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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一个鼻孔出气(2 / 3)

下午时候,单慎甚至来了一趟礼部。“打搅了、打搅了,有些情况要向太子请教,知道殿下观政忙碌,便没有请殿下到顺天府,下官自己来了。冯尚书,众位大人,借个地方、借个地方。”单慎来得光明正大,手上还提了个食盒,交给了冯尚书。“我们衙门对面不远那家酒楼做的点心,味道还不错,冯大人尝尝。”客客气气,长袖善舞,不似问事,反倒像串门,看得李邵眼皮子直跳。单慎只当没看出李邵的不满,从师爷手里又拎过一盒给汪狗子,转头看着李邵:“殿下,前回辅国公尝了都说不错,您也……”李邵的脸色愈发难看了。单慎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徐简吃着好,他也得吃这人是故意的吗“是这样,”单慎清了清嗓子,公事公办里又带着和气,“元月初十那日,殿下责备过刘迅吧”李邵挑眉。“刘迅那天进过宫,宫门记录上有这一笔,”单慎道,“而那天下午,刘家请过大夫,刘迅肩膀上被踹了一脚,青了一大片,据那位大夫回忆,刘迅和刘家人当时十分谨慎,给了他不少银钱,让他保密。殿下,您能不能说说,那天在东宫,到底发生了什么”被单慎这么一说,李邵自然想起了那天状况。他看出钱浒心不在焉,追问之下才知耿保元失踪、他们原预备了劫人,且劫人之事因刘迅而起,他气得把刘迅叫来对质,结果对出来一个让他目瞪口呆的结果。他根本没有劫人的想法,他甚至都不知道刘迅给耿保元说的那位姑娘姓甚名谁,他在浑然不知情的状况下,被底下人给安排了。这让李邵怎能不气气他们胡乱生事,气他们劫人反把自己劫没了,这才踹了刘迅一脚。可这事发生在东宫里,单慎怎么会……“单大人听谁说的”李邵反问,“我还当你查到了什么呢,这么没头没脑,单大人既然问到我头上,干脆直言直语,说说你的推断。”与其说一番话后,被单慎抓着细节一点点质疑、追问,李邵干脆让出先手,先看看单慎怎么说。汪狗子心急,忙道:“外头冷,不如屋里说。”关上门再说!这么多人围着听,可不是好事。单慎看了眼周围,毫不意外。事关太子,谁都会掂量掂量,怕殃及池鱼,却又盖不过好奇心,甭管此刻眼睛看着哪儿,耳朵都竖着听呢。连冯尚书都不能例外。单慎没管汪狗子,道:“事关刘迅,臣之前去辅国公府向徐夫人打听状况。据徐夫人回忆,初十那日刘迅肩膀带伤,他提过被您踹过,但因身份有别,彼时刘家没有告状。臣问过刘家当时请的大夫,也问过宫门守备,都对得上。初十正好是耿保元失踪的第三天,因此臣不得不来向殿下请教。是不是刘迅给介绍了目标,耿保元失手了,而您为此责问钱浒,又追责刘迅,气头上踹了刘迅一脚”李邵气得咬紧了后槽牙。口供竟然还能让单慎拿到这么一份口供刘迅居然傻到跟他母亲说是被踹伤的李邵难以置信。他要怎么反驳单慎事情经过,与单慎说得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是他李邵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单慎把他当主谋,而他明明就是被拖累的那个。只是,他要如何自证尤其是在他坚持自己对耿保元欠赌债、劫人都不知情的状况下,要如何自证推翻之前的说辞吗李邵的喉头滚了滚,冷声道:“我就知道这里头有徐简的事!”什么徐夫人!徐简为了拿捏他,指使宁安做了多少事情,妻子能利用,母亲当然也能利用。单慎果然和徐简一个鼻孔出气!“刘迅到过东宫,他请过大夫,他的伤就能算到我头上来了”李邵不由抬高声音,“单大人,刘迅没死,钱浒也活着,你问问他们,好好问问他们,我有没有说过让他们去劫什么姑娘回来!”“殿下莫要生气,臣还在紧锣密鼓地查,”单慎才不怕李邵发火,“实在是那两人远离京城,问话需要时间,臣只能从京城里能掌握的状况入手。”李邵道:“单大人与徐简果真默契,徐简养伤,单大人还去国公府。”“徐夫人如今在国公府住着,臣不得不去打搅,”单慎道,“臣继续去查,若有什么进展,一定会及时禀报殿下。”说完,他恭谨行礼,又与冯尚书等人打了招呼,转身离开。李邵被单慎这滑得跟泥鳅似的性子弄得没办法,先行回了屋子里,留下其余人面面相觑。都是官场老人,岂会看不出一二来初十那天,东宫里一定发生了什么,耿保元的破事,殿下即便在此前不知情,那天后也知道了。殿下与辅国公之间,果真是暗潮涌动,其实这一点在年初观政时,礼部上下但凡心眼密点的,多多少少有品出来。没想到一年过去了,矛盾似乎更重了。分明月初时,殿下遇险,国公爷奋不顾身救援,以至伤势加剧。这真是……衙门外,单慎深吸了一口气,又徐徐吐出。他其实并未见着徐夫人,上午被请去国公府,他只见着辅国公,从国公爷口中知晓了那些状况,亦是国公爷建议他不用多等佐证,直接来殿下这儿询问的。那真是,建议得他脑袋瓜子发胀,险些炸开来。好家伙,真是好家伙!国公爷手里还揣着这么些消息,年初不提,刘迅和钱浒攀咬时不提,让他挖山时不提,让他金銮殿上发难时还不提,藏得那叫一个严严实实!单慎可不信徐简是看到腰牌后才知道的内情。辅国公路子多,办法多,指不定一早就知道腰牌埋在那里,甚至,他还知道耿保元的下落,知道那日被劫持的目标是谁。真就是怀揣着清一色,却让他单慎碰一下、再碰一下,也不怕给他碰胡了!在单慎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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