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明年得中?怕是一年不如一年还差不多!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先头娶了一位夫人,只是不足一年,就被他失手给打死了!
那外表斯斯文文的样,其实啊,背地里可是有暴力倾向,活脱脱将人给打死的!
那姑娘的娘家前来讨说法,活生生的闺女就这样被打死了,凡是有些良心的人家都会要来讨说法的。
然而那会儿太子正是春风得意时,有太子和皇后撑腰,没多时,这事便不了了之了。
那姑娘的娘家也是弱,最后被逼的走投无路,没了法子,没多时便搬出了京城,远走他乡去了。
要沈诗思真跟这家结了亲,那苦日子才是真的到了。
只可惜,秦氏的这如意算盘还没开始拨拉,便落了空,心下对沈君茹更是愤恨不已!
早膳是不欢而散,但毕竟是十五过节日,府中上下早就忙碌起来,等着中午的团圆饭。
沈府往年传统,都是府里上下一块用膳,叫大伙一块用膳,到了下午便放下人半日假,让他们都与家人团聚去。
有些家人在外头,在庄子上的,便早早出了府去,有些个家奴的,家人都在府里,也可自行团聚,或是一同出去游玩,又或是在府中歇息团聚,都可。
去年沈君茹管家的时候也延行了母亲这么多年来的惯例。
然而,今年换成了秦氏当家。
府里管事自是向她提了这样的旧例,然而秦氏却是都到晌午,快用膳了都没吭声。
众人都眼巴巴的瞧着呢,却都没得到了准信儿。
用了早膳之后,沈钰就与关峰在后院校场练了半日武,日头虽不算太热,但也顶着太阳练了半日,此时正是浑身汗湿,脚下大步跨的极快,只想快快回院里冲洗一番。
谁知,刚经过后花园便听到一阵低低的哭泣声。
沈钰脚步微顿,剑眉轻皱,循着哭声找了过去。
只见一丫鬟服装打扮的丫头正蹲在地上哭,年纪应该不大。
府中佣人不少,沈钰也不可能个个都记得,便上前问道。
“你是谁?”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丫鬟吓了一跳,连忙抹了抹眼睛,转头看来,一见沈钰,连话都不敢说了,连忙低垂了头去,红着眼圈连连摇头。
沈钰不认识她,她却是认识府里的大少爷的。
“你哭什么?”
沈钰又问。
然而那丫头只知摇头,却还是支吾不言。
沈钰不禁有些没趣,追问道。
“今日是团圆夜,你不收拾收拾,等用了午膳出府去与家人团聚,在这哭什么?可是谁欺负了你?”
一提到出府去与家人团聚,那丫鬟便再也忍不住,小声抽泣了起来。
沈钰最是不喜欢瞧见女子眼泪了,哭的叫他心烦。
“有话便说来,我给你做主,你再这般哭下去也解决不了事,将我烦走了,更是无人为你做主了。”
“我…”
一听沈钰可以帮她做主,丫头红着眼圈,抬头看了看沈钰,欲言又止。
沈钰叹息一声,忍着身上黏腻不适,在一旁的大石上坐下,双手搭在自己的膝上撑着,无奈道。
“说吧。”
“大…大少爷…奴婢,奴婢是夫人院里的,刚入府几个月,是…是被家人卖进来的,今儿是团圆夜,我…我有些想我爹娘和家人了。”
被家人给卖了的?
沈钰眉头一皱,这家人得多狠的心肠啊。
他是知道大乾有人口买卖的,但那大多是奴籍,一旦入了奴籍,若无主家恩允,世世代代便都要为奴,所以,一般人家,便是再清贫也不会将自己的孩子进行买卖。
“都这样了,你不怨你家人,还思念他们?”
小丫头咬着唇瓣,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微微摇头道。
“家里弟妹多,爹爹去年患病去了,娘也是没办法,我是家里最年长了,卖了我,还能换些银两,也好叫弟弟妹妹们能活下去,相比起来,奴婢算是幸运的了…奴婢同村的,有被亲叔叔卖入青楼的,也有卖给牙婆子送到很远的地方去的,这辈子都无法再见亲人,奴婢真是幸运多了,至少,至少奴婢能在沈府这样的大户人家伺候,吃饱穿暖总是不愁的。”
“呵,你倒是挺想得开。”
沈钰笑了笑,觉得这小丫头有几分有趣。
小丫头却摇了摇头,道。
“奴婢不是想得开,奴婢只是得活着啊。”
很多人,连活着都是一件不易的事情,哪还能去为自己的命运斗争呢。
便是想不明白又能怎样?
天道从来都是不公的。
只是为了活着罢了。
“你叫什么名字?”
沈钰问道。
“奴婢贱名莺儿。”
“莺儿?人如其名,不错的名字,也还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不过下午便放所有人半日假了,恩允明日一早再回来,你可以回去陪你家人了,你还哭什么?是家离的太远了?”
原本沈府的佣人也是够使唤的,越是大户人家,挑人越是严谨,深怕会被有心人安插耳目来。
但秦氏入府,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