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数日,这南海郡再无麻烦发生。
寻襄堂的货物无人再敢押着不放,宝象亭也彻彻底底的不敢再向荀家施压。
随着这一批货物运入寻襄堂,荀南川也知晓,荀家的麻烦,现在算是彻彻底底的解决了。
至于那田首义,也正如杨明所说,随着杨明回到了南海郡中,稍向鸿胪寺卿表达心中意愿,平喜顺等人便直往桂林郡。
虽一时半会还没有查出个究竟,但田首义却也已经被重点照顾,不敢再有半点的小动作。
这是在岭南发生之事,而放眼整个国际之上,那更是炸开了锅。
在白国之中,似陈山安这种级别的大臣将领,都有自己的命牌,陈山安身死,白国太祖立刻便可得知。
而死的又何止是陈山安一人?连带着这么多的宗师全部在极短的时间内尽数死亡,就连白国太祖也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死了就是死了,白国官臣举国上下无不震怒,偏偏陈山安此行也是秘密前往,并未与白国中任何人言说。
如此一来,就算是死在了大兴之中,白国也确实也没有办法前去大兴兴师问罪。
但白国确确实实是咽不下这口恶气,最
终却也给大兴来了个无妄之灾。
言说陈山安在大兴境内失踪,要求大兴要么找到陈山安,要么找到陈山安的尸首,并寻到杀人凶手。
当然,大兴也很懵。
宋赵广更是气的暴跳如雷,虽然平日里对你白国低眉顺眼惯了。
但你白国安北候这样秘密跑到我大兴来,甚至都不知道为何失踪,就要让我帮你找?
这未免有些太欺负人了吧?
当然,欺负人归欺负人,最终宋赵广还是没敢向这白国龇牙。
大兴低头,白国又从中狠狠敲诈了一笔。
得知此时的杨明无奈叹气,如今的大兴风雨飘摇,却还要在白国的面前唯唯诺诺,根本不敢有半点的不忿。
即便是这些无礼,甚至可以说无耻的要求,大兴也只能去竭尽全力的满足。
荀府之中,杨明缓缓道:“但眼下这个节骨眼,回到北武王府,也做不了什么啊。”
一旁的钱八美眸流转异彩:“你还想干什么?可得想清楚,现在你这荀家五少爷的身份,在那些高高官富绅的眼中,可是有待商榷的。”
“要是现在还不安生,真个等到你事情败露之时,大兴这一关你就过不去。”
杨明闻言
,不禁摇了摇头。
钱八所说的他如何不知?如今宝象亭被杨明算是以近乎是两败俱伤的法子捏死,各执对方命脉。
他相信齐三平一时半会是不敢有什么小动作了,但是,这一切都要建立在,齐三平找不到保护伞的情况下。
陈山安的垮台,让宝象亭也即将跌入到万劫不复的地步。
没有大兴的庇佑,加上白国的权力架构本就不是铁板一块,没有人能保证下一个上位之人,一定就能给予齐三平助力。
但这个话反过来说,也是不无道理的。
没有人能保证,下一个上位之人,不能给予齐三平助力。
思来想去,杨明觉得最为稳妥的法子,还是杀了齐三平,让整个宝象亭彻底的分崩离析,如此便是最好的法子。
不过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被杨明否决了,若是什么麻烦都靠杀戮来解决,那最终只会导致更多无端地血腥发生。
从始至终,杨明都秉持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道理。
你要是想让我家破人亡,那我就也让你家破人亡。
当然,你若是想杀我,那我也不会留你的性命。
思虑良久,杨明伸了个懒腰:“无论如何,眼
下南海郡起码已经是安稳了下来,荀家不光保住了基业,在我帮助之下,也算是欣欣向荣了。”
“这倒是。”
自打跟着杨明来到了这南海郡,也是将近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这段时间以来,杨明的手段虽然算不得高明,但在各种权势堆积,彼此交手之中,杨明却始终都能占据上风。
这让钱八相当的钦佩。
杨明摸了摸下巴:“如今就算是宝象亭,也难压荀家一头,也算是帮荀家彻彻底底的度过了眼下的难关。
有着石家商会帮助,再跟慧娘那边言说一番,日后这荀家也定当能在整个岭南站稳脚跟。”
“这大兴之南,日后定然是有荀家的一片天地的。”
钱八点头,如今,所有的麻烦,小至南海郡,大到桂林郡,岭南道,都已经被杨明解决。
接下来的事儿,便是让荀家自己去走,也无妨。
杨明心中思索,半晌,打算再送荀家一门大礼。
“既然寻襄堂做的是玉石生意,如今正逢乱世,确确实实也是难以维持。”
“不过如今寻襄堂有石家商会帮助,若是能让寻襄堂和这京城之中的贵胄牵线搭桥,玉石生意自然是不愁销量。
”
“甚至,只要是和京城之中的那些达官贵人联手,别说是寻襄堂能在岭南立足,就算是放眼整个大兴,也定然会有寻襄堂的一席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