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天才,距离五十岁的年限还差的远,说不定在五十岁时,就已经见龙门了。
祁念一突然兴致勃勃地问:“妙音仙子,是不是就是那个传闻中天下第一美人?”
萧瑶游兴奋地点头:“对啊对啊,东洲相传已久了,妙音仙子天生冰肌玉骨,其声泠泠,眸似秋水翻波,总之我听闻过所有形容人美的词,都听人形容过她。”
祁念一期待地问:“你见过吗?”
“没有,她深居简出,极少离开九转音阙,连很多九转音阙的弟子都未曾见过她。”萧瑶游语气颇有些遗憾,“这次能见到了。”
“据说,妙音仙子是九转音阙唯一不以乐器为本命灵兵的音修,她的武器,就是她的声音。
她的声音似乎有如同幻阵一样的效果,但至今没有流传出她真正同人对战的消息,所以她真实的战力如何,还不得而知。”
“陆清河也是上阳门成名已久的少年天才了,又是最难对付的阵法师,他掌握的阵法原图应该比你们沧寰的首徒还要多,非常难对付。”
阵法师是公认最难修习的职业,因为阵法师的一身功法皆系于阵图,而阵法原图中凝聚了每个阵法师的法则原理,每张所包含的细密纹理足有千万条,阵法师需要硬生生背下来,不能出错,否则阵法就无法构建成功。
一个阵法师掌握的阵法原图越多,他在战斗中能用出的手段也就越丰富。
萧瑶游咂舌道:“说起来,居然真的会有像上阳门这样以阵法师为主的门派,那么变态的修习方法,竟然还能有一整个门派那么多人。”
在她眼里,能当上阵法师的,脑子都是非同一般的好使。
“玉重锦呢?”祁念一问道。
这是她最关心的一个对手。
在书中,似乎也没有提到玉笙寒这个弟弟的事情,以至于她都不知道,玉家竟然还有这样一个天纵奇才的存在。
萧瑶游:“他啊,他是个剑修,未曾听闻师从何派何人,此前仙盟将他的消息藏得很深,若不是今年开始为了南华论道造势,怕是也不会对外公布。”
“半年前,他曾追击一伙残忍虐杀凡人的修士,那群人躲进云崖山里,仗着云崖山草木茂盛,赌玉重锦找不到。
谁料玉重锦便直接挥剑了,他剑带惊风吹皓月,那凛凛朔风将云崖山刮了整整一夜,春日的云崖山在那一夜过后草木凋敝,只余枯枝,那群人无处可躲,只能认栽。
自那日后,人们便称他浩然剑,以记那日春日云崖的十里枯枝。”
萧瑶游三言两语,就勾起了祁念一的兴致。
“看来,是个很强的对手。”
她开始有些期待南华论道了。
没一会儿,飞舟上的乘客都开始休息,祁念一便进了内视状态,开始练剑。
没有场地,手中无剑,在脑海中也能练剑。
沧浪剑五式,如今有两式已经大成,还余最后第五式她没有学。
而剑意,她也已经凝出两道。
一则是少年意气,快哉千里,满腔孤勇无所惧的决绝之剑,一剑可破万法。
一则是心如明镜,天下清平,山河万里秋毫一厘皆归于心的通朗之剑,挥剑则心与眼皆通明。
祁念一决定将这两道剑意定名为“斩月”和“一叶知秋”。
在她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她就已经走出了每一个剑道大家都做过的事情。
——自创剑意。
这源于沧浪剑,却又不等同于沧浪剑的剑意在她脑海中日复一日的演练,终于在离开无望海半年后,终得圆满。
祁念一沉浸在内视中,专注着凝练剑意,直到被飞舟一阵震动惊醒,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到了南境。
南境民风热烈淳朴,这才刚下飞舟,祁念一和萧瑶游就被路边的年轻小公子塞了两朵簪花在手上。
她们面面相觑,看着不远处的薄星纬已经快要被一群小娘子拉去当场成亲了。
祁念一喃喃道:“南境人热情似火,果然名不虚传。”
薄星纬艰难地挣脱了过于热情的小娘子们,在重新回到飞舟点时,身上不复此前的糕点香,而是带了满身的香粉回来。
他倒是无论何时都挺香的。
听见萧瑶游说话,薄星纬才道:“这两位小娘子,也是要转道去西洲的?”
“是啊,我们去参加南华论道。”萧瑶游对这个和祁念一打扮有八成相似的男人还是有些感兴趣的,两人这便聊了起来。
薄星纬笑道:“实不相瞒,在下也是。”
他蹙眉道:“只是如今从这边转道去偃阳川,怕是时间有些赶了。”
确实,按照飞舟的速度,他们在西洲下了飞舟再赶赴偃阳川,正好能赶上南华论道第一日开赛。
“说起来,今日是不是要抽签了?”
萧瑶游如此问完,三人便都愣住了。
……
西洲,偃阳川。
作为西洲历史深远的一座古城,偃阳川有着能被选为本次南华论道举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