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先不说对武将的冲击有多大,就是君权也会受损的。
现在只是担负个监察,等将来不知啥时候就会插手军队管理。
让文臣治军,他们知兵吗?
瞅着那些文臣上蹿下跳的嘴脸。
老朱板着脸冷冰冰的盯着。
朱标站在不远处抿着嘴静静注视着。
朱允熥则东张西望的早就不知道神游到哪儿去了。
那些家伙也不好好想想,老朱是何许人也,就他们那点小心思哪能不知道。
即便老朱真要彻查卫所的问题,那也会从武将中选择,和他们文臣又有啥关系。
武将不能和文臣结党,而文臣同样也别想染指军队。
见老朱不说话,那些文臣又吱吱歪歪的说个没完没了。
武将班列中的蓝玉终于忍不住了,大喝一声中气十足道:“汉中卫不过只是个个例,你们咋知道其他卫所就都有贪墨的问题了?”
“那些将士们出生入死,都曾为大明流过血负过伤,只凭借此就怀疑他们未免太让人寒心了。”
蓝玉这话很有带动性,随着他的话落之后,不少武将纷纷跟着附和。
“仅凭个桉就说所有卫所都有贪墨问题,这未免太牵强了些。”
“对啊,远的先不说,就先说最近的赵勉,难道仅凭赵勉一桉,就能说你们这些人都干贪墨的事了吗?”
武将你一言我一语,虽没有文臣的那些长篇大论,但还是很有擅动性的。
眼看文臣摆出的那些论点都即将被否决,之前咋咋呼呼叫的很高调的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没有一人主动挑起担子重新再往出列论点。
这就是文臣最大的硬伤,看似有着根深蒂固的利益捆绑,但在利益捆绑之下仍还是会把自身利益放于首位。
眼看着在武将同仇敌忾中,他们即将丧失了话语权之际,一向作六部领头羊的茹瑺才重新站了出来。
除吏部外的其他四部,平常的时候就向来低调,他们只在有人出头之后才会附和。
吏部换了个尚书,茹瑺以为凭梁焕之前那番犀利言辞的架势能把他这个领头羊的身份接过去。
枪打出头鸟,若非万不得已,没人愿当这个领头羊。
哪成想,梁焕那厮脸皮堪比城墙,既想要扬名立万,又不想出头担责任。
茹瑺心中把梁焕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最后还是得由他站了出来。
“以赵勉贪墨是不足以认定所有为官之人均已贪墨的毛病,知人知面不知心,别人贪墨与否本官并不能保证,本官所能保证的只有自己。”
“各位将军难道能够保证除了汉中卫之外,其他卫所并不存在贪墨?”
这谁敢保证?
不说卫所的指挥使了,就是地方上那些都司的都指挥使他们也都认不全,他们哪能保证那些人没有贪墨。
仅仅一个反问,武将顿时哑口无言。
停顿了片刻,给了那些武将足够的思考时间之后,茹瑺这才冲老朱拱手。
“派人去各个卫所调查只是自查自纠的一种方式,要是没有问题固然更好,要是有问题的话也能够及时纠正。”
“是及,臣附议。”
“臣附议。”
随着茹瑺的话后,毫不夸张的说奉天殿站着的所有文臣都表了态。
唯一没说话的,只剩下武将了。
自从蓝玉一桉后,武将们低调了很多,面对不利自己的情况,也能够往后退一步了。
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后,蓝玉率先站了出来。
“上位,既然是自查那就须从由五军都督府调派,不该由都察院派遣。”
既然非得要调查的话,从五军都督府派遣也是避免不让文臣染指军队的唯一办法了。
哪怕是由五军都督府自行调查,以老朱眼里不揉沙子的脾气,谁都不敢包庇过甚。
文臣要的是能让武将伤筋动骨,从而压制武将一头,使得他们在朝堂上有先于武将的话语权,并不是非要去染指军队。
因而,在蓝玉出言之后,那么多文臣没一个说话的,算是默认了蓝玉的提议。
只可惜,文武辩驳了大半天好不容易达成一致意见了,老朱那儿又不答应了。
“都他娘说了这么多,你们就没想过即便是自查也会让卫所离心离德。”
“北元那群鞑子虎视眈眈,你们却让咱搞内讧,都他娘拿了北元的好处了?”
老朱双手着叉腰,怒目而视着文武。
“臣等万死?”
贪墨之人该死,投敌叛国者更该死。
被老朱狂轰乱炸后,文武百官有一个算一个纷纷拜倒在地。
朱标沉静如水的脸上,恢复了澹澹地笑意,顺着老朱的话补充道。
“这个事情以后再说吧,这段时间北元残部不甚安分,实在不宜再在军队上大动干戈了。”
朱标和老朱天衣无缝的配合,瞬间拉回了朱允熥不知神游到哪里的思绪。
要不是他从朱标口中,提前知道了老朱的想法,他还真就被他们父子的这顿配合给骗了。
高,真他娘的高。
现在明明是没经历兼顾处置卫所的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