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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秀觉得三和、德保、英廉三人之中,比较可能有机会突破的人,应该还是德保,德保是尚书房总师傅蔡新的同年,若是一定要攀关系,永基这个学生,自然是可以和蔡新攀上一些关系的,能够说上话,而且德保又是昔日贵人的生父,如今虽然去世,但多少也是宫中有关系在这里的。
英廉那边,金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善保的缘故,所以不愿意去沾染什么。
三和又年岁甚大,又是初来咋到,金秀觉得也没有什么可谈的,没什么希望,但没想到,李如全率先回来禀告的竟然是三和的消息。
“三和中堂有一位长随,唤作是李德芳,这位长随是管着三中堂不少事儿的,中堂大人不怎么入内廷,但这位李德芳每天都要来南薰殿,把该是三中堂分管的文书带回去看,所以这位长随,南薰殿上下都还算熟悉,奴才托了人来问这个事儿,人家一听就说该去找李德芳,说,”李如全饶是在金秀这里,也还刻意压低了声音,“说这位长随,是最喜欢银子的,只要是银子使到了,什么事儿都能帮。”
“这不算胡乱收钱,”金秀点点头,“那这两百两银子,什么时候给他?是即刻要给,还是说先等着看事儿成不成?”
“倒不必先拿去,奴才和这位李德芳攀了交情,”李如全笑道,“五百年前是一家,既然都是姓李的,可不能不给我这个面儿,他倒是也痛快,说可以先办事儿,可以慢慢的给,”他还替金秀考虑周全,“这银子委实不算少!二百两银子,咱们还要慢慢的筹集起来呢。他素日里头的规矩,起码是这几日就要先给一半的银子才成。”
“不必如此,”金秀自信的笑道,一点也看不出来窘迫的样子,“他既然有规矩,咱们就按照他的规矩来办,原本我这也没有这么多的现银,可恰好十二爷新发了今年镇国公的俸禄,恰好有一百两,你就拿去是了。”
听说是永基的俸禄,李如全倒是不敢拿了,“这事儿,要不要请示了十二爷再办?”
“且不必,”金秀说道,“这事儿我已经和十二爷说过了,他也说要把刘太监救出来。”
永基是说过要看看想法子把刘太监救出来,但不是说要把自己个一年的俸禄都拿出去救一个他自己个还不认识的太监,但金秀这么说,李如全倒是不知道金秀是扯老虎做大旗,还满心由衷赞叹,“十二爷如此看重刘太监,他这时候知道的话,就算是即刻死了,也是心甘情愿了。”
“不用他死了,死的人有什么用,要活着才好。”金秀说道,“你快去办这个事儿罢。”娃
“这事儿说起来,简单倒是也简单,”李如全又禀告了一个好消息,“三和中堂今日恰好入宫理事,若是李德芳这边的关系走通了,今日高恒大人就算是看在三中堂的面上,也要赶紧着放人的。”
这样的话就更好了,三和既然在宫中,这不看僧面看佛面,或许李德芳的作用能更大一些。
金秀听到这话不由觉得很惊奇,“这话是怎么说的?是见钱眼开?只要银子能花上,就帮衬?”
“是,奴才特意花了二两银子才打听来这个消息,听说这位李德芳只要有钱,就可以请他帮忙,不管是工部还是内务府的事儿,都成。从来不会说办不成事儿还收银子的,不过开价的确是高,若是想要见这李德芳,就要十两银子的见面礼,有什么事儿要请托的,自然是事后再定价。”
工部的事儿都能过问,那么必然不是这位李德芳的能力了,而是刚从工部侍郎的位置上退下来的三和了……“李德芳未免也太招摇了罢?”金秀奇道,“就算是帮着人做这个事儿,却也不必是如此,直截了当的要银子罢?”
“这位长随伺候三中堂多年了,也是他跟前的红人,什么话儿大概三中堂都会听,许是因为这个缘故,才会做这个事儿,”李如全忙说道,“却也不招摇,奴才花了好些时间才问来的。”
“是吗?”金秀点头道,“银子不是事儿,今个这么晚了,想必是人已经出去,明个就拿银子去,”金秀豪气的很,现在她是属于不能露富的那一批人,有银子,却不好明目张胆的用出来,李德芳这样的事儿,的确是很适合花掉这些不能露出明面上的银子,“先拿了十两银子去,再直接告诉他,刘太监的事儿成不成,能放出来多少银子,对了,”金秀再提了一个另外的要求,“若是要内务府来给南府拨一些银子,这样的事儿办下来,花多少银子,也一概都问了。”
李如全有些不明白,“福晋咱们自己个若是有银子,何必还要问内务府的?”
“一来我不能拿这么多的银子放在明面上,二来也是要用小钱,撬动大钱来,若是送出去一点银子,能换个十倍的银子到南府这里,用我自己个的银子把内务府的银子引出来,这就是成功了。”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日,李如全果然是领了十两银子去托付李德芳,到了午后才回来禀告,“李德芳已经见过了,他听说要从高中堂那里救一个太监,说这事儿难办,若是在慎刑司都不至于这么难,只是因为高恒脾气坚吝的缘故,不好随便做,言明这事儿起码要二百两银子才好办,也因为是事关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