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中,桓毓就自己下车走了。君无欢亲自送了楚凌回去见拓跋兴业。拓跋兴业显然也早就收到了消息,在府里等着他们了。
见楚凌进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方才点了点头对君无欢道:“今天多谢长离公子了。”
君无欢笑道:“都是君某分内之事,大将军言重了。”
拓跋兴业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两人坐下说话,楚凌刚坐下来就开口问道:“师父,你跟南宫御月有仇么?”
拓跋兴业微微扬眉,道:“我跟他没有私仇。”
没有私仇?那就是有别的仇了。
“不过,不管我跟他有没有仇,他会找你都是意料之中的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师父,我差点被他一巴掌拍死啊。
君无欢道:“大将军,笙笙现在只怕还不是南宫御月的对手。”
拓跋兴业点头,“我虽然还没见过南宫御月,但是以笙儿的实力现在对上他确实勉强。你们不必担心,我晚一些会亲自去找他说道说道的。”
楚凌也不由松了口气,眨巴了一下眼睛,“师父你真好。”
拓跋兴业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我替你给他送个帖子过去,一个月后你的对手就是他了。”
楚凌大惊,“师父,你觉得徒儿活够了么?”
拓跋兴业道:“跟长离公子还有四皇子他们交手,已经无法给你造成什么压力了。换一个对手,或许能让你进步更快一些。”楚凌哑口无言。确实,跟君无欢等人交手对她虽然也有进步,但是时间久了效果就不大了。毕竟她知道君无欢等人不会伤他,君无欢等人也知道她的极限在哪里。双方心里有数的情况下,是无法压榨出极限进而突破极限的。拓跋兴业的教导方式从来都不是循序渐进,而是一次一次的极限突破。
可是……“听说南宫御月是个蛇精病啊!”
拓跋兴业并不知道蛇精病是什么病,不过还是能理解她的意思。淡定地道:“你放心,用你的命换他的命,南宫御月肯定不会愿意的。”
“师父威武!”楚凌欢喜地赞道。
在楚凌松了口气的时候,拓跋兴业却继续道:“最多把你打个半死。”
“……”这真的是亲师父?
拓跋兴业道:“只要南宫御月没把你打死,短时间内就不会再轻易对你出手了。你是想要他三不五时的想起来就给你一掌,还是干脆来个痛快?”
楚凌暗暗垂泪,看出来了,师父也拿那个蛇精病没办法,毕竟是太后的侄孙北晋皇的表弟,又不能真的打死他。
不就是正面杠么?谁怕谁!
从大将军府出来,君无欢又亲自将楚凌送到了家门口才转身告辞。楚凌目送君无欢的背影消失在街角,说起来长离公子还真是一个完美的追求者。就连演戏都演得这么认真,若真的有了心上人还不知道怎么上心呢。
感叹了半晌,楚凌方才转身进了家门。只是刚一进门脚步就顿住了,眼神如利剑一般凌厉的射向前方。
后院的庭院中央站着一个人,一身白衣飘飘。身形修长挺拔地负手站在庭院中原,在他不远处的屋檐下,雅朵身体僵硬地站着显然是被人封了穴道定在了那里动弹不得。
楚凌在院门口站住,神色冷漠地看向院子里的人半晌方才道:“国师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那人转过身来,不是不久前刚刚见过的南宫御月是谁?
换了一身白衣的南宫御月看起来并不比穿着黑衣的时候和善,甚至更加冰冷。整个人都仿佛一座毫无生气地冰雕一般,但是他的眼睛却里却充满了恶意,让原本冰冷的俊美面容多了一种诡异的扭曲感。楚凌忍不住有些怀疑,这人其实并不是性情冷漠而是天生面瘫。
“好眼力。”南宫御月沉声道。
楚凌轻笑一声,有些懒洋洋地靠着身边的柱子看着他道:“是国师秀色可餐,这才让人过目难忘啊。”
南宫御月也不生气,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说是笑,也只是牵动了一下唇角发出了一声笑声而已。那张俊脸却像是带了面具一般毫无波动。楚凌忍不住想要捂住眼睛,她第一次觉得…面瘫脸实在不是一个赏心悦目的事物。
南宫御月问道:“你觉得…我比君无欢还好看么?”
楚凌不语,出口的话却是万分真诚又坚定,“这是自然,国师风采绝伦,无人可比。”
南宫御月道:“既然如此,你抛弃君无欢跟着我如何?”
楚凌飞快地眨了眨眼睛,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南宫御月以为她要拒绝,危险的眯起了眼睛,“怎么?你觉得我配不上你?”
楚凌忍不住在心中叹气,她现在理解了为什么桓毓和君无欢都说南宫御月是个疯子了。沉吟了片刻,楚凌好奇地问道:“国师想叫拓跋大将军师父吗?”
南宫御月微微蹙眉,表情嫌弃。
楚凌道:“我们中原人有句话叫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国师会跟我一起孝顺师父么?”
“孝顺?”南宫御月启唇道,那双眼睛里清楚明白的写了两个字:想吐。
楚凌点头,“孝道大如天,我师父没有儿女,我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