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时间,李修忍不住轻笑出声。
只是觉得,段蓝辰是个高人,可越是高人,越是孤傲,这怪癖就越多,脾气就越坏。
想请动他,真不容易!
“小的也是这样说的,但那小厮非哀求着小的,还说请小的将这个东西给段神医瞧了,段神医必然会应允,小的也不敢断然拒绝,只得冒险来试一试。”
这小子还挺滑头,将小厮交给他的盒子双手捧起,捧到李修跟前。
李修看着那只巴掌大的小盒子,盒子上雕刻着一朵杜鹃花,瞧着并不怎么起眼。
“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李修正欲将盒子打开,查看一番,那门童却道。
“大人,这不好吧…”
“入秦王府的东西,务必要查验一番。”
“大人说的是,是小的浅薄了。”
“哼。”
李修轻哼了一声,也只觉得这里头装的大概是什么金银之物吧。
便也没多想,将盒子递给了门童,道。
“去试试吧。”
门童应了一声,便硬着头皮上了阁楼,毕竟人命关天,就算可能被骂一顿,他试了,与心无愧了!
“段先生,您歇了么?”
“大晚上的,做什么?”
“段先生,是赵家先生请您过府一趟,说是赵大人病的重了…”
“病了就找郎中,个个都来烦我做什么,不去不去,快滚!”
屋内,段蓝辰一手捧着一本蓝皮书儿,记载的都是坊间杂闻,一边蹲在炭盆前,手里还捧着一个烤的香喷喷的红薯,美的很呢。
这大半夜的,又是这么冷的天气,谁高兴往外面跑去?
那门童挨了骂,摸了摸鼻头,正准备离开,低头看了看手上的盒子,想起门外那焦急的小厮,终究又咬了咬牙,道。
“赵先生家的小厮还带了和匣子来,说是您见了,一定会去的。”
“不去不去,多少银子都不去,小爷我又不缺银子!”
他是谁啊?段蓝辰,段神医好嘛!多少王侯将相捧着银子在外头等着他,只求他看一眼!
他偏偏就不高兴,治谁,救谁,全凭自己喜好来!
门童再不敢多说什么,叹息一声,转身便要离开,这可不是他见死不救,他只是一个小小门童,帮忙传个话已是尽了力了。
然而,门童才刚转身,忽然,身后又传来段蓝辰的声音。
“等会。”
段蓝辰猛然想起什么,从书本后抬起头来,眯着眸看想紧闭着的房门。
“你方才说,对方是谁?”
“是赵侍郎,赵大人,还带了一物…额…”
话音未落,门被人打开,当即暖意扑面而来,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小盒子便被段蓝辰给抓了去。
他只是低头看了一眼,甚至没有打开,便将盒子纳入袖中,而后转身拎了医药箱,裹了狐裘打了伞便往外走去,一边道。
“快去给我背马,我这就去赵府一趟!”
那门童有些意外段蓝辰态度这么快的转变,但一刻也不敢耽搁,连忙应了一声。
毕竟,段蓝辰段先生,便殿下都敬着三分的人啊!
不远处,李修也露出几分疑惑。
段蓝辰的性子如何差,他是再明白不过的,几次请段蓝辰,自己可没少挨骂,这么爽快的就出诊,并且还是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之下,段蓝辰也愿意冒着风寒而去。
到底,是那盒子里的金银太值钱,值钱到能让段蓝辰跑这一趟,还是有其他什么缘由?
重点,是那个盒子么?
李修摸着下颚,陷入一阵沉思之中。
而段蓝辰,三两步跨出了府门,小厮见着段蓝辰便要千恩万谢,然而段蓝辰只是撇了他一眼,道。
“你随后跟上。”
看着马被牵了来,迅速翻身上马,冒着寒风,驾马而去。
很快便赶至了赵府。
府里上下早就在等着了,管家连忙将段蓝辰引了进去。
赵润之的屋里火燃的极旺,人在里面待一会都要出一身的汗,身上还盖了厚厚的棉被。
他看了一眼赵姑母,根本无暇顾及她,三两步便跨到了床边,当即抬手将被子掀掉了几床,转头吩咐道。
“将火盆撤走几只,窗子打开一些,不必太大,人也不要聚集这么多,留下一两个照顾就行,再烧些热水来。还有,将他先前喝的药端来给我瞧瞧。”
赵润之一连下了几个命令,众人有些犹豫,看着赵姑母,都在等着她发话。
赵姑母坐在轮椅上,看了段蓝辰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照做。”
“是。”
很快,屋子里的人又忙碌了起来,开窗的开窗,端热水的端热水,端药的端药。
段蓝辰坐在床榻边上,看着那脸红如火的赵润之,伸手一触,当即都被烫着了。
“这么烫…这怕是要将人给烧坏了!”
话语里不免有几分责备之意。
抓过他的手切了脉,微微摇了摇头。
“入冬,风寒入体,自己不当回事,加之心中郁结,由着某个引子一下子爆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