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匪徒头子扑通一声跪在了杨明的面前:“大人,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看着眼前这匪徒头子的模样,杨明不禁感到疑惑。
这人到底是干嘛的?
经过杨明的一番盘问,杨明才明白,这家伙,居然是自己的迷弟。
在杨明以一人之力,将整个毛乌素沙漠覆灭过后,这威名更是传遍了整个大兴。
匪徒头子名叫齐寻半,是不折不扣的剑南道人,在听闻了杨明大名过后,便纠集了这么一帮兄弟,组成了不到百人的山匪。
倒也不为非作歹,反而行的都是劫富济贫之事。
齐寻半的打算,便是从这剑南道一路向东南而行,直到江南去投靠杨明。
“劫富济贫?你是怎么看出我们这一车人有钱的?”
齐寻半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年头,哪儿有几家穷人出行用的上这样上好的马驹?能有个驽马,都是有点本钱的了。”
一看自己在这炎州城中买的马车,确确实实是带着几分华贵,纵然不是腰缠万贯,也是富绅。
杨明一时之间忘了财不露白的道理,本想在这大兴境内,无需担忧这些,却不曾想撞上了齐寻半这个家伙。
“本王已经伪装成了这副模样,你是怎么一眼认出的?天下传着本王的画像,竟然已经这么传神,惟妙惟肖了吗?”
“小人日夜观摩北武王的画像,那眉眼模样,早就已经深谙于心,不过一个照面,便识出了大人的模样。”
齐寻半满目的崇拜,杨明能清清楚楚能分辨的出,这齐寻半并无什么恶意。
连带着其身后的一众山匪,听到杨明的大名,那眼中的尊敬崇拜,都是跃然于表。
杨明暗暗咂舌,自己在这大兴之中,竟然已经有了这等的名气。
甚至能招的草莽崇敬,不辞千里想要投奔。
“大人怎么会出现在这剑南道,若是从毛乌素沙漠重返大兴,官道也不通往这边啊。”
齐寻半诧异的询问,杨明摆了摆手:“此事无需多问,不该知道的,你知道太多,对你也没有好处。”
闻言,齐寻半连忙点了点头,杨明思索一番,缓缓道:“将你手下这些人遣散了去吧,本王无意再收揽他人。”
对于这么一支不成规模的草莽,杨明着实是没有什么兴趣。
别说是来投靠,若非这般巧合,杨明到了江南之地,甚至他们前来投靠的消息,
都传不到杨明的耳中,便要被手下的龙皇卫等人直接拒绝。
不成气候,也没有规模,收入麾下,对杨明也没有丝毫的作用。
齐寻半咬了咬牙:“大人,小人虽然行的是匪徒之事,但是却从未伤过任何一人性命,劫来的银子,也都分发给遍地的流民,乡亲父老……”
“呵,剑南道富裕的紧,百姓们安居乐业,哪儿来的什么流民?”
这齐寻半话音未落,便被司徒青黛直接打断。
正如司徒青黛所说,这剑南道中,可被称为天府之地,和江南鱼米之乡几乎是相提并论的富足。
大兴虽然被白国拿捏,不复往日英姿,但也绝对没有沦落到遍地流民的地步,更不要说在这剑南道本就富足的地方了。
在司徒青黛看来,这齐寻半摆明了是满嘴的胡话。
杨明也紧皱眉关:“你说这附近有流民,可本王所见,这附近州城的百姓,可不似你所说一般。”
“这流民不是剑南道的流民,而是从南诏边境流窜而来的,都是大兴的百姓,到此地却备受排挤……”
齐寻半说着,脸上露出一丝难色。
“虽然是南诏国前来,但小人看着这些流民流离失所
,着实是于心不忍,行这等下流勾当,确实是无奈之举。”
闻言,杨明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在自己离去前往毛乌素沙漠的这段时间,大兴境内又发生了什么自己所不知的事情?
南诏国,在杨明记忆之中,便相当于后世的云南一地,这南诏国还是个极其特殊的存在,一半地方盘踞在大兴境内,另一半领土则被南诏国把持。
两片地盘分属两国,但这南诏国的国力当然是无法和大夏,白国等相提并论,说起来,也不过算是大兴的附属国。
如今竟然又流民流窜到了剑南,这也就说明,在南诏国,一定有诸如战乱之类的异样发生。
“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杨明心下一沉,眼下,北上夷人的麻烦还没有解决,白国环伺,暗中在大兴安插势力,甚至打算将整个大兴的西北之地蚕食。
夷人尚未解决,西南之地的小国却又开始动乱。
这已有流民入大兴境内,杨明心下便已明白,单凭南诏国一个,绝无这个胆子。
背后,定然还有庞然大物推波助澜。
“真是处处都是麻烦啊!”
杨明无奈叹气,司徒青黛的脸上也有了些许异色:“流
民都在何处,炎州城中我可未见半个。”
“他们哪儿能走得到这里来,都在剑南边界。”
齐寻半无奈道,杨明点了点头:“带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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