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寇三死一逃,王振立于战场之上,周围三十丈之内,没有站着的敌人,远处的敌人也不敢靠近过来…
陶叔盛虽然被四大寇策反,半路下达错误军令,扰乱飞马军军阵,但是却不知这本就是王振将计就计的结果!
正是因为陶叔盛给了四大寇信心,他们才敢来围攻王振,王振也才有机会击杀他们,而且陶叔盛这一变,就像是将五十个人、五十把凳子中的一个人戳死了,使得四大寇的匪众军阵中,那“遁去的一”更加明显。
虽然王振更擅长武功,但是以王振如今的境界,一理通、百理通,将对方的军阵作为一套真气的运转系统来看,又有何不可?
只不过王振终究不是兵家出身,对军阵的气机感应,还是要迟钝一些的,所以必须用这种形式,来令
对方的军阵大乱,才能够瞧出些什么…
所以王振才有意让已经被他察觉到不对劲的陶叔盛,来掌管最重要的两翼之一,诱使对方出昏招。
否则非但这厮不会这么快暴露,而且这一战如果顺着之前的形势硬打下来,虽然最终也能得胜,但是飞马牧场的损失也将不小,三千飞马军折损一半都有可能。
而现在王振策略成功,陶叔盛这猪队友扰乱敌阵后,梁治马上带兵向王振察觉到的几个“节点”冲锋,五百飞马军便将丧失主帅的匪众冲散,之后直接进入到了痛打落水狗的阶段。
是役飞马牧场以不到三百的死伤,击溃了四大寇的联军,还俘虏了近三百人,缴获兵器、皮甲无数…
大战之后王振自然没有搀和到痛打落水狗中,而是回到了本阵,商秀珣马上迎了上来,神色还有些尴尬。
王振马上明白,商秀珣是因为陶叔盛的事情,想不到自己一向倚重的二执事,居然暗自投敌,险些因
此而连累王振,商秀珣如何能不尴尬?
“王公子,这次…实是秀珣之过,御下不严、险些连累公子了。”商秀珣罕见的服软道。
王振本来就只是将计就计,但是见商秀珣的样子,心中诡笑一声,没有将此事说出来,反而说道:“恩?场主这是提醒我,让我以后称呼你秀珣吗?”
商秀珣马上瞪了王振一眼,这只是她内疚之下的自称,什么时候叫王振这么称呼了?
不过见到王振一副“我受伤了、都是你不好”的样子,又气势一弱,勉强道:“是啊,王公子这次帮了牧场这么大的忙,也不能算是外人,称呼我秀珣就好了。”
头上微微抖动的青筋,令人知道商秀珣现在十分不爽…
“哎,鲁妙子前辈还惦记着和我比试厨艺,偏偏少了一个仲裁…”王振得寸进尺道。
商秀珣马上好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断然拒绝道:“不可能!我绝不会见他!”
王振见商秀珣如此在意此事,也知道急不得,还需从长计议。
此时陶叔盛和他的两名亲信,已经被商秀珣绑了,因为王振即是“受害者”,又是力挽狂澜之人,商秀珣自然要询问他的处治意见。
“现在有多少人知道陶叔盛被策反的事情?”王振问道。
“明确知道的只有几十人,但是事后恐怕左翼军的几百人都能猜到,其他飞马军也会怀疑。”商秀珣说道。
“也就说即便想要私下处决也已经晚了…秀珣,既然如此,那就只能长痛不如短痛,回去之后,马上杀他祭旗,同时飞马军也全部进入牧场,防止其残党反扑!”王振坚声道。
商鹤、商鹏闻言都是暗暗点头,他们两个老家伙,虽然很久没有插手过牧场的事情,但是也能看得出,王振说的已经是如今最好的办法!
如果陶叔盛还没有做出反骨的事情,那大可以将
他私下处决,之后推脱说是战死,免得陶叔盛在牧场内的遗党另起波澜。
不过现在陶叔盛的反意,其他人也已经知道了,私下处决只会更给人有黑幕的感觉,不如索性杀他祭旗,值此乱世,也让其他人看看,背叛飞马牧场的后果!
至于陶叔盛的遗党,如果听话还好,若是真有人敢借机生事,则必须以雷霆手段灭之!此时绝不能心慈手软!
但是商秀珣似乎还有些不忍心,面色显得有些犹豫,毕竟陶叔盛的遗党,在她眼中也都是飞马牧场的子民…
不过一向以飞马牧场场主的身份,来严格要求自己的商秀珣,并没有要别人来开解,便自己在内心说服了自己,强迫自己做出最利于牧场的决定。
王振看向商秀珣的眼神,不由得有些同情,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已经习惯于为了飞马牧场,而做出与自己意愿背道而驰的决定。却没有注意到,商鹤、商
鹏看向自己眼神,也越发怪异起来。
两个老头也心疼晚辈,不愿意商秀珣永远被“飞马牧场场主”的名头束缚,而现在王振的出现,无疑令两个老头觉得,或许商秀珣也该嫁人了…
从才干上王振绝对配得上商秀珣,甚至可以说很难找到比王振更优秀的选择,其他似是李阀二子似乎也不错,但却是门阀公子出身,若是嫁过去,那飞马牧场岂不是要做嫁妆并入李阀?这显然不行!
而王振却是孑然一身,以后还可以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