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月被他吻得神魂颠倒,两颊绯红,脸上的神情愈发妩媚。
“秋月,你真美。”
杨明不禁赞叹,低沉暗哑的嗓音,犹如蛊惑人心的魔咒。
听到他的赞赏,宋秋月羞涩难忍,将头埋进杨明的怀中。
杨明忍不住再度低头狠狠地啃咬上她细腻洁白的颈脖。
“坏人,净知道戏耍我。”
宋秋月意乱情迷地喃呢着。
就在杨明即将按捺不住的时候,二人身后传来了清脆的咳嗽声,惊扰了他们。
“咳咳咳。”
宋均尴尬地摸着鼻子。
他知道姐姐和杨明情投意合,婚事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只是因为种种事由耽搁了。
如此这般,情到深处自然浓,也是人之常情。
若然可以,他也不愿做这煞风景的事情。
不过很可惜,这家里却还有个舅父在耳提面授他要看好姐姐,逼得他不得不出来搅和。
“先生,宴席已散,时候不早了,某和姐姐该回去了,不然被舅父发现,只怕姐姐又要挨骂了。”
杨明松开手,宋秋月像受惊的兔子似的,一下蹿了出去,脸颊通红,嘴上却嘟囔道:“哼,我才不怕被他骂呢,我又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她自幼活泼大胆,可从来不觉得跟杨明亲热,是一件不妥的事情。
奈何舅父却不这么觉得。
自母亲过世后,舅父生怕他们姐弟二人在京城被人欺负了,连保长的差事都辞了,酒坊也交给了儿子,非要跟着他们来京
城,看护他们二人。
随着杨明公开身世,身份水涨船高,舅父的态度也变得患得患失了起来,唯恐她被杨明占了便宜,杨明又不负责任。
倒不是说舅父怀疑杨明的人品,只是对她爱之深,则为之计深远罢了。
杨明也隐约猜到了一点。
他无奈地笑笑道:“张公近来可好?我都有些日子没见到他了。”
“舅父身体安康,一切都好。”
宋均简略地答道。
宋秋月仿佛是为了缓解尴尬,像打开了话匣子似的,叨叨道:“舅舅过得可自在了,他自打进了京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瞧什么都新鲜,兜里又有闲钱,每日不是去听曲儿就是去看戏,可比我们舒坦多了。”
杨明忍俊不禁,脑海中已经勾勒出了小老头四处招摇的模样。
想来也是,张三虽然不在平江府了,但他毕竟还是张家村的大家长,还在酒坊挂着职务,每个月能领几十两的月钱,用作花销绰绰有余。
再加上宋均和他的关系,在京城也不会被人小看了去,这日子过得能不舒坦吗。
杨明笑罢,正色道:“待我从西北回来,定去登门拜访,正式向他老人家提亲。”
宋秋月来不及高兴,只听到他又要出远门的消息,着急道:“你去西北作甚?朝廷又有什么战事吗?”
“也不算战事,只是要去取回咱们的养马地罢了。”
宋均倒是已经知道了杨明要走。
和白国的比斗结束了,意味
着他们保住了西羌人的养马地。
但据李贵旭之子李世乾所说,他们藏身的毛乌素沙漠极其混乱。
他们这一次是倾巢而出,族中只有数百青壮和一万老弱妇孺在家中守着马驹。
若然他们不回去,他们的地盘和养马场,都会被其他势力吞并。
李世乾以此为由,请求圣上,让他带回自己的部队回去守住养马地。
作为一个降将,而且是祖祖辈辈前科累累一身反骨的西羌人,朝廷怎可能答应让李世乾带兵回去?
这不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吗?
所以这事只能由朝廷派人去,而放眼整个朝廷,除了远在岭南的武定侯唐雄以外,圣上如今只能信得过杨明了。
宋秋月哪知道这当中的原因,就算知道,她也不在乎。
她只是心疼杨明,怎么成了北武王之后,朝廷什么事情都要丢给他做。
她嘟着嘴不满道:“就不能让别人去吗?”
“此事非我不可。”
杨明摇头,俏皮道:“谁让你的未来夫君我这么能干,只好能者多劳了。”
他说着摸了摸宋秋月的脑袋,温声软语道:“此去我已经有全盘计划了,短则一两个月,长则三四个月,也就回来了。”
“这段时日,我不在京城,还要麻烦你这个未来的大娘子,多去家中看顾一二了。”
“待我凯旋之日,便是我们的大婚之时。”
宋秋月被他的糖衣炮弹哄得晕头转向,心里甜滋滋的,虽有些不舍,也只
能点头答应。
杨明又转向宋均道:“宋郎,京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若有什么事情,可同东昇兄和安国公二人商量。”
圣上原本属意钱进出使白国,但杨明怕宋均在朝中孤木难支,便和钱进商量,希望他留在京城,入朝为官。
钱进与宋均关系本就不错,自是愿意留下来帮他一把。
宋均点头应下,又忍不住问道:“不知先生此去西北,有何妙计?某听说刚刚有沙匪潜入画舫,意图刺杀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