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喜欢拉小提琴。她经常对着自己家院子里的各种花草拉小提琴。有一回,当她对着心爱的花草拉小提琴的时候,有一盆凤仙花轻轻地摆动起来,像是在随风荡漾。而当时并没有刮风。小女孩通过试验发现,那盆凤仙花只喜欢抒情的乐曲。从那以后,她天天给凤仙花演奏那支抒情的曲子。您猜后来怎么着,爸?”
“怎么啦?”
“这个叫微丝的小女孩惊奇地发现,那盆原本有些病殃殃的凤仙花没过多久竟长得比其它任何一盆花都壮实,艳丽。它突兀地挺立着,两朵淡紫色的花苞就要吐蕊怒放,展示美姿。爸,您说神奇不?”
“确实够神奇的。”周光磊说。
说话间,花都浇完了。
这时张蓉也回来了,父女俩迎了出去。只见张蓉满面春风,挡都挡不住,与以往两次斡旋回家时的愁眉不展截然不同。
张蓉今年已经五十五岁,看上去也就五十岁的样子,气质端庄、优雅,除了额头和眼角有细细的皱纹,岁月在她脸上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只消看一眼,便知年轻时绝对是个才貌出众的大美人。
她体态匀称,面目和善,乌黑光亮的头发,其中参杂的几缕银丝,为她增添了几分沧桑感,但却使整个人显得更加典雅,大方。
看老伴脸上的表情,周光磊便猜了个**不
离十,待老伴坐下后,开口问道:“看样子,问题解决了?”
张蓉点头:“解决了。学生家长答应撤诉了,同意庭外调解。”
周雅南对妈妈打趣道:“妈,这样您就不用担什么不光彩的‘59岁现象’了吧?”
张蓉大笑起来:“是是是,光荣地退居二线,没有任何污点。”
周光磊深知老伴为了劝说学生家长撤诉,三番两次去登门,不知道磨了多少嘴皮子,费了多少口舌,今儿终于有了圆满的结果,很是替老伴高兴。
“付出就有回报。”他体恤地说,“你的努力没有白费,事情终于解决了,这下你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可不是嘛,攻克了这个堡垒,为学校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我真是太高兴了。”张蓉一脸轻松的表情,说话的语气也轻松,“我原以为这次又白跑了,眼看就要开庭了,学生家长再不同意撤诉就只能法庭上见了。没承想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结果也算是皆大欢喜吧。”
周雅南见妈妈今天心情格外好,心里盘算着借这个机会就她和沈皓恋情的事探探妈妈的口风,看看妈妈会不会因为心情愉悦,能够对她找军人网开一面。
她看得很清楚,现在家里人,只有嫂子是公然站在妈妈一边,拥护妈妈的主张,和妈妈是同一战壕里的。从表面上看,爸爸和哥哥保持中立,“不拉帮结派”,但她可以确定,他们内心是尊重她的选择的。也可以理解为爸爸和哥哥是与她建立了统一战线的。所以,她只要做通了妈妈的思想工作,打消了妈妈的顾虑,嫂子那边也就釜底抽薪,不攻自破了。她和沈皓交往的障碍自然也就彻底清除了。
这样想着,周雅南给妈妈倒了杯水,故意讨妈妈欢喜道:“妈,我现在好想谈恋爱呢。”
张蓉一听女儿这话,立刻喜上眉梢,迫不及待地说:“好啊,妈最爱听你这句话了,有喜欢的心上人了没有呀?快说说,妈给你参谋参谋。”
周雅南只能接着圆之前撒的谎:“还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
“妈,不过……”周雅南明显低气不足,小心翼翼地说,“不过我大体上有目标了。”
张蓉不解:“哦?‘大体上有目
标了’是什么意思啊?”
周雅南索性心一横,脚一跺,直接切入正题。鉴于妈妈之前对军人的强烈反应,她没敢坦白她和沈皓已经恋爱的事实,而是婉转地先试探一下妈妈的态度。
“妈,上次我不是去部队慰问演出了吗,”她不疾不徐地说,“通过那次近距离与部队官兵一起唱歌跳舞大联欢,这一接触呀,我发现军人的职业真的很崇高,他们不愧是最可爱的人,我对他们越来越喜欢,越来越崇拜了。妈,我想找个军人托付终身……”
张蓉听到这里,基本上听明白了女儿话里的意思。她打断了周雅南的话,仿佛确认答案似的说道:“你是说你想和军人谈恋爱,然后嫁给军人?”
周雅南内心忐忑,但表面上故作镇静地说:“是的,妈。我喜欢军人,我想嫁给军人。”
周光磊听了一怔,看女儿一眼,又看老伴一眼,没发表任何意见,继续看着手里的报纸。
张蓉闻此立刻变了脸色。方才还满面笑容的脸,此刻“呱嗒”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一挥手道:“不行,绝对不行!”
周雅南现在正需要妈妈的支持,她不敢和妈妈发生正面冲突,只能耐着性子说服妈妈:“妈,您为什么对军人那么偏见呢,你冷静想想,一个乔致远怎么可能代表得了‘军人’这个庞大的群体呢?像乔致远这种德性的人毕竟只是极个别的。再说了,哪个职业的人群中没有品行低劣的人啊。您怎么可以以职业来界定人品的好与坏呢?妈,您不觉得这太荒谬了吗?就因为一个可恶的乔致远,将所有军人一棒子打死,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