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写写画画记录下自己今天学习到的新知识和关于实验的灵感。
脑中知识面的贫瘠,让思考变成折磨,学习变得痛苦。
阿萍边在纸上狂写狂画,另一只空着的手却在头上乱抓,只把自己抓得满头乱发,像丛杂草堆。
好不容易写完实验总结,阿萍盯着一头乱发躺在地上,眼神呆滞。歪了一会儿后,她伸手把一直躺在地上乖噜噜地小黑狗薅过来,埋头在狗肚皮上狂吸:
“好累啊啊啊啊!”
“好麻烦啊啊啊!”
“我一个没毕业的大学生搞什么研究啊啊啊啊!”
又是一通崩溃的尖叫三连,吓得被她吸的小黑狗僵住了尾巴无措地去舔阿萍的脸。
好在阿萍只是习惯性的尖叫,不把气憋在心里。
她在枯燥乏味的种地研究中,偶尔也会想走走可恶的捷径。比如说暂时丢下所有的研究,外出杀杀杀的修行,等到拳头硬了后抓些神仙让他们对着水稻变变变。这样农作物不就增产了吗?杂交水稻不就出来了吗?
可她再妄想也不能这么做,因为这是邪道。
() 她既然想在西游世界里为人挣命,那她主要的研究就不能依靠神佛的神秘力量。不然借用了这些上位者的力量,人类是直不起腰的,反而会道心破碎彻底重复于神的力量。
阿萍要让凡人看到自己种族的力量,他们能靠自己走出来,而不靠求神拜佛。
阿萍躺在实验室的地板上日常发完疯,顶着一头乱发又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决定找回自己的自信,带着小黑狗溜达去了牲口棚。
检查完牲口们的健康,阿萍又怒拌了好几大桶饲料,做完自己专业内的事物,阿萍又走到朱大河面前,提前给他授课,通过人与人之间俗气的比较,阿萍满血复活又找回了自己的自信。
七混八混的时间过去,阿萍又安排了人去她的试验田看守,便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床下躺着的小黑狗同样也睡得呼呼。
等到第二天天亮,阿萍又沉下自己体内那颗年轻的心。
搞实验做研究,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吗?
外行看着很容易,动嘴就能指点江山。内行在研究之路上每走一步,便会认识到自己的渺小和对未来未知的庞大而恐惧。
阿萍不知道天才们在这个时候是什么样的想法,但她作为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是震撼于前路未知的深渊的。
对,是震撼,而不是怕。因为阿萍不是从零开始的研究者,在杂交水稻这条路上早有无数个一二三。
阿萍每每心生退意时,就会拿前辈们的背影安慰自己,特别是那位走在这条道路上最前面的那个袁姓老人。
回忆着杂交水稻之父研究之路的困难与他奉献人民奉献国家的一生,阿萍就不觉得自己烦恼的问题是什么大事了。
比起大佬,她就是个小卡拉米。小卡拉米杞人忧天个什么劲儿呢,老老实实研究得了。
一天天时间过去,阿萍扛着农具带着不周,每日在实验室与天地中来回。
偶尔在田坎上行走时,当她瞧着跑在前面路上、翘尾巴的小黑狗时,也会想这样的田园生活也不错。
时间到了夏至,今年第一波稻子就到了收割的时间。禾城的地理位置不错,阿萍问过城中老人,他们这里稻谷可以一年收两次。
早稻收割结束,晾晒、留种结束,计算收成时,阿萍负责的那几亩地的收成要比其他百姓的地多个七八斤的收成。这点小小的收成让她高兴得笑迷了眼。
比起风力、水力、昆虫的授粉,她这人工授粉要更成功,稻谷瘪壳少。
可试验田的做法不能大面积在百姓的田里普及。因为作为修行者的阿萍和凡人老百姓的精力值不一样。
粮食在城中宽阔的空地上称重时,也到了阿萍这位城主,正式在禾城百姓面前亮相的时候了。
早前大家虽然都默认她是禾城城主了,可到底是缺个仪式。
阿萍也想趁这个时候,整肃一下禾城的规矩。
生活越来越富,有时候并不意味着和平,随着肚皮吃饱了,
人心也会跟着浮动。
而她是个习惯把丑话说在前头的人。
阿萍出现在人群前,她将修为运转在体内,确保自己说话的声音能有话筒向外扩散般的效果。
她面对禾城中的老百姓们笑了笑,才发表自己的讲话:
“我,阿萍,一位女性修行者有幸获得父老乡亲们的信任,建立禾城,我就要让大家有房住有田种,有衣穿有饭吃。大家受欺负了,我会为大家出头,大家生病了,我会给大家找大夫医治,我作为禾城的城主愿意为城中百姓的幸福生活奋斗终生!”
说完自己身为城主会承担起的义务与责任,阿萍又说:“禾城在今天引来了第一次收成,那作为城主,我也要给你们讲讲禾城的规矩。”
“从今年起,禾城的农税在五年内十税一,你们地里每收成了十筐粮食,我只收一筐。五年过后农税十税二,希望大家都能努力种地,你们种得多,自己收得更多。商人的税,等以后禾城繁荣起来,我会再颁布!”
她知道税收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