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恭弥正忙着对付並盛町的其他闯入者,中原中也在发现提示以后立刻就离开了。留在並盛町,只有库洛洛突然变得清闲起来。
当然,他成为了一个合格的观众。
伴随着中原中也离开並盛、抵达横滨,主战场的局势逐渐清晰,死鼠之屋的最终目的也浮出了水面。
陀思妥耶夫斯基布了一个局,以港口黑手党为目标,用钟塔侍从作为诱饵,想把武装侦探社和异能特务课的目光全都转移到並盛町去。而死鼠之屋的真正目标,其实是击杀人虎。
被迫看守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太宰治为了化解这个局面,将解决难题的可能性赌在了中原中也的身上。
事实证明,太宰治的决定是正确的;而太宰治的决定总是正确的。
中原中也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及时发现了太宰留给他的提示,途中有森鸥外的暗示,有库洛洛的旁敲侧击,他们以这种隐蔽的方式瞒过了陀思妥耶夫斯基,让他以为一切都在按照自己的计划发展。事实上,太宰却是将计就计。
陀思妥耶夫斯基亲自出现拖住了太宰治,这同时也意味着,陀思妥耶夫斯基自己也无法自由行动。
所以在中原中也挣脱计划的束缚,急匆匆的赶回横滨时,击杀人虎的计划就那么落空了——在另一拨人引开政府的人,即将成功击杀中岛敦的关键时刻,中原中也有如神兵天降,将已经去了半条命的小老虎凭空拦下,然后扛在了肩头。
中岛敦是书的路标,也是封印书的关键。
这个人不能死。
中原中也有了这样的意识,即使他又一次被青花鱼莫名其妙的驱使,在完成行动的期间,他也没有丝毫的犹豫。
而中原中也在解救小老虎的期间,太宰治就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同处一室,两看相厌。
这是他们在监狱一别之后的再一次相遇,按照这次的情形来看,陀思妥耶夫斯基是阶下囚,而太宰治是看守他的人,似乎情况比上一次要好一点。面对阶下囚,太宰治可以作威作福了,但显然,他并不是很开心。
“每天看着陀君你的那张脸就觉得心情郁闷,连想死的心情都没有了。”太宰治盯着窗外的时候,时时刻刻都在讲这句话。
陀思妥耶夫斯基并不回他,只耸了耸肩膀。
“而且还要负责你这只下水道老鼠的三餐,为什么中也可以和库洛洛的队友……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叫侠客的家伙玩牌,我却只能天天对着你的脸,上天对我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太宰治越说越离谱,突发奇想之间,突然就指着陀思妥耶夫斯基道:“陀君,这可都是你的错!”
这时,他俩无声的较量已经接近尾声,中原中也也已经像太宰预料的一样在固定的时间段里发现帽子中的纸条,所以他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交谈也比前两天遮遮掩掩的情况下坦诚了许多。
“太宰君,这不正是你期望的吗?”只要能够困住他,让中原中也回到横滨,他的计划就会破产。
太宰治又赢了一次。
面对陀思妥耶夫斯基略略有些嘲讽的眼神,这次太宰治没有搭话。
“太宰君,看来这次我们又失败了呢~”当中原中也救下中岛敦的消息传过来的时候,陀思妥耶夫斯基已经完全不惊讶了,他在知道中原中也这一关卡后,就一直在等待今天的结果。
体型有些纤弱的俄罗斯人站了起来,在狭窄的房间里轻轻的拍了拍落在披风上的灰尘。他似乎并不因为这次失败的行动而显得气馁,也没有因为短时间的囚禁以及那糟糕的伙食而愤怒,只是站起来后,用微笑着的透出微微冰冷和恶意的神态对面前看守他的太宰治说到:“但我们不会永远失败的,你说是吧,太宰君。”
这话让太宰的眼神冷淡了两分,那充斥在眼底的嫌恶退却以后,留下的只是盯着眼前人一派漠然和冰冷。
“哼,下水道里的老鼠永远不会生活在阳光下的,”太宰治轻哼一声,“就算从下水道里出来了,我也会亲自把这些丑恶的生物送回去。”
“这样啊,那真是劳烦太宰君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眯了了眼睛,眸光流转,折成了笑意隐藏进了勾起的嘴角,“那太宰君以后一定会非常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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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的心情不是很好。
经过了一点连波折都不算的波折,书最终是成功的封印住了,而陀思妥耶夫斯基也被欧洲那边来的大使给接走了。登上挂外交拍照的大使馆专车前,陀思妥耶夫斯基还耀武扬威的冲他点了点头。
当然,太宰治也礼貌的冲他微笑了一下。
但一转眼,他的脸色就已经黑成了锅底。
肉眼可见的不愉快气息从太宰治的周身散发了出来,他就这样一路飘回侦探社。当他看到空荡荡的办公间时,心情也不免沉重了一点。
因为一些封印书的后续事宜,侦探社的人似乎都被政府部门召见,只有太宰治把这无聊的报告会议给翘掉了,理由是想去“送送”陀思妥耶夫斯基。
而就像陀思妥耶夫斯基说的一样,他不会总失败。
如果再来一波幻影旅团、再来一波钟塔侍从,即使是太宰治也没有把握能够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