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扣住了我的肩膀不让我起身,声音是极力压抑的平静:“别动。”
“嗯?”
陆庭把头靠在我肩上,炽热的气息喷吐在我颈间:“让我抱一下。”
隔着衣服我都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热意。
更不对劲了。
我不是傻子,联想到陆庭今晚过于直白的情绪和一些反常表现,我内心渐渐浮现一个猜测:
“老板,你是不是…易感期到了?”
——
雨滴啪嗒啪嗒打在车窗上,然后倾泻着滑落,留下车窗上的道道水痕,主城繁华的夜景在水汽中氤氲成一片,不知何时下雨了。
不,下的不是雨,是我的泪。
我被陆庭圈在怀里,欲哭无泪。我好想跑,可是跑不掉:陆庭搂住我的肩,一半亲密,一半钳制,把我圈在他的领地内。
易感期,一个与发情期相配对的时期,正如alpha和omega天生一对。
易感期的出现不具有严格的规律,通常情况下一季度会出现一次,一次持续七日。处于易感期的alpha激素分泌水平激增,表现在行动上为领地意识增强、暴躁易怒、对其余alpha的敌意增加等症状。
易感期的alpha需要omega伴侣抚慰,AO之间的标记和信息素结合能有效抑制alpha在易感期的不安感,满足他们的掌控欲……
这是生理课教科书上的知识,每个性别都要学习。
道理我都懂,但是,这关我这个不能产生和感知信息素的beta什么事?
生理课教科书上是详细介绍了alpha的易感期和omega的发情期没错,但可通篇没提到我们beta啊。
beta能做什么?让alpha啃两口后颈肉吗?
技术过硬的司机在信息素压迫下把车安全驶到了目的地,停在了地下车库里。
隔离屏关闭,司机素质极高地不看后排情况,眼观鼻鼻观心:“迟先生,陆总就拜托您了,我先告辞了。”
“等等等等,”我艰难地从陆庭怀里挣脱出来,扭过头:“我可能不太合适。我是个beta,做不了什么,而且…”
我吐出一口气:“总之,我联系别人吧。”
我努力在脑中搜罗合适的人选。
“没有人比您更合适了。”
司机飞快地瞄了一眼后排。
“其他人都不行。之前或许可以帮陆总打抑制剂,但这次应该不行——最近陆总的心情很不好。”
他缩了缩脖子,然后把手横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易感期的alpha排斥alpha的靠近,整个花国,恐怕没有几个alpha能越过陆总的信息素压制。
至于其他omega和beta,您知道的,陆总有洁癖,清醒后恐怕会把他们扔到原始森林喂蟒蛇。”
我想我当时的笑一定很勉强:“我也怕被喂蟒蛇。”
司机很笃定:“绝对不会的,陆总很疼您。”
听司机的语气,他分明是误会了。和其他人一样,把我和陆庭误会成了不正当的包/养关系,睡了百八十次了的那种。
我:“我和陆庭只是朋友。”
别说他了,说出这句话的我都有点心虚。
谁家好人会把整个公司的资源都倾斜给一个普通的朋友啊?
果不其然,司机满脸不相信。
只是没等他开口,斜刺伸出一只手,掰过我的脸。
“不许跟他讲话。”
陆庭一只手捏着我的下巴,把我的脸转向他的方向,另一手搂紧我的肩膀,我几乎是全然靠在了他怀里。
视线里他的下颌线冷冽,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你只能看着我。”
余光里,司机的表情活脱脱写着:我就说吧,你俩肯定有一腿。
——
扫描我的虹膜后,房门自动开启。
来到陆庭家,我原只想找抑制剂给他打上,然后完事了赶快溜走。我没想到稀里糊涂间事情会发展到那一步。
可能我潜意识里不想回忆,所以关于那一小段记忆有些模糊了,我只记得放置抑制剂的恒温箱密码很难输、抑制剂容器很脆以至于摔在地上会咔嚓一声碎掉、地板很冰、容器碎片很锋利,以及……陆庭很让人难以招架。
我想走,但是陆庭搂住我的腰,我挣脱不开。他手长脚长,拥住我像搂住一个玩偶。
这个剧情发展就很符合花市一些需要满屏打码的:
易感期的alpha站在灯下,身形高大,投下的阴影笼罩住娇小的omega,眼中写满欲望。他要狠狠惩罚这个冒失的小O,既然他打碎了他的抑制剂,那么就用身体来偿还吧。
然而我不是omega,我是个beta。
好比新郎进入洞房了,满怀期待地掀开盖头,结果红布下面是他刻板严肃的年级主任:“作业写完了吗?”
这个认知让我莫名有点想笑。
好吧,正经一点。
我知道,在今天这种非刻意的意外下,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帮他度过易感期。
更直白一点说,跟他上床。
毕竟在大多数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