果致使河北百姓对李唐极其愤慨，窦建德旧部更是拥护其义子刘黑闼，河北百姓云从者无数，短时间内重扫河北，几乎将当初窦建德所有领地，全都打了回来，令李唐对河北得而复失，足可见其在河北之声誉。
而且换一个角度来看，杀窦建德者李元吉，不过其背后岂会没有李渊、李世民的默认甚至是纵容？
李世民何许人也？岂会看不出窦建德之死的祸患？也就是说，在李世民看来，窦建德不死，可能会有更大的祸患！
事实也的确如此，刘黑闼重新打出窦建德的旗号，便能重扫河北，如果是一个活着的窦建德，只怕对李唐危害更甚，加之李世民当时还有以窦建德之性命，威胁寇仲之意…
不过很显然，仅是从所发生之事来看，窦建德之死都为李唐招来了无数麻烦，河北再次反了，寇仲与李世民的关系，也因此下降到了冰点。
至于是否窦建德不死，麻烦会不会更大，那便不得而知了！
而现在师妃暄居然想去劝降窦建德，单凭一张嘴、便收复河北？王振也觉得她未免太过自信了。
不过看着师妃暄坚决的样子，王振又说不出嘲笑的话。
而且现在王振觉得有些尴尬，从现在“梵我如一”反馈的情绪来看，师妃暄是真的有意相助，自己居然“小人之心”的将她交给婠婠…
王振也是无奈，毕竟这种转折，之前他做梦也不曾想过！
师妃暄不愧在圣女属性基础上，还有政治掮客的技能加点，瞬间看出了王振脸色有异，不由得劝解道：“之前些许误会，陛下不必介怀，这一个月我与婠
婠姑娘，相处的也还算开心。”
王振的内心几乎崩溃的，就差捂着脸大喊“别说了”…
“咳咳，既、既然如此，妃暄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出。”王振连忙说道。
害得婠婠在一旁，一个劲儿鄙视的看着他。
“请陛下赐下谈判时代表楚国的专断之权，和能够接受的底线。”师妃暄问道。
“既然是远途谈判，专断之权自是应有之意，至于底线…如果夏王真的愿意愿意投降，夏王手下将领，愿意入楚为官者，之后但有功过，陟罚臧否一视同仁，不愿者也自有封赏。夏王本人，最高可循谯国公之例。”王振说道。
条件不可谓不优厚了，对其部将且不说，单是窦建德本人，若是真的能投降，也可以参照宋缺，也就是封国公、领河北道大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