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殷自启的消息,这波哈的儿子如今也不过十七岁的年纪,却仗着自己爹,在这整个洪沙瓦底之中为所欲为。
当街械斗,强抢民女之类都已经是司空见惯之事,此子生来便是劣根,手上沾染的性命都不知多少。
在杨明看来,这种祸害,就是杀了也无妨。
不,可以说在这洪沙瓦底之中,就没有一个人是该活的,哪怕是殷自启,杨明若是细数其罪行,就算是杀个百十次,也丝毫没有任何的问题。
当然,在洪沙瓦底这种地方,你不杀别人,别人就要来杀你,你不捞钱榨取民脂民膏,别人就要来压榨你。
对于这些,杨明并不在乎,殷自启若是听话,那杨明留着其性命在这洪沙瓦底做个傀儡,也不是不行。
但波哈,杨明是从未想过留着的。
相比较殷自启这个大兴人,其做事还能有些底线,波哈这些洪沙瓦底人,可以说是彻彻底底的没有一丁点的道德底线,一切随心所欲,予取予求。
如此一来,这波哈才是杨明该利用的工具,只借波哈之手,在眼下名正言顺地除掉敏博,事后杨明再屠掉波哈,计划完善。
到了天明,杨明同殷自启说,自己要前去仰光
一趟,采购些许物件,殷自启闻言一个哆嗦,生怕杨明现在是打算直接冲上仰光去把敏博砍了。
杨明使了个眼色,示意自己自有计划,见状,殷自启才放下心来。
从这立母垱到仰光,距离要比直接从大马坎前往仰光远出些许。
但杨明快马加鞭,加上如今有敏博手谕,自己以及整个殷阀都属于是敏博的人,如此一来,杨明的速度快上不少。
第三天夜里,杨明便来到了仰光之中。
此次出行,当初那个和杨明一同护送玉石商到大兴边界的副将昂貌也随同杨明一起,毕竟杨明对这缅语一窍不通,若没有人随同的话,到了仰光也是两眼一抹黑。
相比较大马坎,立母垱等地,这仰光着实是要好上许多,围绕着那敏博王府周遭的一圈起码建设的还算看得过去。
但再往外围,便是彻彻底底的贫民窟了,完完全全不是人待的地方。
杨明在昂貌的带领之下,寻了一间酒楼客栈住下,这里的客栈和大兴之中有着极大的差别,不光简陋,绝大多数还是许多人住在同一个房间。
如此一来,昂貌直接包下了整个厢房,供杨明一人居住。
毕竟此行前来,是为了做事情,
不能太过于张扬。
作为殷自启的副手,这昂貌自然是知晓杨明在这洪沙瓦底之中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心中并不畏惧,同为洪沙瓦底人,昂貌不觉得自己比起敏博差了什么,若能随殷自启逐鹿此间,夺得这一方土地,昂貌自然是乐得为杨明服务。
只不过,殷自启猜出了杨明的身份,而昂貌并不知晓,只口称大人。
客栈之中,昂貌在杨明的安排之下,开始着手于调查这波哈子嗣的所在,仰光城下,各大军阀的子孙后代不少,在各自的城池中彼此争乱不休,若是突然一日谁败了,满城被屠,岂不是牵连子嗣?
将自己的子孙后代留在这仰光之中,有着敏博坐镇此地,闲杂人等也不敢到这城中作乱。
正因如此,不过到第二日,昂貌就已经探听到了这波哈唯一一个儿子的所在。
波哈的儿子名叫丘固,在这洪沙瓦底之中,并没有姓氏一说,而且丘固也并不是丘图的亲生儿子,但作为正室,丘图却强制给这孩子命名丘固,足以见丘图的强势以及其家中的实力。
杨明摸了摸下巴,看着昂貌递上来的资料,其中写着,这丘固整日里流连于赌坊和勾栏,时常在这些
地方为非作歹。
而且,这丘固相当有眼色,有背景,靠近敏博王府的一切生意,他从不插手,不去作乱,唯独去挑着一些小门小户动手。
“啧,老子都是波哈了,手上哪儿差这么点钱啊,去勾栏都不给钱啊。”
看到昂貌记下的这丘固白嫖,杨明不禁咂舌。
说到底,丘固确确实实是不差这仨瓜俩枣,但既然如此,那一定有其缘由。
杨明微微皱眉:“城中这几个赌坊,勾栏,都是谁家开的?”
“大人,这些都是皮将军手下的产业。”
闻言,杨明的脑海之中浮现出了一个人名,皮帕。
皮帕,是除了大马坎,勃固以外,另一座大城巴安的将军。
巴安这个城池,比起其他几座城市要怪出许多,其余的城池都是军阀割据,而巴安只有军阀,没有割据。
整个巴安都是这皮帕的地盘,在敏博没有打入仰光夺得主位之前,皮帕便已经在洪沙瓦底之中声名显赫。
正是因为如此,皮帕早早就已经将这整个巴安渗透。
即便是日后敏博入住仰光,麾下各地军阀手中掌私军不得超过两千,皮帕的应对法子,也不过是将自己手中的这些私军分化成了其他的几个军阵
,美其名曰军阀,但说到底,都是皮帕一人的手下。
“皮帕,皮帕跟波哈之间可有纠葛?”
“有,而且二人之间的纠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