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沈君茹不想将江柔儿牵扯进来,毕竟,她的日子其实并没有那么好过。
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她微微笑了笑,说道。
“莫要多想,没有的事。”
“你莫不是为了我?”
沈君茹微微一愣,而后想到一种可能,问道。
“那个迦叶公主,确定要与太子和亲?”
江柔儿微垂着眼眸,微微点了点头,说道。
“**不离十了,殿下很喜欢她,胜过当初对沈才人的疼宠,侧妃是没跑了。”
她的声音里似有那么点落寞,太子凤钺的性子便是如此,薄情寡性!看似对谁都能有情,其实对谁都是这般无情!
沈君茹有些后悔让江柔儿在凤钺面前展露她的优秀,那样的人,根本配不上江柔儿!
早知如此,还不如让江柔儿对他从不动情的好!
心若在自己手里,便是他风流无数,也不会伤了自己!
沈君茹微微一叹,伸手抓住了江柔儿的手背,轻轻的拍了拍,说道。
“放心吧,她不会得逞的。”
江柔儿垂眸一笑,道。
“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个,若那迦叶公主,等会儿当着陛下的面讨要那阿姆赤将军,到时候,又该如何?”
“大乾律法还能对她一人开恩不成,他们跑不了的。”
他们?
她说的是“他们”,除了那阿姆赤,还有谁?
难不成也包括了那迦叶公主?
江柔儿何等聪明,当即便反手抓住了沈君茹,目光鉴定的看着沈君茹,道。
“你有事瞒着我。”
沈君茹见瞒不过,轻笑一声,道。
“真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姐。”
“你与我示软也没用。”
沈君茹犹豫一下,而后便在江柔儿耳边将自己的猜测大概说了一遍,江柔儿一听便皱起了眉头,道。
“怎、怎么会这样?”
“我原本不想将这事告诉你,也是深知你脾性,必定忍不住,这事不能贸然出手,只能徐徐行之。”
“你有打算了?”
沈君茹微微点了点头,又将自己的计划选择性的说了些。
只是说了想要烧了阿芙蓉,将迦叶公主和阿姆赤分别扣下的计划,其他并没多说。
不管结果如何,她都不希望将江柔儿牵扯进来。
“若事成便好,若不成,怪罪下来,此事我会一力承担,你到时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便好。”
“不行,太冒险了,你将这些告诉我,便是信任与我。你我既不是第一次联手,也不在乎多这一次,不管成败,我与你共同承担。”
“**姐,你本应该是天上翱翔的鹰,是守疆扩土的战马,不该在这宫里做一个被困的金丝雀。我知你在这里并不开心,步步艰难。”
沈君茹的话,那是说到了江柔儿的心坎里去了。
做过自在翱翔的鹰,又怎能甘心做一个被捆缚着的金丝雀?
“若你我因这事都栽落,日后,谁又能替这大乾百姓明辨黑白呢?若有朝一日,太子即位,**姐,你便是皇后,陛下身边不能都是奸佞之人…”
“你说这些做什么?那都是没影的事,再说了,我也不稀罕这个位置。”
“我的意思是,**姐,只要你坐稳太子妃的位置,若你我都折了去,谁还能将彼此给捞出来?”
“你、你是说?”
沈君茹微微点了点头,说道。
“你放心吧,等会儿,只管看戏便是了,若真出了事,你只需装作什么都不知。”
沈君茹到底还是留了个心,没将自己与赵润之和凤珉之间的关系和计划和盘托出。
人心善恶难辨,更会因时间、地位、权势而改变。
她是信任此刻的江柔儿的,也是诚心相交。
但秦王势必要与太子争夺皇储之位,到时候,他们难说不会站到对立面,手里的牌若是都被对方知晓了去,日后再想提防,便已是难事。
两人没说一会,太监便提前来通报,说是皇后娘娘等随后就到。
众人各自站回桌席边。
静候着皇后大架。
大乾之礼,男女不同席,故而女眷和男子分了两个大殿,不过也只隔了一道门,与上次太子东宫的宴席差不多少。
只是中间有侍卫守着,贸然不能逾越了去。
“皇后娘娘到…”
随着太监的一声扬起,只见皇后着一袭暗红色金丝绣凤广袖宫裙,缓步而来,头戴点翠镶宝珠凤冠,雍容端庄之极。
“妾身拜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都起来吧。”
“谢娘娘恩典。”
而后才各自起了身。
皇后在凤座上落座,抬了抬手,道。
“各位不必拘泥,都落座吧。”
“谢娘娘恩典。”
众人应着,才各自落了座。
江柔儿贵为太子妃,座位便在皇后的右下手处,依次过去的便是其他几位嫔妃的位置。
这边落了座,伺候的宫娥便开始布膳,皇后偏头看了一眼左手边空着的位置,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