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月明星稀,照出满屋春光。
“官人~”
柳秀娘嗓音发颤。
惺忪眼角、长发凌乱,眼神湿漉,仿佛要滴出水来。
杨明不再迟疑,提枪直入,眼睛都瞪直了。
柳秀娘的名器,竟是九曲回廊!
犹如羊肠小道,蜿蜒回转,妙不可言。
杨明当即倾囊相送,柳秀娘夹道欢迎。
主宾尽欢,床榻狼藉。
翌日,杨明一觉睡醒,心里仍有些回味。
十大名器,果然名不虚传。
他转身去寻柳秀娘的身影,却发现她已经起床了,正在厨房忙活。
杨明披上外衣走到厨房,柳秀娘一看见他,满脸都涨红了,
杨明调笑道:“娘子,怎么脸这么红,难道是为夫昨晚弄疼你了?”
柳秀娘脸颊更红,连眼神都不敢跟他对视。
她昨夜是鼓起了好大的勇气,才向官人求欢。
她怕疼,却更怕杨明不再怜惜她。
可没想到,不仅不疼,还那般销魂。
“让为夫看看伤到哪里了?”
杨明一脸紧张,说着就想过来抱她。
柳秀娘低声喃呢道:“官人明知故问,一早起来就没个正经。”
杨明心痒痒,抱住她道:“娘子,天色尚早,不如我们回
去再睡一会吧,为夫还有好多妙招,想让娘子好好品鉴品鉴呢。”
听见这句,柳秀娘只觉得两腿发软,浑身无力。
昨夜的滋味,当真是颠覆了她一直以来的观点。
原来,周公之礼也不全是为了传宗接代,竟可以这么美妙。
但她还是毅然决然拒绝道:“万万不可,天都亮了,若是让陶陶听见,成何体统?”
“那你说,为夫昨夜表现如何?”
杨明缠着她不放。
柳秀娘没辙了,咬着银牙道了一句:“好!”
实在是,太好了。
好得她都不知该怎么面对杨明了。
“哈哈哈哈。”
“秀娘,我要进城去小住几日,你若有事就到酒坊去,让张三派人来找我。”
柳秀娘如释重负,满口答应了。
她庆幸还有个石慧娘能帮她分担一二,否则官人这般勇猛,她真的吃不消。
杨明换上衣服,吃过早饭,就进城去找石慧娘了。
“慧娘,我来了,今日我要让你心服口服!”
杨明一路冲到石家别院,精神抖擞,斗志高昂。
他暗道自己连名器都降服了,区区一个石寡妇,不在话下!
一个时辰过去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
三个时辰
过去了。
从日上三竿到日暮黄昏,还没等到天黑,杨明已经是一副脸色苍白,双腿打颤的模样。
吃晚饭的时候,石慧娘捂嘴偷笑道:“明郎今日好生勇猛,奴家服了。”
“……”
杨明连筷子都拿不稳,幽怨地看了她一眼。
在如狼似虎的石寡妇面前,什么十大名器,根本就不值一提。
一想到自己还要在石家待好几天,他就觉得心里怕怕的。
结果石慧娘当夜一直在书房忙碌,像是故意让他休息。
杨明如释重负之余,心里又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哎,还是娘子好啊。
温顺体贴,容易满足。
杨明想起来就觉得心里美滋滋的。
第二天,他跟石慧娘去拜访了几家窑口。
大兴国瓷器工艺十分发达,竞争也很激烈,每年破产的小窑口不计其数。
是以,他们只花了二百两纹银,就连人带窑,买下了一座窑口。
位置就在张家村隔壁的桥头村,是一处开了数十年的老窑口。
老东家名叫孙火,已经六十多岁了,烧了一辈子的瓷器,手艺相当了得。
杨明视察过窑炉后觉得很满意,他问道:“孙师傅,会烧琉璃瓶吗?”
孙火摇
了摇头:“烧琉璃的技艺,大兴国只有几家窑口会,而且都是密不外传,老汉若会烧琉璃瓶,又怎么会沦落到连窑口都卖了。”
也是,杨明觉得自己白问了。
“不要紧,我知道怎么烧,不过,这窑炉还要再改造一下。用柴草可不成,得有石炭。”
石炭就是煤炭。
大兴国早有开采煤田的技术,但还比较原始。
再加上煤矿主要分布在北方,目前都是白国的领土,所以价格不菲。
但比起琉璃的价格,就不值一提了。
石慧娘兴趣盎然道:“石炭奴家倒有法子可以弄来,不过,明郎何时还学会烧琉璃瓶了?”
“从大炎古籍里看到的,不过终究是纸上谈兵,还需要师傅多试验几次才行。”
杨明现在学会了一件事,凡是说不清楚来历的东西,一律甩锅给龙日天。
反正大楚焚书坑儒已经过去上千年了,谁也不知道龙日天究竟发明过什么东西,无从考证。
“老汉愿意一试。”
孙火双手抱拳,表情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