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文武之中,那都属上乘了,写得挺好啊。
“皇爷爷,户部那事孙儿知道了。”
朱允熥瞥了眼朱檀无辜被扔出的奏章,回过神来便缓缓先试探了句。
“咋,你也是让咱给那群当官的涨俸禄的?”
朱允熥一扭头,瞥了瞥朱标。
原来朱标和老朱冲突的根结在这啊。
接收到朱允熥的目光,朱标以眼神示意,让朱允熥不必继续往下了。
该说的他都说了,朱允熥再往下也没啥意思了。
朱允熥眼梢瞥到朱标的意思,也没直接和朱标对视,扭头回道:“不,不是,孙儿不是这意思。”
其实,俸禄太低的确不利于官场秩序的正常发展,在俸禄养活不了自己时,有本事有机会贪污的会大肆往腰包划拉。
没本事也没机会贪污的,家里的日子自然不会好过,自己一大摊子事情还没搞明白,又哪有心思处理公务。
俸禄提高是不是杜绝贪污的绝对原因,但肯定是预防贪污的必要理由。
“孙儿想说,宝钞有问题,而且是有大问题,照这样发展下去,怕是迟早会彻底崩盘。”
朱允熥仿佛没看到老朱眼里喷出的怒火似的,一口气把心中的想法全都说了出来。
相较于俸禄,宝钞的问题才更亟待解决。
“混账东西!”
老朱怒气冲冲拍桉而起,连带着朱标也被连累。
“你父子是想把咱气死,好提前接咱的位吧?”
“咱活的太久,碍你们父子眼了。”
“你们也别想这些心思了,是下毒还是行刺干脆给咱来个痛快算逑了。”
“咱自当上这皇帝,有好好睡过一天觉吗,费劲吧啦给你们父子打下这基业,到你们口中却成一无是处了。”
老朱像个火药桶似的,已到了快要爆炸的边缘。
不过,言语之中隐藏的落寞也很明显,受伤怕也是真受伤了。
“皇爷爷想哪儿去了,孙儿是这样的人吗?”
“宝钞携带方便,更有利于商贸发展,这绝对是创历史性的东西。”
“只是宝钞印发时存在些弊端,要是不及时疏通改进,会让宝钞越来越不值钱,直到最后变成废纸一张。”
老朱脾气差了些,绝对不是刚愎自用之人,要不然他也不会坐到今天的位置。
一听朱允熥这么说,身上的火气疏散了几分,皱着眉道:“真的?”
“当然了,孙儿啥时候骗过皇爷爷?”
朱允熥态度诚恳,连声保证。
“骗没骗过,你自个儿知道。”
老朱冷哼一声,还不买账了。
“皇爷爷,要不就先让父亲起来吧,孙儿好和父亲也一块说了,省的孙儿一会儿得再和父亲重说一遍。”
朱允熥摸摸鼻尖,换了个话题。
他哪敢和老朱掰扯这个事情,真掰扯出来了倒霉的不还是他吗?
“你儿子给你求情了,起来吧。”
得到老朱同意,朱标嘿嘿一笑站起。
不知是跪太久了还是起太勐,站起来的时候还踉跄了几步。
朱允熥瞧见,赶忙跑过去搀扶。
“现在能说了吧?”
“你要说不出个所以然,你们父子两个就都等着咱的板子吧。”
一听这,朱标赶忙摘出自己。
“爹啊,这可是允熥说的。”
听到朱标这么说,扶着他的朱允熥都惊呆了。
一直以为朱标浓眉大眼的是个好人呢,想不到竟和他那些王叔是一丘之貉。
“爹啊,您做个人吧。”
朱允熥越过朱标,懒得再扶他了。
他算是发现了,他这爹心眼也多着呢,刚才踉跄那一下说不准就是故意的。
朱允熥气呼呼往老朱跟前走去,朱标则笑着跟在朱允熥身后。
“爹。”
到了老朱跟前,朱标先打了招呼。
“少和咱嬉皮笑脸的,你儿子不是个啥好东西,你和你儿子一样。”
“知道咱不舍得动你,你就往死了气咱。”
老朱给了朱标个白眼,一脸的不忿。
骂儿子就骂,干嘛要算上他。
朱允熥委屈巴巴的,他也认命了。
就老朱和朱标那样的,他这辈子都斗不过了,安安静静做个透明人挺好的。
“皇爷爷,父亲,你们记得洪武八年宝钞刚发行的时候一石米多少宝钞吗?”
朱允熥不计较这了,直接问到正题。
“洪武八年一贯吧?”
朱标沉思片刻,给出了答桉。
“那现在呢?”
当下之事,不用多想。
朱标随之回答,道:“十贯。”
朱允熥不置可否,问道:“那父亲以为造成这一结果的原因是啥?”
朱标一时语滞,老朱迫不及待了。
“少卖关子。”
啥人嘛。
一问一答,这不也能加深记忆吗?
老朱不愿意想,朱允熥只能主动说了,
“这么说吧。”
朱允熥捡起地上的杯子,道:“洪武八年的时候有这么三个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