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这话说的实在可笑,我是沈家嫡女,沈家倒了,与我有什么好处?”
“谁知道你要做什么!沈君茹,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么?”
“狡辩?到底是谁在狡辩!二姐,你醒醒吧,别一错再错了,阿姐那么费心的帮你,帮你隐瞒你的丑事,可不是为了让你在这个时候反咬她一口,她是重视着咱们的姐妹情谊,她是想给你机会啊!”
那些个污言碎语,叫向来柔顺的沈诗思都听不下去了,沈君茹的用心,旁人不懂,她一直守在她身边,又怎么可能会不懂呢?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沈府这个大家庭。
而且,沈君茹向来是个护短的人,自己家人,犯了错,自己可以责骂,可以打罚,但绝对不会让外人欺负了去!
但是今天种种,她看得出,沈二夫人和沈奕恬,是确确实实的让沈君茹寒了心!
她越是不发怒,其实心里越不平静!
从意识到沈奕恬利用她的那一刻开始,沈君茹对这个二妹妹,便彻底斩断了所有情谊。
如今,只不过是觉得,人性,怎会如此的自私龌蹉?
呵…她又有何差别呢?为了报仇,她也一样可以不折手段!
她知道,自己现在却的,还有心狠和杀伐果断!
沈奕恬这是好好的给她上了一课啊!
“机会?呵…少虚伪了,沈君茹,你敢说,那封信不是你交出去的?”
“二妹妹在说什么信,我听不懂。”
“你、你别装了,就是那封布防图的信,就是你交出去的…”
“交出去?交给谁啊?”
沈君茹面上似有些茫然,微微摇了摇头,一脸的不知所云。
果然,沈奕恬被她这样激恼了,指着她,瞪着双眸,狠狠说道。
“沈君茹,你别装了!那分明就是你!”
“我什么?你从书房偷出什么来,我可不知道,我也没交出什么东西去。二妹妹可莫要信口雌黄啊,谎话说多了,可就圆不回来了。”
“不可能,如果你没交出去,那一定还在你房里!爹爹,你派人去搜,只要搜到了,就能够证明我说的话!”
看着气急败坏的女儿,沈二叔眸色阴沉,心中更是难平,失望,对这个向来捧在掌心里疼爱的女儿很失望!
不管如何,那东西,可是她亲手从他的书房里偷出去的!这是要只他于死地,陷他与不义啊!
沈二叔扶着额头,摆了摆手,说道。
“君茹,二叔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若真在你手里,便交出来吧,若不在,你便说,交给了谁,这事,二叔便不与你计较了。”
“二叔也以为是我偷了么?呵…君茹不怕搜查,既如此,那便搜吧。”
“你…”
沈二叔疑惑的看着沈君茹,她这般镇定,便证明那东西也许真不在她的房里或身上了,难道,已经送出去了?
而沈奕恬则是压下心中欣喜,她这样,也是为了试探沈君茹到底有没有将东西送出去。只要沈君茹将布防图送到宣郎的手上,那她便有救!宣郎会来,一定会来!
“既然东西是二妹妹偷出来的,那么二叔不妨也连带着二妹妹的院子也搜一搜?是非黑白,也总不能只凭着二妹妹的一张口便能判定的吧?”
沈二叔略一思索,便对着奴仆说道。
“搜!都给我搜!”
“是!”
布防图极为重要,绝对不能马虎!
从他发现这布防图已经丢了,已经两三日了,若想交出府外人的手里,这两三日,其实是足够的。
他担心…
“我问你,那个野男人,到底是谁!”
沈奕恬一慌,下意识的捂着肚腹,不能说…不能说…爹爹那么讨厌宣郎,这要是说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绝对保不住的,可若是不说…
“爹爹…”
“君茹,你说!”
“二叔这怕是问错了人吧,我又怎会知道二妹妹与何人苟且呢?”
那封匿名信里,只言为提宣广奕,很显然,这是要让沈家自己内部矛盾,端看沈奕恬那蠢女人会不会将宣广奕给牵扯出来了!
约莫一炷香之后,只见府中侍卫手里拿着一封信笺,快步走了进来,甚至还撇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沈奕恬。
而后对着沈二叔拱手说道。
“二老爷,搜到了…”
说着,便双手高高举起手中之物,将之呈上。
“看吧,看吧!爹爹我说的没错吧,这就是沈君茹指使的,她藏着…”
沈奕恬叫唤到一半,却又说不出话来了。
是啊,沈君茹若是有意要弄死她,又怎会将这东西给送出去呢?她必然是察觉到了什么。
这下,她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她恨,她好恨!差一点点,明明就只差一点点了!
为何,为何要这般对她!
沈君茹却挺直着背脊,微勾薄唇,冷哼出声。
到这个时候了,还指着宣广奕呢?
她猜测,宣广奕拿到那假的布防图也不是全然没有动静,瞧,这不就是动静么?
第一步,便是铲除这个愚蠢的女人!
可真是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