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张被锦缎包裹着的黄纸,清清楚楚的记述着这司养昊所行之事。
入目无不惊心,杨明原先只以为这北庭节度使贪图银州一州之地,却不曾想,其所想要的,是整个北庭。
无数为朝廷励精图治的好官,被这逆贼折磨的家破人亡,饶是赵彦凯这样的,从零开始培养,无法割舍的,却也要承受双魂之苦。
除此之外,数不清的百姓流离失所,甚至那些沙匪,义军的身后,也有着司养昊的影子。
是了,如若不然,白国的手,又怎能这般轻易的染指到银州之中?
无非是司养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以说,整个北庭节度使所掌之地,百姓们的一切苦难,都可以归咎在司养昊的头上。
这前任银州知州,便是被司养昊秘密处死,其所留下的这罪责,若非是杨明到了这沙漠之上,将无人再能探得分毫。
杨明额上青筋暴突而起,满脸的怒意无以复加。
从他出身末尾开始,将这大兴的百姓,看的最是重。
可在司养昊的眼中看来,百姓们的性命,甚至这些官吏的性命,也仿若刍狗一般。
一切的所作所为,皆为自己内心之中的利益,贪婪。
将这几纸诉状
收起,小心翼翼的裹在了心窝前,杨明起身。
“出来吧,不用躲了。”
杨明厉声道,暗处,一道和司养昊一模一样的黑衣身影,从阴暗之中缓缓踏步而出。
“不愧是北武王,这心思,就是缜密。”
“没想到,堂堂北庭节度使,竟然是两个人。”
这眼前的黑影,其实力,比之杨明原本猜想的,更加强大许多。
谁又能想到,北庭节度使,竟然是两个人?
对于司徒青黛那边,杨明确定,已经有人跟了上去,但却未曾想到,自己这边,也有人紧随。
若非是方才自己拿出了那土壤之下的罪证,导致这黑影的气息产生了一丝起伏的话,杨明甚至还察觉不到这人的存在。
“交出来吧,你不过二流,跟本节度使,没得比。”
“你倒是给本王说说,这身外化身的法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天下哪儿有什么身外化身,老夫本就和我那胞弟一母同生,只是世人皆知老夫的名讳,却不知晓老夫还有个胞弟罢了。”
杨明暗暗咂舌,司养昊是双胞胎这种事儿,即便是朝堂之上,也从未有过半点记载。
“看来今日是躲不掉了。”
杨明无奈摊手,随
后伸手向怀中摸去。
眼见如此,司养昊以为杨明是已到束手无策的地步,要交出那罪证。
司养昊黑袍之下的脸上露出笑意:“北武王果然是个聪明人。”
即便杨明身为北武王,但只要没有这罪证,他便做不到让司养昊扒了这身官皮,更做不到让宋宏受到半点的影响。
看着眼前这一切祸端的始作俑者,杨明眨了眨眼:“那可不,本王老聪明了!”
话音落下,杨明手中猛地掏出了一个仿若梨花般的铁器,当杨明抽动其上拉环,暴雨梨花针爆射而起。
无数的细针仿若暴雨一般落下,铺天盖地,轰击向司养昊。
后者心下一惊,脸上露出一抹狰狞。
这暴雨梨花针着实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杨明则趁机身形极闪,向着城墙根而去。
随着杨明翻身上马,马蹄声声践踏于地面,疾驰而去。
司养昊双手翻飞,一阵阵浑浊的黑气鼓荡于身前。
相比较其胞弟,眼前的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北庭节度使,虽同样老朽,但其实力,却远在司徒青黛所面对的那黑衣人之上。
即便在宗师之中,也是丝毫不弱。
杨明可不敢跟着老贼正面对抗,只能抢占先机,而后
趁机脚底抹油开溜。
“朱冗啊朱冗,这麻烦,还得你帮我解决啊!”
“放心,待得本王度过眼下难关,必须让你加官进爵!”
“他奶奶的,这沙漠还真是怪诞荒谬,此间事了,我可再也不想到这鬼地方来了。”
从杨明来到毛乌素沙漠,以身入局,一桩接着一桩的事儿便犹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偏偏这大.大小小的事儿,无一不是足以伤及大兴国本。
当然,眼下的大兴已经几乎是半残废,可杨明位居北武王,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兴就这样被白国一点点的蚕食。
甚至自家的官吏,都已经开始向着白国倾倒,恨不能将这江山拱手相送,这怎可?
杨明驾马疾驰,那暴雨梨花针若是面对陈浩之流,尚有奇效,可面对司养昊这种堂堂宗师选手,自然是不堪大用。
但只要能拦下半晌,便已经足够。
二人之间的距离已经拉开,但司养昊却死死咬在了杨明的身后,二者之间就隔着不到十米的距离。
杨明大喝道:“别追了!就算你坏了这罪证,老子也要带兵把你脑袋打开花!”
“黄口小儿!老夫权掌江山之时,你毛都还没长齐!”
“老
不死的东西,你还有几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