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的香火灰烬，开口道，“污秽归净。”</br>刹那之间，话音出口。</br>神薹当中，那真言之道的符箓爆发烈光！</br>天地之间，骤然发变！</br>且看那满地香灰，突然烟消云散，消失殆尽！</br>天葬门前，一干二净。</br>那滚滚香灰……就好似完全没有存在过那样。</br>余琛心下惊奇，又看向天穹之上，试探开口，“日月同……”</br>下一刻，那神薹当中，恐怖符箓疯狂旋转起来，恐怖的烈光照亮了整个神薹！</br>恐怖的动荡之间，一瞬间好似要抽干了余琛的精气神！</br>而天穹之上，也隐隐动荡，好似要发生什么恐怖的异变！</br>那一刻，余琛在被抽成人干之前，赶紧闭嘴。</br>一瞬间，风平浪静，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br>但余琛心头，却是明悟。</br>——真言。</br>这就是完成了秦九的遗愿以后，度人经给他的奖励，</br>一种另类的术法神通。</br>同时，在那空明悟道的幻境里，余琛也通过那虚幻的一声，领悟了他的第四种“道”。</br>真言道种。</br>通过凡人之身，发出天地之音，大道之声。</br>一言出，而万法相随。</br>当然，也并非可以肆意妄为。</br>像什么呼风唤雨，以余琛如今的道行境界，倒是手到擒来。</br>但倘若像“日月同天”这般违背天地纲常之事，便足以将他整个人都抽干，仍做不到。</br>他所能发出的“真言”，也和他的道行有关。</br>道行越高，真言越强。</br>如此推断，倘若极致，甚至一言来天，一言覆地，也并非不能做到。</br>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当初文圣老头儿活着的时候掌控的力量，似乎也是真言之道的前奏，倘若他不死，继续修行下去，最后恐怕也会领悟此道。</br>“大道三千，奇妙无穷。”</br>余琛感叹一句，收拾桌椅，回了屋。</br>正巧这时，石头的大嗓门儿在灶房响起。</br>“老爷！吃饭啦！”</br>翌日。</br>怀玉城的动荡，还在继续。</br>那些在柳岩烈名单之上的贪官污吏，还在调查审讯当中。</br>怀玉城坊间传闻里，各种各样的版本故事传得脍炙人口。</br>有好事者发现，那通缉令上的黑白戏袍的装扮，和那百姓间流传的戏曲文化中的“判官”形象，如出一辙。</br>口口相传之间，便赋予了这个杀人凶手名字。</br>——判官。</br>也正是自这一天起，判官之名，第一次响彻在这羽化上京。</br>尽管只是杀了一个小小的灵仓储副司官，还不足以引起那些云端之上的“大人”的注意。</br>但这个名字，已流传开来。</br>就像一点星火已经落下，只等一刻，浩荡燎原！</br>清晨时分。</br>余琛和石头一起下了山。</br>在坊市之间兜兜转转，购置了一些菜肉，茶米油盐，混迹在人群当中，毫不起眼。</br>买完东西，余琛就带着石头，去了那家茶铺，点了一壶茶水，一盘糕点，坐在窗前，一边吃，一边看外边儿人来人往，百态人间。</br>只是那年轻的茶铺老板今天上茶的时候，动作颇为僵硬，脸色略显苍白。</br>同时后院儿方向的帘子背后，几个小娃娃探出头来，充满好奇地看看来来往往的客人。</br>余琛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就认出来这些小娃娃正是先前那“夜侠”从金家救出来的。</br>便更加确信了。</br>他看着笑呵呵的年轻茶铺老板，开口问道，“受伤了？”</br>后者也没有隐瞒，洒然一笑，“不小心摔了。”</br>余琛看破不说破，又随口问道，“这茶涨价了？”</br>年轻老板看了眼后院探出的那几个娃娃头，对方一见老板看过去，立刻往回缩。</br>年轻老板苦笑：“多了几张嘴，总得吃饭的。”</br>余琛听了，点头道：“既然养不了那么多张嘴，为何还要强撑？”</br>“也不是养不起，累点罢了。”茶铺老板摇了摇头，“再说了，他们都是孤儿，暂时也没得去处，等找到安顿之处，再送他们过去。”</br>余琛眼睛一眯，“上次你不是说是你亲戚的孩儿吗？怎么会没得去处？”</br>年轻老板一滞，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