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问安佩要来的,安佩还以为她是要自己留作纪念,当时还悄悄说不告诉石青临了,别叫他知道了难受。哪里知道是这个用途。
舞台上,黎真真说到了最后几支舞,顺理成章地提到了《剑飞天》,然后话锋一转,说:“我想请壁画的创作者上台,有关游戏,她知道的比我多。”
没料到会有这出,涂南拧起眉,挨了几秒,只好上去。
石青临一直看着她。
舞台上灯光太强烈,涂南走上去先眯了眯眼才适应,她站到黎真真跟前,小声说:“事先没这个安排。”
“要我帮忙不是这么好帮的,”黎真真把话筒递给她,“是你的主意,你自己收场。”
涂南接过来,谈不上慌乱,但让她说壁画还好,说游戏,很难,可要是只说壁画,那就跑题了,投资不是给壁画的。
台下似乎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光暗交错里,有人在朝这儿走,宽肩窄腰的轮廓,身上没来得及换下的西装,衬衫松开领口,身姿笔挺,他几步踩着台阶走上来,从她手里拿过话筒,“还是让专业的来。”
※※※
临走前,石青临去后台感谢了黎真真。
涂南其实早就订了花过来,放在她的化妆台上,她在舞台上时却是真想让涂南出个丑的,好看看这女人到底有多沉得住气。但他出面,似乎也是预料之中的。
他从没主动找过她,这是第一次,黎真真头低着,找不到该说的话。
石青临说:“希望你回美国一切顺利。”
说完他从熙熙攘攘的后台里出去了。
涂南等在剧院外面,在跟方阮发微信。
方阮:你是不是傻啊!
方阮:说是帮石哥,风头肯定全在跳舞的人身上啊。
方阮:万一石哥因为感动看上她了,你就哭吧!
这事跟他说,是想让他跟安佩解释一下,他却想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
涂南:我相信他。
真要像他说的那样,顾忌这个顾忌那个,那还能帮什么,干脆袖手旁观好了。
方阮:女大不中留。[大哭]
涂南回过头,石青临出来了,手里拿着外套。
他空着的那只手一伸,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她走下台阶,去地铁站。
进站,上车,一路没说话。
光是在外面见客户说了一天,刚才在台上又说了大半个小时,像做推销,他的嗓子实在累了。
涂南也没说话,是吃不准他的心思,或许帮的不在点子上,反而是个累赘,他还不好直说。
直到列车里有风呼卷过来,他问了句“冷不冷”,紧跟着清了清嗓子,把外套搭她身上,她才察觉他是话说多了。
想让他歇歇,故意的,更不跟他说话了。
回到了家,门打开,她换了鞋就去找杯子,想给他倒杯热水,家里或许还有润喉片。
他在身后甩上门,把她拉住了。
“什么都别忙,”他说,把她拉进怀里,一拦腰,打横抱起,声哑哑的:“我得先好好教育教育你。”
什么样的坎都可以来,跌了也认了,还有这个女人在,大概是修来的,他觉得什么都值了。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