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大片的白云托着朝日升上天空,阳光金灿落在地面,为黑暗的世界带去光明。
阳光落在树上,树冠间栖息的雀鸟睁开黄豆大的小眼睛,眨巴眨巴,扑棱扑棱翅膀飞出小窝。
叽叽喳喳的鸟啼声叫醒莫负生,他窝在被窝里,微微蹙眉,不情不愿的睁开双眼。
心心念念的人正坐在身边,微笑着看他。
“负生,醒了。”
温儒声线传入耳中,莫负生脸色微红点点头。
“负生梳洗一番后,便随在下动身吧。”
应答起身,莫负生模模糊糊却见屋中多出个铜盆木架,上前,他的身影倒映在水中。
是白哥为他准备的吗?他心里泛起涟漪。
铜盆中水也泛起涟漪,一层两层,一个两个,莫负生抬手慢慢脸颊,他甚至不清楚自己为何难过,便是哭泣落泪了。
温暖的手扶住背脊,不同于符咒的炽热,柔和而清雅的力量涌进他的身体。
泪水缓缓止住,他回首白舍身眼眸一片温情,“负生,洗漱吧。”
艰难的从那眼神中移开视线,莫负生弯腰捧起一捧清水扑到脸上,水花四溅而后落入盆中。
眯着眼睛找擦脸的东西,一片柔软的布料贴在脸上,莫负生望着那为他擦拭去水渍的人,心跳了一下。
将手帕收入袖中,白舍身手掌向上,一件外衣出现在掌中。
“负生,穿着件吧。”
嗯?莫负生见到他手中衣裳,才想起他的外套已经给那位女尸盖上入土了,“白哥,这…”
见莫负生有推辞的意思,白舍身抖抖外衫,将其披在莫负生身上。
“负生穿着好看。”
披外衣的动作,白舍身离着他极近,好似被白舍身拥入怀中,他轻嗅着那人身上的微微药草香,感受白舍身身上传出的细微热量。
好近,好像听到白哥心跳声了。
手摩擦着衣服外领,一抹晕红爬上莫负生脸颊,手伸入袖子,指尖划过布料。
这是白哥给他穿的衣服啊。
莫负生穿整好,那外衫是白底青竹纹衫,与白舍身发青的外衣略有不同,却可一眼看出是同样款式,低头看看晃动的衣角,莫负生微微笑了一下。
白舍身也笑了一下,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白舍身似乎很高兴,“负生穿着竹纹好看。”
“是吗!”被他夸奖,莫负生低头羞涩笑笑,“白哥穿着竹纹才最好看。”
白舍身白皙的手半遮着嘴露出个笑容,“负生真好,我们该启程了。”
“嗯,好!”莫负生应答着往屋外看看,外头大亮着天,约莫也有八点多了,“我们启程吧。”
白舍身口中轻念,一道飞剑停在门外一米高处。
这就是御剑!头回这么近距离的看见,莫负生还是,在心里小小激动了一下,御剑啊!风姿潇潇的站在剑上迎风而行,好帅!
腰被搂起,莫负生望向他,白舍身感到视线轻声道:“在下带负生上去。”
脚腾离地面,白舍身以一种极为优雅的方式落在剑上,缓缓松开手臂。
“负生若是不稳可抱着在下。”
心砰砰的跳,莫负生点点头,又马上低下去,不叫他看到自己的大红脸。
飞剑跃起,直充云霄,从未感觉过如此,莫负生下意识抓住身边人的衣裳。
一只手臂揽住他,将他带入怀中,莫负生侧脸望向白舍身。
“飞行高空难稳身形,负生未曾自行御剑,更是艰难,在下不愿负生跌下。”
莫负生点头,白哥也是一片好心,照顾他这个什么都不会的辣鸡,可、好近,离得好近啊,他可以感到白哥的胸口一跳一跳的,不敢看白舍身,他转头直直的盯着白舍身肩头衣衫。
云散宗莫负生居住的小屋,白萧麒从门边探出个脑袋,左右看看。
“什么啊,已经走了啊!没劲,哼!”
大摇大摆的走近屋子,四下打量,蹦蹦哒哒的跑到床边,“这床倒是挺大的,睡两个人都富余…富余…”
嘴巴张大,白萧麒指着床,手不停颤抖,“白舍身昨天没回家,他!他!他!”
“他什么!”
君临阵健步冲进屋子,上下看他两眼,“你结巴什么!”
脚步错了两下,白萧麒指着床铺,道:“白舍身昨天没回自己屋!他!他!”
“什么!”君临阵快步冲过来,揪住他的领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白舍身他留在这一晚!”
“嗯!”重重点头,白萧麒脸上也是怒气满满,“你看看这凌乱的被子!”
手渐渐松开,君临阵看着床上随意撇开的被子,脸色不好,沉默良久,道:“白舍身,不能!不能做出这种事吧!”
白萧麒脸色臭臭的,说话自然也不好听,“我哪里知道,白舍身是老铁树,我还没见过他开花呢!谁知道他是怎么回事!而且那个叫莫负生的,明显喜欢他!要是莫负生去引诱他,老铁树禁不住!”
“你胡说!”声音震耳,君临阵眼球充血,紧咬牙齿道:“他不是那种人!”
白萧麒被吼了,脾气也上来了,“谁知道他是什么人,他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