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个小时，一行人走出大楼，到附近的一处百年老店用了午餐。
不管是谁，多多少少都喝了酒，脸色发红。
最后挥手告别。
“主任，我们给他们的合作条件太优厚了吧，什么都五五开？”
晕乎乎地靠在大堂的沙发上，面色通红的家宁捂着额头，嘴里唠叨不停。
对苏主任的热情态度有些不解。
“说难听些，策划书我们也看完了，翻脸不认人的话他们一点办法没有。”
“你喝多了吧，且不说人家有没有提前注册版权，即使没有，我们这么玩阴的，传出去以后谁还来和台里合作？”
嘴里喷出几股酒气，苏主任轻笑摇头。
年轻人呀，喝点酒就开始胡言乱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能想到的，人家会想不到？
“咱们是正规卫视，歪门邪道的东西固然是捷径，但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切莫因小失大，格局要大一点。”
年轻人完全意识不到上苍把一切都标好了价格。
你在这一方面得到了好处，似乎占了很大便宜，实际上你要为此付出另外的代价来弥补。
就像家宁说的，认为给的条件太高，想要踢开张羽工作室单干，爽是爽了。
然而消息传开，外界知道你的不端行为，谁还想跟你有合作。
难道就不怕被你用同样的方式出卖？
所以短期来看是有利可图，从长远来说，得不偿失。
“哎呀我的我的，喝点酒脑子就犯糊涂。”家宁拍拍脸皮，想要清醒点。
“以后注意了，要不看你是我老战友的儿子，我懒得理你。”
苏主任和家宁的老爸是战友，因而关系比较紧密。
除了正常上下级关系，私下有份关照的心意存在。
“诶，我记住了叔。”
“撇开刚才我说的信誉问题，目前张羽正当红，所谓捧高踩低，他现在在娱乐圈十分吃香，邀请嘉宾方面有我们没有的便利。
最简单的，没有他，你能请到黄雨婷吗？”
迟疑片刻，家宁嘿嘿笑笑，“应该可以吧，无非加钱而已。”
哼！
“还加钱而已，你能加多少钱？”苏主任指着这个后辈，差点被噎住。
“你多给一百万、两百万，还是一千万两千万？”
花钱谁不会，是个人有手就行。
别说一千万，哪怕一个亿都能花掉。
“关键你花的钱不是你自己的私人财产，是台里的钱，最终要进行成本核算，有考核的。
何况台里的钱也非大风刮来，让人随意挥霍，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
有张羽的关系，在节目成本控制、明星邀约方面，都大有益处。
“既然你要和张羽合作，便踏实点，齐心协力把节目搞好，争取做成拳头综艺，还有一二三季系列。”
苏主任见其没有放在心上，叮嘱道：
“年中救灾晚会，张羽可是得到了魔都宣传口的极力表扬，我们台里那位副台长当时也在场，据说还聊了几句。”
所以你懂的。
呃，懂了！
家宁的眼睛瞪的老大，似乎一切都明白了。
合着什么节约成本，方便请人，全特么虚的。
最后这一个，可能和副台长扯上关系，才是重点吧。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说他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