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忽然低低地笑出声来。
“真是令人惊讶，我的儿子，我败在了玖兰枢的手里，而他们则要败在我的儿子手里，多么讽刺的循环，人类啊，你是生活在人类之中的吧。你不会变成了人类士义者吧，我的儿子。”
“您都要死了，就别探究被您抛弃的儿子这些年的生活了吧。”少年端着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望向倒在地上开始呈现消散姿态的女人，修长的手指在月光的浸润之中就像瓷釉的质感，轻盈的话语却如同投入湖面引起激烈震荡的巨石，令女人脸上的笑容一滞。
“您死了后，为了防止继续堕落，锥生零只能杀死他的兄弟。毕竟，他是如此深爱着您呢，又怎么可能独活。”
“我可不喜欢增加无用的仆人，所以，如果这便是所谓纯血种的悲剧爱情，那么，也算是殉情了呢。”
他说着意味不明的话，在说到句末的某个词时微妙地停顿了一下。
“至于您之前所言，您不会觉得，我会输掉这局棋吧？”
离微微弯下腰，将胸口别着的百合插入脚下的泥土里。他直起身来，唇角明艳的弧度藏着昭然若是的讽刺，语气却是带着清朗的愉悦的。
“那么，永别了，我的母亲。请不用觉得寂寞，很快，那些家伙都会来陪您的。”
他转过身，平静地步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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