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是得了沈君茹的暗示,这才胆儿大的将事情都给捅了出来!
火烧铺子!
原来她竟知道了!
史湘玉惊愕的看着沈君茹,却见着她微微一笑,竟丝毫也不躲闪,她当然知道!
然而沈君茹竟没闹开,反而只是顺水推舟的要了那替罪羊的命便不再追究了。
不,到底是她没再追究,还是说,她根本就一直记在心里,只等最佳时期…
不可能,沈君茹怎么可能有那样的心计。
可…可那沈才人都败在了她的手里,而且还是那样拙劣的手段!
是沈香凝太蠢了,败了也是活该!
那厢史湘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眉头一会儿皱起一会儿又放开,来来回回反反复复数次,也不知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暗暗咬牙,袖中拳头紧握,指甲都陷入了皮肉之中。
“冬梅,不得无礼,这等没有证据的事情怎能胡乱猜测?史小姐…噢,不,现在该称你为林二夫人了,你说是吧?”
史湘玉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脸皮子,心里却恨不得将沈君茹给拆吃了!
冬梅又适时的应了声“是,是奴婢多嘴。”
而后便沉默的站在了沈君茹的身后。
那两个喜婆倒是被家丁带了来,两人面上都不太好看,她们都做了几十年的媒婆了,也遇着各种各样的事,但、但这种事,还真是头一着见。
史湘玉不管那纵火的事,反正都已经翻篇了,眼下她就要为自己出了这口恶气!
只可恶的是,秦王殿下竟护着那个小贱人,否则她哪里还有机会站在那狡辩!
她指着两个喜婆问道。
“你们当时就在门口守着,可有见人进来?”
两个喜婆早就统一好了口径,这种事,弄的不好,收了红封还又失责,那是要丢饭碗的!
便干脆两眼一抹黑,否认到底!
两个喜婆连连摇头,道。
“老奴们可都守在门口呢,没有见到有人进去,只忽然听到里面有叫骂声,还有东西砸碎的声音,老奴们想要推开门,却发现里面已经锁死了,这不便去唤了人来,大伙儿都可以为老奴们作证,开了房门之后里面只有夫人一人,没有第二个人。”
史湘玉一听,整个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指着那两绣娘低声怒道。
“你们、你们都瞎了么!”
两个喜婆面上可都不太好看,这等于是污主了,但不将这事昧下来,吐出红封事小,这要是丢了饭碗可就闹大了!
干脆便低垂着脑袋都不说话。
史湘玉气的要动手挥来,却被一旁的林良源连忙抓住了手腕,将人带入怀中,低声安抚。
“算了算了,人没事就好。”
史湘玉委屈极了,她们分明是在颠倒黑白,明明就是沈君茹闯入弄出了这些,倒成了她魔怔了!成了她在胡搅蛮缠!
今日可是她人生中唯一的大喜之日,她便是要闹要算计,也不会在这一日闹啊!
尤其是两个该死的喜婆!分明就是收了沈君茹的礼,才死活不肯供出她来!
这个哑巴亏难道真要她吞下去不成!
“夫君,真的是她…”
呵…夫君、夫人?叫的可真是亲热!听在沈君茹耳朵里既讽刺又刺耳。
一想到曾经自己也这么唤过林良源,心里便一阵恶心!
“林夫人,大伙儿可都看到了,当时屋里只有你一人,你自己魔怔了,且不说我根本不认识你们林府的路,便是这些个虫蚁我都不敢抓拿,你张口便将事情都推在我的头上,又拿不出证据来…若你不是魔怔了,便是想以此栽赃与我,你可真是好恶毒的心肠啊!”
“我…沈君茹,恶毒的明明是你!分明就是你做的!”
相较于史湘玉气的快吐血,沈君茹倒是淡定不少,瞧着林良源又扯了扯秦王的袖子,软声道。
“林夫人这恐怕是病的不轻,林公子当着不带林夫人快快回去歇着么?若这疯病要是传了出去…只怕对林夫人乃至林府上下的声誉都不好吧。”
“你才疯了呢!沈君茹,迟早有一天我要撕了你那张伪善的皮!你这个恶毒肮脏的女人!”
骂吧,骂吧,她骂的越凶,越不得体,越是会被人传出闲话。
瞧着那边林家主母也就是林良源的母亲在林良笙的指引下远远的来了,还未近前便听到了史湘玉的谩骂,那脸色当即便黑透了!
管她再大的娘家势力,入了林府,那便得守林府的规矩!
当即沉了脸,冷声道。
“源儿,还不赶紧将你媳妇带下去,丢人现眼!”
林主母的话说的可真是有些严厉了,史湘玉面上一白,可还没人敢指着她鼻子说她丢人现眼的!
便是她那个后娘也不敢这样欺负她!
林良源揽着她的肩头,低头与她耳语两句:“我这就让人将喜房重新布置。”
“我不要睡那张床!一想到那些个虫蚁爬过,我…我这心里便难受极了。”
“好好好,今儿晚上先在偏房里歇下,明日我便让人将床给换了。”
“不行!今日怎能睡在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