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杯芋泥麻薯,将自己的清补凉换到她手里:“喝吧。”
阮珥“嘿嘿”笑两声,还不忘记拍马屁:“阿姐你真好。”
卢思浓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单音回应她,尝了一口她的芋泥麻薯,好似一大勺白糖灌进嘴里,她眉头立刻皱起来,强忍着想吐掉的欲望咽下去:“你以后别浪费钱喝奶茶了,直接在家里白糖兑水算了。”
阮珥挑剔道:“那样不好喝。”
“你这杯东西跟白糖兑水有什么区别?”路过一个垃圾桶,卢思浓毫不犹豫地扔进去:“甜的糊嗓子。”
“还好吧。”阮珥不甚在意地说:“可能我经常喝这个甜度的,习惯了。”
卢思浓总算是在阮珥肩膀上起来,目
光炯炯,带有审视意味,像是X光一样在她脸上扫射,最后愤愤的用两只手托住她的脸往中间挤:“吃那么多垃圾食品不长胖也不长痘,也不黄,真是招人恨。”
阮珥就像个布娃娃一样任由卢思浓揉搓,嘴唇被迫嘟起来,说话含含糊糊,大着舌头道:“可素阿姐里长得比我漂酿啊。”
阮珥的嘴巴抹了蜜这一点,是全家公认的,没人能抵抗得住她的甜言蜜语。
卢思浓被她哄笑,又揉了两下她的脸,整理了一下她的碎发:“我们珥珥也漂亮,最漂亮。”
阮珥故作娇羞的眨眨眼睛:“其实我也这么觉得,但还是要谦虚一下。”
“……”卢思浓放开她的脸:“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步入夏季,天黑得晚,时间也好似变长不少,夜市小吃街在沉寂一整个冬天后,终于迎来旺季。
“叮零零——”
略微有些刺耳的铃声通过喇叭传至半空,不一会儿,临近的高中校园里便涌现出大批穿着蓝白色相间校服的学生们。
本就热闹的小吃街一时间气氛更甚。
以往这种时候,阮珥身边都会有元宝的陪伴,她经常在这个时间带元宝出来遛弯散步,因为元宝喜欢热闹,小吃街只有晚上人才会多。
而且元宝鼻子还特别灵,很能发掘到好吃的小摊,阮珥跟着它的指引,从来没有踩过雷。
明明身处热闹中心,阮珥却觉得冷清,前一秒还兴高采烈的和卢思浓逗趣搞笑,下一秒心情就变得低落。
元宝走丢快一个月了,阮珥已经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无时无刻想起元宝,但是在每一个有它陪伴过的场景再次出现的时候,她就会条件反射的想叫元宝。
很多次嘴巴都张开了,才后知后觉的记起元宝不在她身边的事实。
“怎么了?”卢思浓见阮珥脸上明显表示出来的闷闷不乐,问道。
“姐,你说元宝会被好心人收养吧?”阮珥向卢思浓寻求肯定,眼神殷切的看着她,仿佛只要她点头,元宝就不会遭遇不测。
“肯定会,你把元宝养的那么好,谁见了不喜欢?”其实卢思浓心里也没底,狗贩子那么多,万一元宝被他们抓去,多一半没有好下场。
阮珥喃喃点头。
元宝最开始走丢,她就找遍了京城的饭店,唯恐元宝被杀害,变成别人餐桌上的一道菜,但是遍寻无果。
她安慰自己,或许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有些事情熬过去后是能正常生活,仿佛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番波折,一旦想起来,情绪反噬一般扑来,很难招架得住。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思念元宝,阮珥恍惚间好似听见一声熟悉的叫喊。
她精神一震,一把攥住卢思浓的手腕:“姐,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什么声音?”卢思浓疑惑:“这不都是声音?”
阮珥水灵灵的眼睛里有谨慎,更有期待:“不是,我好像听到元宝的叫声了。”
“珥珥(),你别是出现幻觉了。卢思浓不忍道:这条街上挺多人带狗出来的。
阮珥摇了摇头:不一样。
没养过宠物的人或许会觉得仅凭叫声就能辨认出是不是自己的狗很夸张?[((),但是阮珥就是可以,那些朝夕相伴的日子都不是白费的。
她凝神去听,转着圈看向四周,叫声再次响起时,比刚才清晰不少,距离也相对应的拉近。
“姐我真的听到了!”阮珥抓着卢思浓手腕的力道加中:“就是元宝!肯定是!”
话音落下,她脑袋扭向另一边,正要顺着声音来源找过去,就看见一只黑白相间,眉心有些三点火一样花纹,面露凶相的哈士奇从两个学生身后冒出来。
吐出来的舌头给它增添几分傻气,脖子上的铃铛随着它的跑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它看着阮珥,昂着脑袋又叫了一声,四条腿倒腾的极快,直直朝着阮珥冲过去。
即便事先听到元宝的声音,她心里有所准备,但是在看到元宝的这一刻,阮珥还是愣在原地。
直到元宝离她还有一两米远,阮珥才回过神来,蹲下去,张开双臂:“元宝!”
元宝聪明得很,估计它也知道自己快头有多大,怕撞倒阮珥,减缓了些速度,还算是温柔的扑进阮珥怀里,用鼻尖顶了顶她的脸颊。
阮珥紧紧抱住它,两手在它身上摸索着:“元宝你去哪了?有没有受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