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肥城最繁华的地段,此时被段家包场的,但是即便是官府的人,也不敢有意见,在合肥城,段合肥就是天,即便是他想要知府死,拿银子也能砸死。
摆下了一个十余丈见方的大擂台,坐北朝南的主位上,坐着段家这次的主事者。
只见这人盘着头发,半敞着衣襟、露出里衬,歪戴着帽子,坐在太师椅上还不老实,一条腿高搭在脚架上,手里拿着又粗又长的旱烟袋…
如果不是略带秀气的五官,和高|耸的胸|脯,还真看不出这是位女子!
不错,这人便是段合肥所有儿女中,唯一成器的,在合肥有“女孟尝”之称的段三姑娘。
段三姑娘的名字,已经没人记得了,据说是因为那名字太秀气,她从来不许人叫,一来二去便没人知道了,大家都是称她“三姑娘”、“三小姐”。
而主座下擂台的两侧,则是站着俩伙大汉。
其中左边的,为首一人赫然是沈轻虹,此时一年的功夫,虽然体型还是偏瘦,但是也补回来些了,闲
的精壮干练,看起来还要年轻了几岁,不复营养不良的样子。
而他左手边,还有一名看起来比沈轻虹还老,但是气息沉稳,自有股气度的男子,默默地陪衬着沈轻虹,右手边的,则是一名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脸上还有道疤的少年人。
当年沈轻虹向燕南天求援失败,其他镖师作鸟兽散,不敢直面十二星相之锋。
唯有一直对总镖头之位虎视眈眈,为人还看似豪迈、实则贪小便宜的雷啸虎,跟着沈轻虹一起去了。
最终燕南天帮沈轻虹抓住“献果甲”、并挖去双眼,沈轻虹要“献果甲”带他去找被劫的镖银的时候,雷啸虎还道不会有什么危险,并没有跟着,而是回了威远镖局坐镇,只等沈轻虹回来。
谁料沈轻虹却是一去不复返,江湖传言是和“献果乙”同归于尽了。
这对雷啸虎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虽然他因此坐上了心慕已久的总镖头的位置,但是仅仅几天功夫,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将镖局里能卖的都卖了抵债。
之后雷啸虎也大叹世事无常,就此不再打打杀杀
,而是开了家小拳馆糊口。
十五年之后,沈轻虹奇迹般的回来了,还将那趟镖也带了回来,重新立起了威远镖局的牌子。
沈轻虹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这位等了他十五年的老兄弟,请他一起出山。
雷啸虎也是感慨万千之后,解散了自己的拳馆,又做回了老镖师,现在威远镖局的副总镖头!
至于右手边的,自然就是江小鱼了。
除了他三人,威远镖局这边,还有三四名大汉,穿着、兵器各异,不过他们一个个身体健硕、太阳穴高高隆起,显然也是练家子,这些都会威远镖局新招的镖师中,武功最高的几个。
威远镖局对面的,则是以一名金袍中年男子为首,左手边是一名身穿紫衣、脸上还有块紫色胎记的中年人,右手边则是名红字青年。
三人身后,也都站着几名彪形大汉…
为首的金衣人和紫衣人,正是双狮镖局的两位顶梁柱,“金狮”李迪、“紫面狮”李挺,红衣青年则是李迪之子“红衫金刀”李明生,算是江湖中的青年才俊…当然,成色比之顾人玉、张菁那是差上不止一
筹,比花无缺的话…那就和胎盘没什么区别!
“大家应该也都知道我的意思了,你们两方的镖局,都是首屈一指,究竟选择谁,我实在难以决定,只能用个不讨喜的办法,请两方的人比试一番,看看谁更是和这趟镖!胜者除了原本的佣金,我还准备了千两黄金做彩头。败者嘛…也有千两白银,作为来回的路费和茶酒钱吧。”
段三姑娘说话很有气势,颇有几分巾帼不让…哦不,更准确的说,除了性征不同之外,段三姑娘自己都将自己当做男人了。
“哈哈,段三姑娘太客气了,做生意自然要货比三家,能和沈总镖头过招,我也很是荣幸!沈总镖头,我们就五局三胜可好?”金狮李迪说道。
沈轻虹闻言面色不变道:“李总镖头既是有了主意,那便找你说的办吧。”
“爽快!那大家都是走镖的,也别整那些虚的,直接就我们俩个,先来走这第一场吧!”金狮李迪说着纵身跳上了擂台。
沈轻虹却是轻笑一声:“呵呵,李总镖头还是由这位小兄弟对付吧。”
只见沈轻虹身边那疤面少年,竟是跳了上来。
一时间场面尴尬起来,不但围观群众们议论纷纷、金狮李迪面色愈冷,连段三姑娘也是一阵皱眉。
“沈总镖头,在下敬你是条好汉,莫非要当着大家的面,来搞这田忌赛马的把戏?如此赢了,能说明你威远镖局的实力吗?”李迪沉声道。
“哈哈,李总镖头误会了,莫欺年少,我这小兄弟武功可是高的很…若是你们担心沈某效法田忌赛马,那不妨这样,若是这位小兄弟输了,我威远镖局直接退出!”沈轻虹说道。
前面的话,在李迪听来就是废话,不过等沈轻虹说出这年轻人败了,他便退出的时候,李迪看向江小鱼的目光,终于凝重起来。
“这位少侠不似威远镖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