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看了一眼无聊地坐在一旁盯着窗外发呆的禅院甚尔,心里默默想着:这么想来,甚尔君在除了花钱之外,居然是最省心的?除了花的有点多,时常不见踪影,性子比较恶劣,经常和梅吵起来,偶尔还需要担心一下这个人会不会把自己给卖出去了...算了,这个也没省心到哪里去。
禅院朔脑海里莫名浮现出他带着钱去赌马场赎人的未来,不禁在水谷凌担忧的眼神中打了个寒颤。
“您的身体还是没有恢复完全吗?需不需要我再找医生过来?”水谷凌关切地问道。
“不必这么紧张,以后就会见多了。”禅院朔看水谷凌有些紧张,似乎想要开个玩笑。
...从水谷凌越发凝重的眼神中,这个笑话好像完全没有起到任何积极作用,反而造成了完全相反的效果呢。
“噗。”禅院甚尔看似在发呆看窗外的风景,其实耳朵一直在关注着他们的对话,听到禅院朔完全不在点上的安慰,忍不住喷笑出声。
“...你笑什么?”
“不,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现在好像在集邮一样。”禅院甚尔一手捂着脸笑着回答道,一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站在这里的水谷凌,又将眼神转移到门上,代指现在不在这里的山田梅。
没有一个正常人。禅院甚尔用口型说道。
禅院朔无奈地看了禅院甚尔一眼...甚尔君,这样说的话,你有没有发现其实你也完全融入了其中,站在一起的时候根本没有半点违和感,甚至要是让不认识你们的人一眼看过去,第一个被注意的绝对是你...你是怎么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种话的?
而禅院甚尔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也不怪他说禅院朔好像是在集邮,山田梅...已经确定了这是一个狂信徒,水谷凌...现在表面看起来倒是挺正常的,但是看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怎么看也不是一个正常人能想出来的主意...这一个两个的,禅院甚尔怀疑要是还有下一个,说不准又会是另外一个品种的疯子。
禅院朔...禅院朔对此不发表看法,只是在暗地里扣光了禅院甚尔下个月的“零花钱”。
水谷凌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禅院甚尔,从他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他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少爷,我就先告退了。”水谷凌朝禅院朔微微弯腰,低声说道。
“哦,好。”禅院朔愣了一下,慢了半拍回答道,然后有些困惑地看着水谷凌离开的背影。是我的错觉吗?怎么觉得一瞬间水谷君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走都走了,还看什么呢?”禅院甚尔大大咧咧地走过来伸长手臂揽住了禅院朔的肩膀,“别忘了你答应好的,打算什么时候履行承诺?”
禅院朔直接被禅院甚尔的动作和话语拉回了注意力,他下意识地思考起来,“过两天吧,这两天把堆积的事务处理一下,然后...我还答应了梅如果最后顺利完成的话,她可以向我提一个小要求...”
“小要求?最后把事情处理成这样,她还有脸提要求?”禅院甚尔一脸不屑。
“...也不能这么说...”禅院朔一脸艰难,“最起码禅院康太最后确实是死掉了。”
“...你认真的?“禅院甚尔古怪地看了禅院朔一眼,不过他很快就想到山田梅的性格,顿时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你真是这么想的,那家伙把事情办成这样,估计自己都在‘悲痛欲绝’地加倍工作,以图弥补自己的办事不利,我猜她现在恨不得你能干脆忘了她在你面前夸下的海口。”
...梅...确实是能干得出来...禅院朔默默地扶住了额头。
“怎么样?所以明天就和我出去吧?”禅院甚尔一脸期待,因为手里没钱,他已经一个月都没有去过赌马场了,现在好不容易让禅院朔答应了,他要是不赶紧把承诺兑现,等山田梅的心情缓过来,谁知道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哦,对,现在还多了一个水谷凌。
“...倒也不是不行。”禅院朔最终还是叹着气答应了,他总觉得禅院甚尔今天呆在这里的目的就是这个,也不知道明明每次去赌博结果都是输得精光,居然还如此乐此不疲,到底是哪儿出了毛病。
算了,想来这次去我就是给他当钱包的,该说幸好只答应了一次吗?禅院朔看着禅院甚尔兴奋起来的神情,深深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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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号!八号赤星!八号赤星第一个冲过终点!赤星是最后的胜利者!”赌马场的广播中传来播报员声嘶力竭的喊声。
禅院朔:......
禅院甚尔:......
禅院朔欲言又止地看着禅院甚尔手里被捏成一团的赌马券,觉得自己说什么都对他是一种伤害。禅院朔在来之前虽说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他也知道禅院甚尔一次都没有赢过,但是当他真切地看到赌马场景时,依旧还是感到了深深的窒息。
赌了整整十次,他到底是怎么做到每次都避开正确选项的?难道这还有什么几率控制吗?禅院*从未来过赌场*朔一头雾水。
“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