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白羽扬眉,质疑道:“你大可以供出我,借此来和我们撇清关系,顺便还能让你上官家在清剿光复会一事上立下功勋,何乐而不为呢?”
上官熙看着她,轻笑道:“诚然,这确实也是个办法,但我不喜欢。”
她垂眸,淡笑道:“我这个人,喜欢赌。当我面前已经有了一个获利更大的最优选后,其他的办法或许稳妥,却已经不足以吸引我了。”
“怎么样,合作吗?”上官熙一字一句道,“你们既然能够接受她这样一个高阶血脉者作为光复会的第二把交椅,就代表如果是她掌权,光复会和神殿是可以和解联手的,对吧。”
白羽冷淡一瞥,微微点头,算作表态。
上官熙:“你们光复会有人,而我上官家,有财有名望,你我联手,亲自送她登上神子之位,对于我们三人而言,是共赢。”
她不动声色,敢以筑基境的修为,单独面对一个见龙门大能。
对方还是光复会的首领,和血脉者有着经年累月的隔阂,若谈不拢,对方很可能为了不暴露秘密而对她痛下杀手。
但她看上去镇定自若。
白羽猫眼微眯,看着面前的女子。
从她身上,只能看到成竹在胸的气魄,竟无半点胆怯。
良久,白羽启唇道:“你打算怎么做?”
上官熙轻轻一笑:“时间紧迫,还需要动用你们的人手了。”
云念,哦不,应该叫她祁念一。
她身份真正的麻烦之处在于她并不是个南境人。
虽然那天她决定来一场惊天豪赌,告诉祁念一哪怕她是个凶兽,只要她能当上神子,南境人都能认她。
但其实要达成这样的效果,背地里还需要付出很多努力。
圣晖之会一直是祁念一独自一人在努力。
眼下,也需要她来出一份力了。
上官熙简单讲述了自己的计划后,白羽眼中划过一丝惊异,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点头:“知道了,我会照做,保持联系。”
然后仿佛身影淡入夜色之中。
她离开后,上官熙瘫软在椅子上,胸膛起伏不定。
她松开手,一直掩在袖中的手心,几乎要被她掐出血。
上官熙低喃道:“见龙门……好可怕的气势,还好没有被看出来。”
没被看出,她其实很害怕。
就在这时,摇光找上了门来,告诉她祁念一在圣晖之会最后一轮考验中突破至见龙门,当场渡劫,现在这天地变色的异象,就是因她出现的。
上官熙脑子嗡的一声,空白了。
……
转眼,已经过去三天。
天雷的阴云仍未散开。
三个副尊轮番为她护法。
但其实对于现在的祁念一而言,有没有护法都一样。
天雷早就已经将护法阵毁掉了。
元宁尊者屏息:“最后一道天雷了。”
三天过去,他们看着那个遍体鳞伤的白发女剑修,对于一个如此年轻的小辈也心生敬意。
前十二道天雷,她是用剑挡的。
后五道,她竟然是用身体硬抗的。
哪怕她是雷灵根,天雷劈在她身上,并不会令她全身麻痹,但造成的伤势和痛苦,却半点都没有减少。
被天雷击飞出去,祁念一艰难地站起身,苦笑道:“以前喜欢引天雷来对付别人,现在竟然全都还在了自己身上。”
又一道天雷落下,狠狠劈在她身上。
祁念一全身狠狠一颤,天雷让她瞬间变得焦黑,很快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锻造着她的体魄,无形的金线缠绕着她的身体,让她复原。
这一道天雷之后,她躺在地上,久久未动,生死不明。
就在这时,已经关闭的九霄天梯中,一直沉睡着的天尊,突然苏醒了。
但她眼神浑浊不已,夹杂着乌黑的血色,身影一闪,来到了神殿。
正在城外和白羽密谈的墨无书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眉头拧起,同样向着神殿而去。
而回到闻家后,等待许久的闻新灵,终于接到了那封,来自境外,她调查云念身份的密信。
她完这封密信后,霎时又惊又喜,而后径直向着神殿方向奔去。
一时间,风云汇聚,皆向神殿而来。
神殿外不远,祁念一渡劫之地,元宁尊者颤声道:“她明明有击散天雷的实力,为何要用身体硬接?”
花溪尊者叹息道:“跃龙门时,承受的痛苦有多大,化神后的收获就会有多大。十八道天雷,前六道盈气铸府,中间六道锻骨炼体,最后六道清正凝神。
她情愿承受如此的痛苦,是为了让这最后六道清正凝神的天雷锻造她的魂魄,强大神念,为之后的心魔劫铺路。”
元宁尊者松了口气:“无论如何,终于是结束了。”
他正欲往那个方向走去,想看看祁念一是不是还活着。
却被青夷尊者冷声阻止了:“还没有结束。”
他看向天空。
那里云层翻卷着,从天宫直下的那道天雷,如同一条不断盘旋怒吼的巨龙,雷声是它的呼啸。
元宁尊者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