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檀木地板上铺着波斯特制毯子,黄花梨的桌子一壶上好雨前腾起热气,熏到金纱窗帘,带着些许湿气。
莫负生躺在镂花红木大床上,感受手下锦缎丝滑,这客房得不少钱吧,都怪他智商掉线,害临阵双倍给钱。
“咚咚”
敲门声起,莫负生起身到门前,“谁啊!”
“客官!小的是这儿的店小二,过来送桶洗澡水。”
透过门影,莫负生确看到一个大桶的形状,打开门对着外面两个小二道:“多谢,麻烦二位了。”
“您客气!”
送走小二,莫负生关上门,回身看着热气腾腾的热水桶,眼中的柔情怕是他这辈子最多的时候。
手轻柔的抚摸桶边,莫负生感受热气喷在他的脸上,来到这世界这么久,他还是头一回洗澡,这店的服务也真好,人刚进来就把服务提上来了。
脱下衣衫,莫负生足间探探水面,水波荡开,觉着温度适中,迈入水中。
“啊!”坐在水中,每一个毛孔都张开来,“这才叫生活啊!”
合眼坐在水中,他轻轻撩水,打湿身体,缓缓靠在桶壁。眼皮一阵发沉,他迷迷糊糊的头一点一点,快要入眠。
“嗯?”
他回身看看身后,“错觉?”怎么觉着有人看他,错觉吧,这屋子封闭性挺好的,而且谁看他啊!
起身拿起一旁布巾擦擦身体,套上裤子就转进被窝。
天色靛青,太阳隐隐露了个边,街道之上空寂无人,莫负生在床上翻了个身,咂咂嘴睡的正香。
“砰砰砰”
连着几声敲门声响,惊的他坐起身,捂着额头,“谁啊,叫人起床,真要命!”
“开门,走了!”
莫负生呆滞的看着门,“临阵啊,确实要命。”麻利起身开门。
“你怎么才开…”君临阵双手掐腰明显不耐烦的样子,看他开门刚要抱怨便瞧见他赤裸着上身,“你干什么!穿衣服!”
被他吼的一愣,莫负生看看裤子,“我穿着…”
“公子。”那一声公子是绕着舌尖转三转,粘着耳轮绕一圈。
莫负生这才看见王瑀勉在,脸刷的一下红起来,赶忙着关上门,他跟着君临阵平时闹闹没什么,和王瑀勉又不熟,这样在人面前太不好了。
穿好衣衫再开门,莫负生看着王瑀勉不好意思的搓搓鼻子,“抱歉王公子叫你见笑了。”
“无妨。”
王瑀勉声音勾人心肠,光是一句无妨便叫莫负生心一颤,甩甩头念叨几句,这是王瑀勉的修行所致。
君临阵道:“好了,我们还有事呢,不比你这种闲人先走了。”
莫负生对着王瑀勉颔首,道:“多谢王公子,后会有期。”
“后会。”王瑀勉望着莫负生一笑,“有期。”
扶着砰砰直跳的胸口,莫负生跟着君临阵走到街上,天蒙蒙亮,商铺未开门,路上无行人。
“王公子,呵!”
听着君临阵讽刺的声调,莫负生无奈道:“怎么了,临阵公子。”
君临阵拿手肘怼他一下,“你烦不烦人,那个王瑀勉明显不是好人,你还一口一个公子的叫着,你花样怎么那么多,先是白哥后是王公子的。”
毫不客气的回怼回去,莫负生道:“我这是客气,咱们怎么说也是住人家房,不然咱们身上没钱去哪里住。还有什么花样,白哥…不一样。”
君临阵哼了一下,“哪里不一样?我看你对你白哥的情深,还不及王瑀勉用招、不对!用脸勾你那几下。”
抬手拍他后脑,莫负生道:“你烦不烦,我是那种看见好看的人就走不动道的人吗?我是!所以别叨叨。”这是句玩笑话,莫负生会欣赏好看的人,也只是欣赏,他更在意对方是不是温柔的人,不过…王瑀勉的脸还真是整的他一愣一愣的。
君临阵“切”了一声,道:“肤浅!”
“就肤浅你打我啊!”莫负生玩心起来,从他吐吐舌头,转身就跑。
“当我不敢打你!我追到你不打残你!”
正午时分,二人气喘吁吁的站在一户大门前。
莫负生喘着粗气道:“这、这就是任务地了吧。”
君临阵掐着腰,也是喘着,“张府,就是这儿,负生啊你怎么这么能跑,都跑出城了!”
用袖子擦擦脸,莫负生道:“我也不知道,以前是跑过比赛,可也没这么老远,许是修行之后体力就好了。”
君临阵疲累的点头,道:“可能,我自小修行,不知道没有修为是什么样。”
闻言,莫负生看了他一眼,笑道:“你要是没有修为,你未婚妻就不要你了。”
“可不!女修挑夫君不止看家世长相,修为也是…”君临阵突然缓过来,锤了他一下,“猥琐!”
“我哪里猥琐了。”莫负生坏笑着道:“是你想的太多了吧,我可只是单纯的说修为啊!”
君临阵气鼓鼓的,“你还说!笑什么!把脑子里猥琐的东西清空!”
莫负生越逗他越起劲,“就不!你咬我啊!”
“没想到公子如此活泼。”
勾勾转转的声音入耳,莫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