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diàn)下也是受人蒙蔽,听信了谗言才致误判,君茹不敢责怪(殿diàn)下,但那乱嚼舌根的小人,自导自演了这场戏,挑起了(殿diàn)下与沈府和秦王(殿diàn)下以及明珠郡主之间的误会,那臣女觉得,应当惩治那挑事的小人,各位(殿diàn)下,你们觉得呢?”
俗话说,打蛇打七寸,抓话要抓重点!
沈君茹这是直接将矛头指向了那躲在太子(身shēn)后寻求庇护的沈香凝(身shēn)上去了!
这事本就是她挑起的,在她(身shēn)上结束,也不为过!
再说了,凤钺是太子,就算闹大了,她又能如何?她可不相信,陛下会为了她一个小小县主而去狠狠责罚了太子。
既如此,还不如见好就收,拉出个替罪的羔羊,狠狠的出口气!
“对!冤有头债有主,就该罚一罚那惹事生段的人!”
明珠郡主跟着附和道。
而凤珉只是微微勾唇,并未多话,事已至此,并不需要他多说什么了。
方才入宫,他埋伏在宫里的眼线来报,上次太子受伤很有可能跟沈君茹有关,他便觉不对,以凤钺的(性xg)子,必然会寻机报复,而这次归宁,则是他能够光明正大入沈府的机会!
然而他的(身shēn)份是一个外男,若贸然前往只会更加坏事,这才将明珠给一并抓了来。没想到,这丫头的(性xg)子在这会儿倒是派上用场了。
“到底是谁在这里惹事生段?明明证据已经确凿,郡主和秦王(殿diàn)下偏要替姐姐狡辩…”
“狡辩?好啊,是谁狡辩叫大理寺卿来查一查不就知道了?来人啊…”
“够了!此事本宫已有定夺!”
“(殿diàn)下…妾(身shēn)…”
“如何惩罚?”
“妄言者,要么打脸,要么打(屁i)股,这打脸吧,就用竹板子打,可这打(屁i)股吧,就用棍子打,可瞧瞧君茹姐姐手上的伤,我看啊,要既打脸又打(屁i)股!”
“明珠!你莫要胡闹!”
“我没胡闹啊太子哥哥,在宫里,皇后娘娘就是这般责罚下人的。”
下人?她竟将沈香凝与下人相提并论?
沈香凝气的咬牙,但她只能狠狠捏着衣袖,有口难言,只祈求太子(殿diàn)下能够撑住!
然而,太子只是微沉默片刻,微微偏过头去,说道。
“来人。”
“(殿diàn)下?”
“重责五十大板。”
“(殿diàn)下…(殿diàn)下您不能这样对妾(身shēn)啊,妾(身shēn)…”
“(殿diàn)下?这…”
这剧(情qg)转变的也太快了些吧,侍卫有些疑惑的互相对视了一眼,沈香凝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然而却只对上了太子微微冷硬的侧脸。
那一刻,她忽然意识到了些什么。
在利益面前,她又算的了什么呢?
一旦会影响威胁到他,他必会毫不犹豫的将她舍弃吧?
就像现在这样!
“若本宫不罚你,落到他们手中,只会罚的更重,明白么?”
太子压低了声音与沈香凝轻声说道,然而沈香凝却已然听不进半分,心中那对太子的敬仰和崇拜似乎开始有些崩塌,直到被拉了出去,板子落在了(身shēn)上,她都未再叫一声求饶的话。
沈君茹能忍得,她也能忍!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偏颇沈君茹?只因她是嫡出,她是庶出?便有如此大的差距么?
她凭着自己的努力才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凭什么她沈君茹三言两语的几句话就能责罚了她?
还有那明珠郡主!她又是个什么东西?又凭什么瞧不上她?凭什么!凭什么!
凤钺只选择的杖责,而非打脸,并不是完全为了沈香凝的脸面!现在沈香凝是他的侧妃,打她的脸,那跟抽打在他脸上有什么区别?
他冷然的看着凤珉,说道。
“这下,六弟可满意了?”
“多谢(殿diàn)下未臣女坦言,也多谢太子(殿diàn)下还臣女一个公道。”
沈君茹忙接过了话头,此事因她而起,她自然不能让太子将这笔账算到凤珉的头上去。
凤钺冷哼一声,显然并不领(情qg)。
然而,沈君茹以为经过这么一闹,太子和沈香凝应该都会打道回府才是,没想到这两人跟没事人一样,依旧按原行程,在沈府休息一晚。
沈君茹借由包扎伤口,不便多伺候,便回了凌波院。
一进院门,便与沈诗思撞了个正着,她想要将包裹起来的手往(身shēn)后藏,却已然被沈诗思看了个透彻。
红着眼圈,微咬着红唇,低低的“哼”了一声,然后竟转(身shēn)就进了屋去。
沈君茹就是怕她再唠叨,这才想瞒着她的。
“君茹姐姐,这次可真是吓死我了,若不是我跟六哥哥来的及时,太子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你呢。”
“多亏了你和秦王(殿d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