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甲兵之事。
至于能否以人间之力,与槐安重回当年分庭抗礼之势,这显然是天方夜谭之事。
黄粱的割离,很大程度上,依旧是来自于京都十里之外的神都。
从某种角度而言,这确实是沿袭了当初巫鬼神教的构架。
神鬼的庇佑,自然历来是这片土地不可分离的一部分。
当然,这些东西,都不是寒蝉所需要操心的。
一如此时一般。
长阶之上令尹诸臣跪伏,三月尹柳三月侧立于殿旁。
而寒蝉一身帝衣,静静地站在春风里,看着殿前的某个凹槽水坑。
“所以这柄剑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群臣寂然。
倘若连寒蝉这样一个北方大道剑修都发现不了那柄名叫灵台的剑是什么时候在殿前消失的,自然更不用说其他人。
在漫长的沉寂之后,寒蝉转头静静地看着身旁那个面容丑陋形体扭曲的柳三月。
“看来你的陛下,应该就在黄粱。”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
寒蝉的这句话并无谬误。
柳三月只是恭敬一礼。
“下臣不知。”
寒蝉并没有为难柳三月,只是转过了头去,越过那些长阶群臣静静地看着人间许久。
“孤要在三月之前,看见人间巫甲。”
群臣唯诺。
柳三月安静地站在春风里。
寒蝉心中的惧意他自然能够理解。
若是自己站在这个位置,也会有着同样的感受。
北方那位陛下,已经在人间一千年了。
与巫鬼道合流的人间兵甲,大约是唯一能够带来一些心安的东西。
哪怕在京都之外,便是神女所在的神鬼之都。
从某种意义而言,这未尝不是寒蝉依旧不相信神鬼的表现。
这位北方剑修。
更相信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