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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3 / 7)

和嫂子也都活着,”解初瑶眼底闪过一抹痛色,“可是,陆漻哥哥……他死了。”

解初瑶的嗓音断断续续的,夹杂着一丝呜咽,像是受伤的幼小猫儿L的低吟,“他死了……”

“怎么办啊……二哥……”

如同解初瑶一般绝望的,还有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安平公主。

当看到沈听肆紧闭着双眼,悄无声息的躺在那里时候,安平公主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好似黑暗了。

她和亲匈奴,带着这个人心中的家国大义,她甘愿赴死,只是不想让这个人独自一人撑着那么多的苦痛。

可当她满怀期待,兴致勃勃地回来的时候,看到的确实一具早已经凉透的尸体?

这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那根紧绷了半年的弦,在这一瞬间彻底的断裂了开来。

浑身上下所有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冲上了头顶,所有的血管都在叫嚣着,脑袋痛的几乎快要炸裂似的,使得安平公主那张素来靓丽的面容都变得狰狞扭了。

“为什么?!”

为什么不愿意再等一等……

她和解初瑶就晚来了半个时辰,只有半个时辰!

这么多年都坚持过来了,可为什么偏偏没有坚持住这最后的半个时辰啊……

“明明……我们本可以团聚的。”

解汿仿佛是傻了一样,许久都找不到自己的声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解初瑶带着哭腔开口,“当时陆漻哥哥就是吓唬你而已,根本没有让那些人对我和祖母

() 做些什么,而且他还让人教了我医术。”

“我陪着公主去和亲,陆漻哥哥安排了保护我们的人,就连绘制匈奴王帐所在地的路线图这件事情,也是陆漻哥哥让我们做的。”

“二哥……”解初瑶无比艰难的抓着解汿的手,“我们都误会他了。”

解汿的身体摇晃了一下,他感觉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都好似在这一瞬间被抽离了去,他几乎快要站不住。

原来他本可以提前知道他的家人都活的好好的,原来他本可以和他的毕生知己如十一年前的那般亲密无间,原来他本可以……不用失去他的挚友。

他恨他,怨他,却从未听从过他的解释。

明明在他干脆利落的认罪的时候意识到了不对劲,却只顾着自己心目中的那股子恨意,强行将那怪异之处摒弃了去。

怎么办……

他终于如念双所言,后悔了。

可似乎,已经晚了。

又一道身影从远处飞奔而来,直直的路过解汿,停在了他的背后。

“陆……陆相……”

姗姗来迟的关寄舟几乎是跪倒在地上,身上还沾染着血渍和泥沙,他颤颤巍巍的用那磨秃了的十指试图去触碰一下沈听肆,可在即将要接触到对方面颊的一瞬间,又急急忙忙的缩了回来。

他太脏了。

满是鲜血和泥泞的手,如何触碰的了这宛如月亮一般的人?

毕鹤轩抬起那双浑浊的眼,一顺不顺的盯着关寄舟,“所以,你也知晓?”

关寄舟点点头,眼泪似汹涌的泉水般不断的往外流,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哽咽的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是。”

“除夕夜……您感谢我赈灾的银两,其实……都是陆相。”

即便已经从解初瑶口中探寻到了一部分事实的真相,猜测到自己曾经误会那这个弟子,可再一次听到关寄舟的话,毕鹤轩还是觉得自己的心脏胀痛的厉害。

毕鹤轩微微闭上了眼睛。

以前未曾意识到的所有的一切,在他的眼前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

是啊,龙椅上的那位,贪图享受,不听谏言,随心所欲,生杀弄权,奸邪小人步步高升,忠臣良将纷纷被贬。

所以要怎么做呢?

那就只能学会奴颜谄媚,努力的向上爬,爬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操控所有的权利。

可笑他白活了这么多年,却从未看透过。

这颗心从来没有这般的难受过,好似有一张细细麻麻,密不透风的大网,将其紧紧的裹挟了起来,难受的毕鹤轩根本无法呼吸。

比当年得知他最得意的弟子,选择了向权贵低头时,还要难受的紧。

天空被层层叠叠的墨色晕染,眨眼间电闪雷鸣,好似快要落了雨。

大片大片冰冷的寒流不断的透过解汿的皮肤渗透进他的骨子里。

解汿从来都没有这么后悔过,滔天的悔意宛若一整片汪洋一般,狠

狠的砸下来,将他的心脏砸得支离破碎,鲜血淋漓。

他曾经说过的那些话,化作一柄柄尖利的利刃,一刀一刀削在他的身上,宛若凌迟。

吼头忽然一甜,紧接着就有大片大片的鲜血顺着唇角溢了出来。

“陛下!”

一群人呼喊着急忙要去搀扶,解汿却挥了挥手拒绝,“不必。”

说出这话的刹那,解汿唇齿间满是血污。

他的脸苍白的毫无血色,好似随时要倒下去。

“怪我……都怪我……”

“不,”沉默了许久的念双在此时开了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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