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阻止，甚至还有点想加油助威。</br>一直到揍得差不多了，陈怀风才假惺惺地说道：“好了好了，可以了可以了。”</br>张小鱼停下手来，把胡芦丢到了一旁，看着陈怀风，却是愣了一愣。</br>“师兄你剑呢？”</br>陈怀风平静地说道：“公子无悲在城里，我的剑在那边。”</br>张小鱼沉默了少许，回头看着人间，日头正盛，南衣城人来人往，却是没有看见那个年轻人与枸杞剑的踪影。</br>“要去看看吗？”</br>张小鱼缓缓说道。</br>陈怀风平静地说道：“我已经让胡芦去见过他一面了，有些话让胡芦来说，也许更为合适。”</br>比如如果他想干坏事，就让丛刃来揍他的话。</br>无论是张小鱼还是陈怀风，说出来总归是容易让人嗤笑的。</br>但是小胡芦来说却是幼稚得刚刚好。</br>“他来做什么？”张小鱼却是有些不解。</br>陈怀风沉默了少许，说道：“不知道，但是现在既然管不了，那么自然先不管他。”</br>张小鱼看着陈怀风许久，轻声说道：“看来师兄正在忙着破境。”</br>陈怀风笑了笑，说道：“我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忙着破境。”</br>忙了七年了。</br>只是有些东西，倘若天地根不大。</br>那自然只能靠岁月的累积。</br>所以活得久的人，自然会更强一些。</br>只可惜世人活来活去，依旧囿于百年寿数之下。</br>张小鱼没有说什么，陈怀风却是看着他说道：“你呢？”</br>张小鱼看向南衣城长街短巷，看着某些重新热闹起来的牌馆——压抑了几日之后的报复性打牌。</br>“师兄是说我的剑，还是什么？”</br>陈怀风轻声笑着说道：“二者都有。”</br>张小鱼靠着一旁的某块墓碑，随手摘了朵小黄花在手里晃着，说道：“如果师兄是问我之前用的剑，我已经还了回去。”</br>“别的呢？”</br>张小鱼轻声说道：“我也不知道。”</br>陈怀风没有追问下去，只是摸着自己怀里的东西。</br>那里除了一帘风雨道术。</br>还有一样东西。</br>一张红中。</br>那是陈怀风时隔多年重新出现在南衣城视野中的时候，顺手从门房的牌桌上拿的。</br>陈怀风想到这里，突然便觉得有些好奇。</br>那一副麻将少了一张红中。</br>师弟他们是怎么继续打下去的？</br>假如刚刚好要胡红中了，结果听了半天牌，发现这副牌里只有三张红中。</br>会不会气得掀桌子？</br>陈怀风看着在墓碑边靠着的张小鱼，却是少有的恶趣味地想着。</br>张小鱼到时候要是发现少了一张牌，会不会也会气得掀桌子？</br>陈怀风觉得这大概是一件有趣的事情。</br>所以他没有将自己怀里有一张红中的事说出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