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醒了?快洗洗出来吃早膳吧,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些个都是自己家里的。”
婶子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将沈君茹昨儿湿了的衣衫递了过来,已经烘干了,尤其是里衣,还折叠妥当了。
沈君茹换上衣衫便出了去,瞧着赵润之竟在炉子前添柴加火模样,沈君茹竟是有些恍惚。
种豆南山下,悠然见南山。
桌上已摆了碗筷,招呼着沈君茹快快坐下。
都在忙活着,沈君茹却有些插不上手的感觉。
很快,赵润之便拍了拍手上的灰儿走了过来,挨着沈君茹坐下了。
婶子反手在腰间系着的围裙上擦了擦,一双眼儿,早就看穿了一切的样子,笑道。
“你们啊,瞧着不像是兄妹,倒像是…嘿…”
沈君茹面上一红,一时间不知如何解释,倒是旁边的赵润之是个脸皮厚的,忙说道。
“婶子是误会了,不过我们确实不是亲兄妹,昨儿晚上怕婶子忌惮,才撒了谎,不过,我这‘好妹妹’还没应下我呢。”
“哟,竟是这样。”
“哎哟…”
沈君茹竟是在桌下踩了赵润之一脚,他轻呼一声,佯装吃疼。
尽是胡说八道。
一时间,气氛倒是融洽了不少。
用完了早膳,赵润之又爬上了房顶,给婶子家的茅屋修缮了一番,忙活完都近中午了。
婉拒了婶子留下吃午膳的邀请,便带着沈君茹一块启程去了镇上。
这边离集镇倒算不上远。
原本这块是个村,后来洪涝,搬的搬,死的死,婶子的丈夫也是在那场洪涝里死了的,再后来,好不容易熬过去了,年轻一点的便陆续搬到了城里去,只婶子带着妮子留了下来。一个寡妇,带着个女娃娃,本来是非就不少,也架不住那些长舌的背地里说三道四,便干脆离的远远的,也乐的轻松自在。
赵润之和沈君茹这边刚走不久,便有几个黑衣人,戴着兜帽出现在了茅屋前。
这几个黑衣人身形高大,不管是身形上还是气势上,都与那些劫匪不同,瞧着便是有功夫的练家子。
手执长剑,指着缩在一块的婶子和妮子两人,低声问道。
“可有两人经过?一男一女,落了水。”
一男一女,可不就是那两个!
婶子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妮儿,小丫头怕极了,直往婶子的怀里钻。
“没、没有,我们就娘儿两个,夜里根本不敢开门,当真没见到什么人。”
为首的男子寒眸如冰,没有丝毫温度,身后搜查的人,很快便在里屋枕头底下搜到了一袋碎银子。
递交到为首男子的手里。
他提着钱袋子,冷哼一声“这,是你们能拥有的东西?”
一瞬间,婶子眼里便布满了绝望,深深的绝望,只与妮儿紧紧抱成了一团。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好心会害死了自己和女儿,也没想到,对方的好心,也算是间接害死了自己。
男子转身,微微抬了抬手。
“解决了。”
然后便抬步走了出去。
紧接着,茅屋里响起婶子惨痛的嘶吼声,和妮儿的哭叫声,足足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才将两人封了吼,转身离去。
而沈君茹答应了要给婶子和妮儿买两床好棉被送去,只是一挑选起来,便觉得婶子家里什么都缺,左右又买了好些东西,雇了辆车给拉了回去。
远远的就瞧着门开着,沈君茹隐约觉得不对劲,钻出马车,拉了拉车辕上的赵润之。
“好像,不对…”
加快了速度,两人赶到茅屋前便嗅到了一阵浓郁的血腥味。
“婶子,妮儿!”
立马冲下马车,整个人便愣在了茅屋前。
屋内狼藉一片,而婶子和妮儿衣衫不整的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
妮儿才八岁啊!
一瞬间,沈君茹只觉身上的血液都褪去了,手脚冰冷,浑身无力,险些栽在地上,唇瓣抖动,几乎是嘶吼出声。
“婶子!妮儿…”
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几乎是跪行到两人身边。
那些人,行凶手段实在残忍!
将两人糟蹋干净,才将她们杀害!
肌肤上满是掐痕,压印,甚至还有刀划破的痕迹!
下面更是不忍直视。
眼前种种刺痛了她的眼也狠狠揪着沈君茹的心脏!
“是他们,一定是他们昨天夜里追杀我们的那些人!”
“君茹,你别…别这样…”
“是我们害死了她们!她们本来生活很平静,她们本来不该死的,是我们害死了她们…啊…是我们…啊…”
沈君茹跪在血泊中,紧紧的抱着妮儿的尸体,痛哭流涕,她的心揪着一样的疼,那种钝痛感和负罪感让她整个人都快要死掉一般。
妮儿才八岁,婶子也还很年轻,她们这一生,本就凄苦,
“姑娘醒了?快洗洗出来吃早膳吧,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些个都是自己家里的。”
婶子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将沈君茹昨儿湿了的衣衫递了过来,已经烘干了,尤其是里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