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年人,利用吊人在网络上的只言片语,便可在心中绘制出他形象。
“被捕前一天,他发了新帖,”聂雪凡说,“他已经不相信‘人’的善了,他不止想杀他判断有罪的人。”
蒋星:“是所有人。”
“对。”聂雪凡颔首,“下飞机他就会立刻被押送到看守最严密的海岛监狱,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蒋星指尖轻点,如同敲在聂雪凡心头,“而看到他帖子的人,显然不止你一个。”
聂雪凡:“我也不会是他邀请的最后一个人。”
飞机上有他的同谋,且数量未知。
蒋星:“我知道了。”
他起身离开,用内线通讯拨通邵禹行编号:“钓到鱼了。”
聂雪凡闲适轻笑,目光紧紧追随在蒋星身上。
不愧是他的星星。
时间回到两人共同掀开尸体白布的那一刻。
聂雪凡握住他的手,写下了一个字:钓。
他们尚不知道谁是内应,但无关紧要。
只要这出戏的观众已经就位,从邵禹行到叫不上名字的安全组成员,全都相信聂雪凡失去了行动力。
那和‘吊人’持有相同信念的人一定会坐不住。
即便他们想让飞机坠毁,在那之前,也要先解决违背神意的蒋星和聂雪凡。
聂雪凡把蒋星抵在书桌旁,又想亲他。
世界上怎么会有和自己这么合拍的人。
蒋星这回没拦他,顺着聂雪凡力道坐上桌面,踩住椅子不掉下去。
青年人挤进他面前,黏糊糊地接吻,激动不已。
然而蒋医生依然是脱离尘世的冷漠,虽然与他亲吻,眼神却比手术台上的冰冷仪器更加无情。
再温暖的灯光,再炽热的吻,也点不燃他的蒋星。
“星星。”聂雪凡有些不满,心中暴虐的破坏谷欠又要萌芽破土。
他想看蒋星失控,而凭他自己,只有伤害蒋星这一个办法。
安全室大门被猛地推开,邵禹行想不明白蒋星莫名其妙的四个字,跑了过来。
冷漠的医生被人抱着亲吻,视线越过聂雪凡肩头看向他,双眸水光潋滟,如雪融冰,眼底却无情。
邵禹行心头一震。
聂雪凡被推回椅子上,牵扯到伤口疼得呲牙,顺势抓住蒋星脚踝抱进怀里。
他衣服反正都脏了,再被踩踩也没关系。
邵禹行声音干涩:“蒋先生,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聂雪凡不紧不慢道:“抓到一只小虫子,他背后有伤,查吧。”
蒋星补充道:“餐刀插出来的伤。”
“你们——”邵禹行一时语塞,不过情况紧急,容不下多说了。
他并非墨守成规的老古板。
“跟我来。”
聂雪凡举起手铐:“先帮我解一下呗。”
手铐跌落,邵禹行警告道:“你别惹麻烦。”
他无意看见聂雪凡握着蒋星脚踝正在做的事,触电般整个人呆住。
聂雪凡笑嘻嘻地,纯然得意忘形。
蒋星漫不经心地动了动脚,踢了下皮鞋尖。
“滚起来。”
邵禹行耳根发烫,视线匆忙转向门外,转移话题般催促:“赶紧的!”
聂雪凡背对着蒋星,对邵禹行挑衅一笑。
中年警探竟然没怼回去,主动避开交锋。
蒋星:“给我件衣服。”他想了想,补充道:“白大褂和口罩,我跟你们一起去检查,张敦文去另一个组,速度快一点。”
邵禹行点点头,很快拿回来一套消毒过的白大褂。
聂雪凡愣了愣,“星星,你不会要……”
蒋星瞥他一眼,西装外套和撕碎的衬衫遗骸做了伴。然而美景只是一闪而过,很快被白色衣料遮盖。
透明的扣子一颗颗合上,一直到喉结下柔软的凹陷。
年轻医生身形挺拔,对着镜子整理一下领口,戴上口罩,“走吧。”
聂雪凡被扔在原地,无能狂怒了半晌,闷头跟上。
凭什么蒋星果穿白大褂要被那些不知所云的家伙看见!都怪该死的吊人!
青年表情狰狞,压抑不住的愤怒。
邵禹行和鲁比说了情况,这金头发的小空警都惊呆了,没想到蒋星和聂雪凡暗地里搞了那么多事。
“张敦文,你跟安全组一列,排查右侧乘客。”邵禹行指挥道,“剩下的人跟我。”
蒋星:“右侧肩胛骨下三寸,穿刺伤。”
张敦文虽然不爽,但大局面前还是点点头,没作妖。
众人深吸口气,刷开经济舱门。
人多动静也大,不少乘客都被惊醒,紧张地看着大队工作人员进入客舱。还有人担心是不是要像电影一样写遗书了。
邵禹行突然卡壳,还是安全组长出来打圆场胡诌一通:
“各位乘客,飞机突遇气流颠簸,容易导致脊柱受损。为保证您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