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p>
神经病！</p>
……</p>
颐和园招待所三楼。</p>
刚开完会的陈小旭和张莉回到宿舍后，两人一直沉默着。</p>
最近发生的事，对她们的冲击太大了。</p>
“在想什么呢？”</p>
天色不早了，张莉将暖瓶的水倒进盆里，又从捅里添了些凉水，准备洗那啥……</p>
见陈小旭还坐在床边发呆，笑着问道。</p>
尽管她的年纪比陈小旭小一些，但可能是因为早早当兵的缘故，反而要成熟一些，平日里她照顾陈小旭要多些。</p>
陈小旭看向张莉，问道：“你将来想做什么？”</p>
张莉没有胡乱敷衍的回答，认真想了会儿，房间内安静了好一阵后，才摇头道：“还不确定，可能想出去看看。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不是没有这些……”</p>
陈小旭吃惊道：“你想嫁给外国人？”</p>
她们去盛海没有白去，还是听说了一些事。</p>
自一九八一年十二月十一日，国家举办了第一次托福考试后，盛海年轻人嘴里出现最高频率的词，就是托福了。</p>
只是碍于一些正策和国家财力的缘故，从八一年到八五年，五年时间一共公派出去三万名留学生。</p>
但是，除此之外，还有一条出去的捷径：婚嫁。</p>
不光是嫁老美，只要是老外就嫁，日本人、西班牙人、阿根廷人、墨西哥人……只要出去，都行。</p>
张莉笑道：“嫁什么老外呀，今年不是取消了‘自费出国留学资格审核’了么，外派留学生的大门已经完全打开了。”</p>
陈小旭羡慕：“你还能看得进去书，我不行。”</p>
噗啦噗啦的水声响了几下后，张莉起身，又开始洗脚……</p>
在物资紧缺的年代，一水二用就不错了，一水三用的也有，张莉坐在床边上，笑道：“是不是李先生说过要拍二茬后，你心情就好了许多？”</p>
陈小旭不吭声了，张莉心里有些无奈，小声劝道：“我听港岛来的剧务们聊天时说，李先生有四个老婆……”</p>
陈小旭惊讶道：“你听得懂他们的鸟话？”</p>
张莉“噗嗤”一笑，道：“那是粤语……我语言天分好一些。”</p>
陈小旭也“噗嗤”笑：“你普通话都不标准！”</p>
川音味道怎么也去不了。</p>
张莉白她一眼，道：“你这人……我跟你说李先生的事呢。”</p>
陈小旭哼了声，道：“他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