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小气,今日才开封。”
嘀咕着便饮了一半。
“慢些喝,这酒醇厚,容易上头。”
沈君茹微微撇唇,“这不是有你?便是醉了,你还能不送我回府?”
“你便是笃定了本王会送你回去,而不是拐你回府?”
沈君茹先是一愣,而后便涨红了脸颊,轻咳出声,一双水眸胡乱转了转,羞涩的捏了捏手指。
“殿下尽是胡言,急切的唤我来,所为何事?”
“没什么,只是今日将此酒开封,邀你过来共尝罢了。”
说着,凤珉又替她斟了杯酒,却将自己要前往边境之事给隐下了。
瞧着沈君茹俏皮一笑,微微倾身,俏皮道。
“我看你,是想我了吧?”
“是啊,让本王瞧瞧。”
忽而,凤珉抬手捏上她的脸颊,“瞧瞧这脸皮儿似乎又厚了。”
“哪里哪里,跟殿下比起来,那还差的远呢。”
沈君茹好一会挣扎才将自己的脸皮从凤珉的魔抓下挣脱而出,微噘红唇,嘀咕一声“殿下不念着我,便不念着呗,反正我也没…唔…”
话音未落,唇瓣便被贴上了温热的触觉,呼吸交缠,带着浅浅的酒气,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沈君茹从起初的青涩不知回应,到后来的忘情所动,被凤珉引导着,一步步挖掘,渐渐热情。
直到他轻轻放开她时,她还有些晕乎乎的,脸颊酡红,双眸迷离,胸口轻轻起伏着。
“你…你不是…”
“若不是念着你,想着你,本王何故邀你至此?”
这小女人,偏要他说个清楚明白才行。
抬手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弹,终究说道。
“接下来我要离京一段时日,你切记照顾好自己。”
“又要离京?可是有要事?”
沈君茹急切的追问道,忽而双眸微微一亮,竟是猜测出几分“可是燕国有所动静了?”
“你莫担心,圣上还未决定是战是和,此番前去,也不过是以备不时之需。”
他到底是不放心,他这次离京本该隐秘而迅速,然到底是放不下心里这唯一的牵挂,她是聪明的,若前方战事一响,而他离京的消息一旦传出,反而会更让她担忧。
倒不如,先行交代了,让她知道,自己是有所盘算的,也好让她宽了心。
沈君茹垂下双眸,袖中手指微微蜷缩成拳,紧紧的握着,胸腔中终是一阵难平,深吸数次,才勉强扯出一抹浅笑。
“男儿志在四方,忠君,报国,乃是一个皇子,一个将士的职责,我若是阻拦殿下,倒显得我不懂事。”
说着,她抬手倒了一杯酒,端起酒碗,对着凤珉敬道。
“多谢殿下信我,将此事告知与我。臣女在此,祝殿下,旗开得胜,平安归来!”
言罢,仰头将碗中酒水一饮而尽!
沈君茹终究是多饮了几杯,脚下虚浮,胸口就像是烈火灼烧一般的难受。
挥开了凤珉的手,爬上马车,撩了帘子,双眸迷离,摇了摇头,指着凤珉道。
“若…若再像上次那般,满身是伤的回来,我…我才不要见你,你可莫要再让我瞧见。”
指头戳了戳自己的胸口,撇唇道。
“你当我这里,是石头做的不成?”
“君茹…”
“哼。”
轻哼一声,无情的落下帘子,道。
“走,冬梅。”
也只有吃醉了酒,才敢将这些话说出口,无理取闹又如何?撒泼耍赖又如何?
在凤珉面前,她就是无法保持着惯常的冷静和自持,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女人而已。
凤珉遥遥的看着那离去的马车,缓缓驶出视线,默然,良久,才道。
“李修。”
“属下在。”
“保护好她。”
“殿下这次又不带属下同往?”
“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他要前往,为大乾天下而战,为大乾子民而战,而李修,则要留下来,为护他心头之人。
沈奕恬一袭桃红色宫裙,敲锣打鼓的送上了轿子,排场倒是办的挺大,饶是隔了一堵墙都听的清楚隔壁的热闹。
沈君茹多饮了几杯酒,那边的吵闹让她烦躁的厉害。
便是这当儿,沈二夫人还差了嬷嬷前来索要添妆。
沈君茹是故意拖到沈奕恬出门前最后一刻,也知道沈二夫人必然忍耐不住,会差人来要。
若是给的早了,少不了要好一阵闹腾。
这会儿卡着点儿,那沈二夫人总不好闹到误了自己女儿的吉时吧。
“大小姐儿,这二小姐的添妆…”
嬷嬷是沈二夫人身前惯常使唤的,平日里没少出馊主意。
沈君茹一手扶着额,摆了摆手,倒是回来的巧,早知道再晚些回来也罢了,偏与这嬷嬷碰到了一处,懒得与她扯皮。
便叫冬梅将添妆的单子递给了嬷嬷。
那嬷嬷倒也不含糊,接过单子便仔细瞧了起来。
“这如意翡翠各一对,白玉观音,双面绣屏也都是惯常的玩意,没什么稀奇,只是这田产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