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这一手,其出人意料的程度可堪比程镮自己方才为程钰出言,还特么的同有学了程镮的做派用好话‘遮掩’住歹心:“此终不过妇人口舌,又如何值得你们如此嘈杂不休?”
……皇帝这话是在训斥,绝对的。
可却又是一句叫众人便听在耳中,也颇觉顺耳的训斥:要说他们今儿闹哄哄的乱这一回,可不就是因着王夫人说了些很叫人‘难以置信’的‘真话’吗?故被揭了底的勋贵也确有抢在她说出更多之前将之堵了嘴的‘急需’。
只现在,在不等他们堵嘴成功之际,皇帝就亲口就将之训为‘妇人多口舌’?
众人:……
不管这话是不是发自真心吧,也只需皇帝有这么说过,就别怪他们找到理由打蛇随棍上了!
……也自然,既王夫人是真心不想活了,那也不管皇帝如何说,勋贵们都会‘单独’满足这妇人的‘心愿’的——此同皇帝真心‘与否’并无干系,不过是想着能否借了皇帝的‘真心’将王夫人已有闹出的动荡也压上一压罢了。
却也就在众人这样盘算的时候就听得皇帝又轻声的笑了一声:“只——”
“老二,你既说这几家不过是亲人之间往来,却是又如何会独他三家有来有往不见旁人?不说甄家,只那贾家论‘亲’,就很能拉出一串的名单来吧?”
程镮吓得当即就跪了下去。
真·不跪不行:皇帝这话几乎就是在实打实的质问同甄家一般有亲的他又是否在这事儿里‘有所作为’了!
所以,他要在这时候膝盖骨不合时宜的硬了,也真无需回头便就得掂量下自己的脖子是否也能足够硬了!
——扛得住刀子的那种。
却,又跪得十分委屈:那个啥,皇帝你不是金口玉言的表示了这王氏的话不过是妇人的多口舌可不予计较吗?甚至都有因此而不理会那瞧着就是向着你自己冲锋来的程钰了,又为何就会不愿放过他‘一人’呢?
难不成在皇帝眼里他竟是会比程钰更可恨更容不下一些?
程镮不由就因此而再是握紧张了拳头,却又诧异的发现自己竟是全无分毫因此而产生的紧张感觉,反之竟还因此越发的定了心——
必要借着王氏闹出的这场乱子再将局势越发搅上一搅才可以的决心。
毕竟,他和甄家间的牵扯实在是太深了,深到他纵此刻休妻都没得人会相信他有过清白的那种……那与其独他和甄家被贾家拖累而亡,不如再拉些人马落水,也好与他个求生的机会!
……
不想,程镮这儿固然有定了意狠了心,但位于他前列的程铮却是在皇帝的话语之后很有些……凌乱:
都到眼下了,皇帝还在念念不忘王子腾啊?这得是将人直恨到了骨子里了才能有这样的坚持吧?
是的,正如程镮在听了皇帝的所言后半点都不敢迟疑的就将自己放置到正对皇帝的首罪位置上并立时就下跪一般,程铮也是有听出皇帝话语中的重点该在于‘论亲’的。
可他也并不认为皇帝想要追究的‘亲’会是程镮。
——而会是王子腾没得跑!
程铮:“……”
老实说,对皇帝至此时都念念不忘王子腾,他该是无言以对的——哪怕王子腾真有‘玩弄’了皇帝的信任吧,但当连他所‘依附’的程镮都不过是秋后的蚱蜢蹦不得多久了之际,王子腾如何……又重要吗?
并不重要好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