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的木质香飘过来,裴烟心头咯噔一下。
慕琉年先注意到了她的烟,烟盒里最后一支了,他蹙眉。
这女人,烟瘾已经重到这种这种地步了?
“想早死出门大马路上一站,用不着在这搞慢性自杀。”他抢下裴烟的烟,连打火机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裴烟有点恼,这个人,清润的表面,霸道的心。
每次都这样!
“我的事不用你管。”她不理人的走了。
“……”慕琉年拧眉,转身追上去。
游乐城的包厢里没有床,沙发不够高档,霍兰庭怎么躺都不舒服。
不过,不耽误他做坏事。
他手刚要不老实。
“Nonono!”锦鹿制止,“我只是跟你呆一会儿,别逾矩。”
“逾矩?”霍兰庭这暴脾气,直接一个鲤鱼打挺,把锦鹿压到沙发里,“你跟我哪儿来的规矩?”
大佬桃花眼气得布灵布灵的,“少给我双标,嫖我的时候怎么不说逾矩!”
锦鹿咯咯咯直笑,水葱似的手指轻轻敲敲霍兰庭的肩,“别弄出痕迹来,一会儿我还要出门待客。”
待客?听着真让人不舒服!
“不管!就弄!”
锦鹿浅笑着纵着他,摸摸他略微有些硬的头发,“你陪我说说话,我很想你。”
霍兰庭一秒乖顺,侧躺着撑着头,“有多想?”
锦鹿翻身拱到他怀里,“很
想。”
说完她就哭了。
霍兰庭没料到这一点,吓得坐起来,抱着人哄。
“想就想,我又没死,你哭什么!”
“你去问问第一次谈恋爱的小姑娘,莫名其妙分手了,她哭不哭……”
锦鹿抽着鼻子,叭,鼓出个鼻涕泡。
她眼红红,娇嗔的时候眼睛又黑又圆,惹人疼的不得了。
“我怎么就喜欢你了呢?天底下那么多男人……”
锦鹿冲着霍兰庭心口梆梆两捶,她知道他身体不弱的,所以没有留情。
霍兰庭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吮,“天底下那么多男人,有比我漂亮的吗?有我这么拿你当眼珠子、命根子的吗?你今天才想我,我都想了你多少天了。”
锦鹿知道他不是多话的性子,一口气说这么多,可见他心里有多少委屈。
锦鹿心里感动,目光便细细密密的缠着他。
然后,她发现了。
“你没有桃花痣!”
霍兰庭白眼都懒得翻,他暗示了那么多次,她如今才发现。
他揉着锦鹿的手,“嗯,我没有痣,我的痣是点上去的。”
锦鹿眨巴眨巴眼,恍然大悟,“哦!眼线笔!”
她见过那个东西,在某次跟霍兰庭接吻的时候,只是她没以为那是眼线笔,谁会想到堂堂帝都大佬用那么娘们唧唧的东西呢?
锦鹿突觉自己遗漏了好多重要信息。
她问了
句直接的,“所以,你到底是谁?”
霍兰庭:“不告诉你。”
锦鹿:“……”
“别小气嘛,我知道你是谁,才能重新跟你在一起啊~”锦鹿撒着娇的哄,有秘密不让知道,她可要难受死了!
霍兰庭却突然很认真的看着她。
“你只要记住一点,我跟你没有血缘关系,我们可以相爱,可以结婚,其他的,你暂时不能知道。”
“暂时?”
锦鹿精神力集中的时候就会变成抓细节高手。
“意思是我以后可以知道。”她敏锐的察觉出那话的意思:“霍兰庭,你该不会身上有血海深仇吧!”
词儿挺中二,但意思是对的。
霍兰庭不语,专注抱着她,有些事,鹿儿现在可以知道,有些事,鹿儿现在还不能知道。
锦鹿意识到他是打定主意不会说了,所以便不再问,两人又聊了好一会儿,外面开始有骚动了。
大概意思是嫌锦鹿这个组局的躲起来太久,晾了他们这帮尊贵的公子哥儿。
“我这张脸为什么不能见人?我给你丢人了?”大佬很有意见!
“见人也可以,但不能牵手。”锦鹿抱着胳膊,“要当兄妹还是要当情人,你自己选。”
霍兰庭舔了下后槽牙,“情人。”
“这才乖嘛!”锦鹿笑嘻嘻的用面具遮住霍兰庭帅炸天的脸,然后牵着他的手,大大方
方的推开门。
外头的谩骂声此起彼伏。
“耍什么派头,本少爷在这都等了半个多小时了!这什么狗屁舞会!”
“让我们一帮大老爷们跳舞吗?怎么不找几个骚浪的女人来!”
“是啊,太不尊重我们了,君家这位是哪来的不长眼的小、贱人……”
最后三个字说的瑟瑟缩缩,因为那人看见了锦鹿身后的霍兰庭。
红色火鸡毛的眼罩面具,足足遮了大半张脸,但还是遮不住他身上冷冰冰的气势。
鹿儿不让他说话,“霍情人”只好用眼神杀人。
锦鹿笑眯眯,“抱歉各位公子少爷,我跟我家小宠甜蜜过了头,对不起耽待各位了,茉莉,把安排的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