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皇上的人。”下一刻便看着李叙到她跟前,弯腰将她抱起,而后走向床榻。
宋景沅搂着人的脖子,偎在人的怀里,又惊又喜。宫侍们相当知趣,放下重重幔帘,退了出去。
高顷守在外殿,听着里面动静渐起,是不可言说的石击水流之声,动静太大,盖过了外面淅沥的雨声。
高顷听得面红耳赤,也不知过了多久,雨势渐歇,可还没歇平呢,又一波雨浪袭来,一声高过一声,直教个高顷腿软心颤。
身子靠坐在外殿门上,心里不禁啧叹,皇上身体可真好,照这架势下去,生他十个八个都不成问题。
萧条多年的皇室终于要有后喽,高顷倍感欢喜,听着双重的雨声交叠,闭上眼睛就要歇去。迷糊中,石击水流的声音断断续续,反反覆覆许久,屋里才终于平静下来。
心想,他终于可以睡个舒坦觉了,可里面的门却突然开了,高顷一个不留神,栽倒过去,一个激灵又赶紧坐起,看见李叙从里面出来,衣袍整齐,面色平静,仿佛刚才那羞人的声音非他所起。
“皇上!”高顷声音干哑唤了一声。
李叙看也不看他道:“回宫。”
回宫?这就回宫了?高顷大惑不解,为里面的娘娘所心疼,这帝王可真无情,尝了美人的滋味,却连最基本的安抚都没有。
眼看着李叙远去,他赶紧拿了伞追过去。
红纱暖帐里,宋景沅衣衫不整躺在榻上,浑身酸疼,仿佛多碰一下都能散架。李叙也不知与她有何仇怨,做那事时,眼里流露出的暴戾之色,仿佛要将她吞吃了。
可她这会儿实在是太累了,没有多余精力想其他,就连李叙何时走的她都不知。脑袋昏沉,很快便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雨势已歇,一束温暖的阳光折射进殿里,宋景沅撑着酸疼的身子起来,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身下的锦褥上布满了污脏,其中一抹落红尤为显眼。
很快就有宫人过来收拾,宋景沅身上也沾了污渍,在宫人的服侍下进池沐浴,不禁想起昨夜之事来。
李叙抱她上榻后,并没与她温存,而是直接行事,她睁着眼睛看他,见他眼里有狠戾之色,他不让她看,便把她的眼睛捂上了。可身体上的疼痛让她明显感受到,李叙心中有怨忿,她虽不知是针对谁的,但实实在在是发泄在了她身上。
这次同房,让她疼了很久,后来身体恢复好了,李叙又与她做过几次,后面几次人虽温柔了些,可落下来的吻却没有温度,如同行尸走肉,不带半分感情。
叶黄而褪,雨凉知秋,转眼间,树上的老叶已脱了个尽,深秋落至。
这一日宋景沅用罢午膳,突然感觉一阵恶心,抱着痰盂干呕了好一阵。
一旁的李嬷嬷见了,已猜了个八九分,问:“娘娘多久没来癸水了?”
宋景沅吐了一阵心里好受多了,这会儿听了嬷嬷的话,心下虽疑惑,嘴上却回道:“一个多半月不曾来了。”
李嬷嬷面露喜色,悄声说:“奴婢恭喜娘娘,娘娘这是有喜了。”
见宋景沅一副不大相信的样子,又说:“娘娘先行歇着,奴婢这就着人给娘娘叫太医来看看。”
过了半个时辰,太医随李嬷嬷进到殿里,宋景沅正倚在贵妃榻上休息,太医上前,跪着给人号了脉。
既而脸色骤喜,叩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娘娘怀有龙嗣了。”
宋景沅略有些怔,她与李叙睡了不过四次,这么快就怀上了。
眼眸一转,很快说道:“那便有劳太医了,往后本宫的身子还需太医调理。”
太医回道:“能为娘娘效力,微臣荣幸之至,微臣定当尽心竭力,确保娘娘和腹中胎儿万无一失。”
“如此,本宫便先谢过太医了。”宋景沅说完,叫嬷嬷取了银钱赏赐给太医,将人好生送走。
宋景沅怀了龙嗣一事,很快便在宫中传开,太后高兴的合不拢嘴,拉着宋景沅的手疼爱不已。
皇嗣凋零许久,景沅这次若能平安诞下皇子,不仅为皇室开枝散叶,对前朝也是相当大的鼓舞。
因为,新生代表着希望,皇室久不添丁,那些个大臣的脸上死气沉沉,提不起半点干劲,这对江山社稷极为不利。
李叙倒显得很平静,待宋景沅胎象稳固之后,他向前朝宣告了此事。
朝堂上立时喧嚣沸腾,正如太后所想,这些大臣听闻皇后有喜,个个面露喜色,激动不已。
皇嗣关乎国家存亡兴衰,倘若皇后头胎降下麟子,将会是本朝这十几年以来最为振奋人心的一件事。
大臣们自然是欢喜不已。
自打宋景沅怀有身孕后,李叙来她这里便勤了,每次来都带了奏章,让宋景沅帮着他一起批阅。
宋景沅自幼饱读诗书,四书五经更是记得滚瓜熟,历朝历代的科举题她爹也曾翻出来给她看过,不管是文章还是论策,她都能做的很好,学才素养并不亚于一般的读书人。
聊到国家大事上时,她依事论事,见解独到,以小见大,常常能说到事情的点子上,倒让李叙惊喜不已。
李叙还与她说朝中有多少大臣,每个大臣担任何职位,宋景沅虽不明白李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