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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2 / 8)

自己听到“县主”两个字时突然升起的巧合感,配合问道:“他同喜欢的姑娘分开后,怎么样了?”

“男人嘛,见色起意均是常态。我勾着他说了几回话,他便犯下错事,让家中母亲发现了。他母亲想让我做妾,却不看看自己儿子什么德行。约莫是上回听了话断了那份情谊,这回倒是同他母亲赌气,直接当着他母亲的面说一定要八抬大轿迎我进门,不然情愿这辈子再不娶妻。”

“他原先那喜爱的姑娘也是有趣得紧。我有回遇见她,故意同她说是我勾引了张善那厮,没成想她生气归生气,却没同我动手。要知道,当初她可是一言不合就抽了张善几鞭子的人啊。”

阮灵雯越讲兴致越高,阮觅却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那位“前任”,同某人太像了。

但她没有去问阮灵雯那位姑娘的名字,而是直接道:“没想到你还有点善心。”

张善硬要分开时用的借口是对方性格不好,让他难以忍受。若是那姑娘死脑筋钻牛角尖,可能一辈子都会在自己身上找错处。

可经过阮灵雯这么一掺和,那位姑娘就可以解脱了,不必因为张善的话愧疚。

之所以说阮灵雯“有点善心”,是阮觅猜测阮灵雯当时说这些话,有八成的可能是为了好玩。

相处不久,阮觅却从阮灵雯身上察觉出浓厚的恶趣味。

“我自然是个好人。”面对阮觅不太真诚的夸奖,阮灵雯照单全收。

“张善并非良人,你既然想找一个深情的,又为何非要嫁他?”

在阮觅看来,阮灵雯想从这世上的男子里头挑一个真正能称得上深情的,那不就得好好挑?张善一看就不符合“深情”这两个字。

岂料阮灵雯竖起一根手指头,轻轻摇了摇。

“这你就不懂了。”

她脸色神秘,“深情的人能变成薄情的人,那薄情的人又为什么不能变成深情的人?一条狗,就算再想往外跑,只要绳子栓得够紧,终归是会学会好好守规矩的。”

张善恐怕就是她选中的那条狗。

阮觅:……

???

!!!

震惊。

花轿外渐渐有了些旁的声音,爆竹声恭贺声连成一片,很轻易就让人听出来这是到了平谦侯府。

阮灵雯不再说关于张善的事,而是又转回最开始说的话题。

“你同我,真的是不一样呢。”

阮觅没答话。

“现在没人给我撑腰,想在平谦侯府好好混下去,可真有点难度。”

嘴上说着为难,语气却不是这样。同还在小林巷时紧紧盯着阮宝珠不放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哪个才是真正的阮灵雯?

阮觅支着头透过窗子缝隙看外面。

或许每个都是她,算计阮宝珠,步步紧逼的人是阮灵雯,现在这个云淡风轻嘴角含笑的人,也是阮灵雯。

人有不同的样子,只不过是为了面对不同的情况时能更好地活下去。

她无法去评判这种行为,人活在世上总是有很多身不由己的时候。但这也无法阻止她不喜阮灵雯。

轿子落下,阮觅坐在那儿没动。她送嫁坐坐花轿就算了,现在新娘子进门人多眼杂,她还是在这儿躲个清净得好。

这样避之不及的态度落在阮灵雯眼中,她笑笑,明知故问道:“现在同我一起下去?”

阮觅面不改色,“你先下去吧,我等会儿就过来。你也知道,我是被我父亲逼着过来的,怎么敢轻易离开?你放心好了。”

想想也是,于是阮灵雯这才没有管她。重新拿起自己的红盖头盖在头顶,等着人掀开花轿的帘子。

帘子掀开。

有人从外边伸手牵着阮灵雯下轿,唢呐锣鼓声更加清晰,涌进轿子小小的空间内。

跨过火盆后,围观宾客你一句我一句说着吉利话。

等那阵喧嚣逐渐远去,阮觅活动一下胳膊,朝外面还没走的轿夫道:“麻烦几位送我到个隐蔽地方。”

最后花轿在那些宾客停放马车的地方停下,阮觅拎着裙摆轻快跳下来准备跑路。

她总觉得阮灵雯刚在在花轿上说的那些话是故意的。

就像是阮灵雯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处处算计,不会浪费任何值得利用的人或东西。大概就算是一截朽木到了她手里,都会被找出仅有的价值,废物利用。

绝对不会是因为路上无聊,找个人聊聊天这么简单。

至于阮奉先希望她去平谦侯府巴结人的打算,阮觅毫不关心。反正阮奉先又没亲口和她说,让她去结交人。她这么木讷的一人,怎么会懂他的意思?

再说了,别的不会,阳奉阴违还不会?

正想走,一转身却发现不远处的马车上下来两人。

高高束起的长发,利落的衣着。

竟是段意英。

而她身边人,则是曹雪冉。

阮觅再次想到了阮灵雯说的话,眨了眨眼。

难道真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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