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兰庭把君十一丢到门外,小团子英勇反抗,又钻进来,皮球似的滚到锦鹿怀里。
“怪姐姐,你陪十一宝玩积木吧!”
说着,两天短粗胖的胳膊搂着锦鹿的脖子,脑袋往她胸口拱。
小崽子,色胚子!
霍兰庭黑着脸去薅他,君十一扯着嗓子喊。
“啊啊啊,我要姐姐,不走不走!”
锦鹿现在怀疑自己就是君小七,那么十一宝就是她的小弟弟,她的心情一下变了,那声姐姐,叫出她心里好多柔软。
“我陪你去玩积木。”
锦鹿起身对霍兰庭说:“别欺负他。”
霍兰庭:“……”这就护上了?
锦鹿背过身去把衣服穿好,高高兴兴的抱着十一宝出去玩了。
……
慕琉年给姜氏诊疗完之后就离开了,君龄嵩没看见他。
待到夜晚,君肆发了烧。
姜氏撑着身子去看他,发现他蜷缩在一处墙角,闭着眼睛昏睡不醒。
“星澜,星澜……”
只要在没人的时候,她才会这样叫君肆。
君肆睁开眼,眼睛里水盈盈的雾气。
“姜姨。”他起身把姜氏抱回床上,细心的给她掖好被角。
“星澜,你发烧了。”
姜氏伸手摸君肆的额头,滚烫的像烙铁,“去找退烧药吃,快。”
君肆摇头,他不爱吃药,“我等会,就把十一,带回来,你,别担心。”
说完,他趴在姜氏怀里,迷迷糊糊的睡了。
砰!
房门被踹开。
姜氏抬头,看见君龄嵩。
“老爷……”
“君肆,跟我走,我有事吩咐你。”
姜氏捂着君肆的耳朵,“老爷,四少爷发烧了,有什么事等他休息好了再说吧。”
“你闭嘴!”君龄嵩是精瘦的面相,眼凸,嘴薄,发怒的时候,额角青筋爆的很明显。
“我还没审你,你为什么去找锦鹿的麻烦,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姜氏惊恐的摇头:“没有,我只是单纯不喜欢锦鹿!”
“你不喜欢她?”
君龄嵩眯眼睛,姜春雨可是慕婉柔的陪嫁,如果锦鹿真是慕婉柔的女儿,她怎么会不喜欢?
不对,他还是选择相信芳若,她绝不会骗他。
“君肆,过来!”
君龄嵩扯下腰带,扬手挥下去。
“四少爷!”姜氏扑上去挡。
腰带被拽住,君肆一手扶着姜氏,一手拽着腰带。
“有什么事,这里说。”
他用力一扥,君龄嵩踉跄着往前,差点摔倒。
他看着儿子狼似的眼睛,心肝一颤,阴狠的说,“那个锦鹿,我要你杀掉她!”
君肆眼
瞳震了震。
君龄嵩在试探他,“怎么,你不愿意?你该不会认识她吧?”
这个该死的畜生,如果君小七还活着,当年一定是他给放出去的。
君龄嵩攥着拳头,咬牙切齿,“狼崽子,你是不是埋局坑我呢?”
君肆不语,姜氏心脏突突直跳,下意识问:“老爷,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杀人?”
“你不是讨厌她吗?她还掳走了十一宝,我正好帮你抢回儿子,杀掉她替你解气。”
姜氏死死咬着牙没有露出半分慌张之色,俯身颔首。
“多谢老爷。”
君龄嵩疑惑的槽牙紧咬,姜氏是慕婉柔的陪嫁,从前最疼君小七,居然也没反应?
难道锦鹿不是君小七?
不是也要杀掉!
宁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
“君肆,快点去办!”他不耐的催促,
“不去。”君肆把姜氏的被子重新给她盖好。
“不去?”君龄嵩有准备,直接亮枪指着君肆,“你去不去!”
他自信能威胁得了儿子,但只两秒钟,君肆反手缴了他的枪,弹夹拆掉扔在地上。
男人夜鬼一样,“我,不是,十岁小孩了。”
君龄嵩手腕被扭,疼得锥心刺骨,恶狠狠道:“好,反抗我是吧,我这就打电话给老
宅,让他们把你妈妈的遗体……”
噌!
君肆站起来,眼睛一下变得血一样红。
“不准,碰我妈妈!”
君龄嵩冷笑,一皮带抽在他脸上,下巴到脖子一道血痕,君龄嵩瞪着眼,“现在就去办,三天之内我要见到锦鹿的尸体。”
说完他甩下皮带走了。
姜氏哭着用袖子给君肆脸上止血。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有急得大哭。
“姜姨,不哭。”
君肆蹭了下脸,提步出门。
那边,锦鹿坐不住,鉴定结果出不来,她就总平静不下来。
得找点事儿干。
她让游蒙找来了两套人皮面具,乔装打扮后出了门。
君氏旗下会所。
“游蒙,你知不知道君家大夫人是怎么去世的?”
游宠臣现在是金发络腮胡的中年大叔模样,胡子糊脸好痒,他边挠边说。
“听说是病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