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通炼器一道,听到还能这样做的说法后,觉得颇为新奇。
“具体操作方法是什么?”
非白托腮,惋惜道:“可惜了,现在我没有身体,不能亲手制作,还得找一个和我水平相当的炼器师。”
祁念一立刻想起了星若泠,果断道:“人好说。”
她和非白旁若无人地说着话,一如往常他们那般。
她用神念沟通,非白则是直接说话,反正没有人能看见听到他的存在。
说了一会儿祁念一却后发现,一旁的人们用一种诡异的眼神在她和非白之间看来看去。
祁念一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为什么他们好像能看到非白?
主殿中聚集了不少人,都和祁念一相熟,此时他们看着这个没有一点征兆突然出现的男子,兀自说了一通的男子,都有些好奇。
宋之航眨眨眼,问道:“祁道友,不知这位是。”
祁念一和非白同时僵住。
她缓缓转身,指着非白问他们:“你们能看见他?”
摇光奇怪道:“这么个大活人,为什么看不见啊。”
祁念一和非白愕然对视,心中都不可置信。
她突然转身,对宋之航道:“宋道友,劳烦你一件事。”
宋之航微笑道:“你说。”
祁念一把非白推到他面前,正色道:“麻烦你摸他一下。”
宋之航表情僵住了。
好奇怪的要求。
但他还是照做了。
没想到手碰上去,却像那日墨无书一样,并不能碰到实体,从非白的灵体中穿了出去。
宋之航愣了:“这是怎么回事?”
非白自己也有些惊讶。
他低头,有些茫然地看了看自己:“我…能被别人看见了?”
他这次进化完成后,除了念一,就只见了无书和天尊两人。
他还以为是因为无书和天尊都是大乘境,神魂强度与常人不同,能够透过虚无看到他这个灵体。
没想到,竟然是谁都能看见他。
他回身,低声对祁念一解释:“其实在九霄天梯中,神剑完成进化的时候,我就已经苏醒了。一直没有出现,是因为感受到了我若现身,可能会引来天雷,为你带来麻烦。”
他恍然道:“没想到……”
低沉的声音戛然而止,非白看着自己的手背祁念一攥住。
她眉眼弯了弯:“这不是好事吗。”
“这至少说明,哪怕现在还是灵体,你也是真实的活在这世上的。”
非白心头微微一震,望着她的眼,轻轻点了点头。
“咳…我说,你们能不能别这么旁若无人。”上官熙轻咳一声,对祁念一道,“不介绍一下?”
她在祁念一身侧耳语道:“你什么时候找了这么个美男子,你在我家住了这么久,我怎么一点都没发现。”
上官熙话里话外,都是对于自己不知何时错过了八卦的暗恨。
宋之航眼神盯在祁念一攥着非白的手上,心里的惊涛骇浪全都化为三个字——牵手了。
为什么祁道友会牵他。
对方是她什么人?
祁念一仍然握着非白的手没有放开,她对这个动作已经非常熟悉了,对他手掌的骨骼和纹理就像是她握剑一样熟悉。
“给你们介绍一下,他是云野,也叫非白。”祁念一眸光熠熠,张扬骄傲地说,“他是我的剑。”
众人:“……”
摇光茫然道:“但他不是人吗?”
祁念一:“各种缘由,比较复杂。他既是这把剑的铸剑师,也是这把剑的剑灵。”
她简单解释了一番后,众人才勉强明白了她和非白的关系。
只有宋之航内心十分悲凉。
他看着非白俊逸英挺的侧脸,悲伤地想着,先前他求亲时,祁道友说自己只愿和自己的剑共度余生。
她口□□度余生的唯一选择,竟然是这样的剑吗?
……
落英城神殿外,雷霆剑阵已经被架起。
原本坚定地打算要进入剑阵洗净血脉之力的人们,突然有些退缩。
无他,那剑阵看着如此凶险,雷光弥漫,似乎只要一进入就会被雷光劈死。
“真的不会有事吗?”有人瑟缩道,“看着好生吓人。”
“那是可是雷霆啊,平白让雷劈一遭,真的不会死吗?”
更有人觉得:“若不进入剑阵,趁着尚未被深渊之气完全污染时,我还能苟活一段时间,若要进入这剑阵,只怕是今日都撑不过去。”
几天过去后,南境的血脉者们终于从这场巨大的变故中走了出来。
也有一些人情绪平复后回过神,从祁念一的言语相激中找回了理智,开始认真思考自己未来将何去何从。
情绪激动之下的热血过后,胆怯和犹豫都随之而来。
僵持之际,一个人缓步而来。
她墨发白衣,那身白衣和神殿众人的衣服相似又不相同,纯白的长衫从下摆处颜色开始慢慢变深,从浅红变为深红,行走间,如同一朵清淡又妖异的花。
她胸前佩戴着九瓣皆为红色的落英花勋章,面容冷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