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抖啊四妹妹,你不知道,你抖的越厉害,我的手就跟着抖,这要是一不小心将你这如花似玉的脸蛋给割破了可怎么办呢?” 威胁,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大姐…大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来你院里放肆了,求你,求你别毁了我的脸…” 要是她的脸被划破了,那太子一定会嫌弃她的!那她这辈子可就完了! 果然,还是这张脸重要! 沈君茹冷笑,故意抖了抖手腕,吓的沈香凝又是一阵尖叫“啊…啊…大姐、大姐…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刺耳的叫声让沈君茹嫌恶的皱起了眉头,手腕一翻,“唰”的一下便在她的手臂上割了一道口子,鲜血瞬间顺着割破的口子流了出来,那沈香凝更是吃痛尖叫,尤其是见到自己手臂上的伤口,豆大的泪滴说掉就掉。 “哇…沈君茹,你、你竟敢伤我!我…我…大姐…呜…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那锋利沾着鲜血的瓷片还贴在她的面颊上轻轻的滑动,沈香凝又想哭了。 “我的容忍是有限的,沈香凝,今天我划的是你的手臂,下一次我可不敢保证你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蛋还能不能丝毫无损。” “呜…大姐…” “你最好记住我的话…” 沈君茹话音未落,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大小姐,凝姐儿,哎呀,这怎么回事,门怎么还关上了呢?老爷,您快叫大小姐开开门,莫要伤到凝姐儿啊。” 是云姨娘?昨儿才罚的禁足,不得再搀和凌波院的事,今天便闹这一出,来的时间还刚刚好。 怕是她前脚进门,那边便有人将消息传到云姨娘的耳朵里去了吧。 今天这一出哪怕不是云姨娘指使的,沈香凝在这边闹腾的事她也该是知道的,也了解沈君茹的性子她定然忍受不下,这才掐准时机带着沈老爷一同来了。 要不是锁了门,怕是她现在用瓷片抵着沈香凝的凶恶模样就都被瞧了去。 好一个一石二鸟! “小姐,是老爷跟姨太太。” 沈君茹眯了眯眼睛,腾出一只手来,抓了手边桌上放着的香炉就砸了出去。 “哗啦”一声的同时伴着她惊慌的叫唤。 “四妹妹你这是做什么?别砸了。” 微一抬眸,对那些愣住的丫头们使了个眼神,映星最先反应过来,拿起手边的东西也砸了出去“咣茨~”一声狠狠的砸在了门板上。 “哎呀四小姐别砸了,这可是大小姐最宝贝的青花瓷釉啊…” “我,我没有,啊…” 沈香凝一脸懵逼,无力的辩解却僵硬着身子,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因为瓷片正抵着她的脸颊。 “小姐,奴婢来吧。” 映月面冷,又是一身好功夫,沈香凝本就有些怕她,这会儿瓷片到了她的手里,沈香凝直接瘫在了椅子上,瑟瑟发抖。 “奴婢向来没什么准头,若四小姐乱喊乱叫或是胡乱挣扎,不小心伤了你,那就怪不得奴婢了。” 能不能不要顶着那张波澜不惊的脸说着威胁的话啊,沈香凝欲哭无泪。 沈君茹好整以暇的坐回了黄花梨雕喜鹊云纹椅上,捧着刚沏好的热茶轻抿了一口,那边采薇采荷都加入了“做戏”一边捡着无关紧要的小东西砸着,一边叫唤着。 “四小姐,别砸了,别砸了啊…当心伤着自己。” “哎呀大小姐您没事吧?仔细砸你身上?” “这都怎么回事,我们家小姐如何就欺负了姨太太?昨儿还吐了血,四小姐奴婢求您歇了吧,给大小姐一些清净,她身子可受不得这番折腾啊。” 沈香凝看着那些丫鬟一唱一和的做戏,憋的一口老血几乎喷出,可却一句话也不敢反驳,这次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门外的沈老爷越听脸色越差,云姨娘更是一阵心虚,额上直冒冷汗。 “这就是你与我说的,凝姐儿来问候茹姐儿?她就是这么敬重长姐,表示姐妹情深的?” 沈老爷冷哼一声,命人继续敲门。 “哎呀,大小姐四小姐,快将门开开吧,老爷来了。” “君茹啊,莫要怕,把门打开,爹来了。” 沈君茹瞧着也差不多了,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瞧着自己最喜欢的一个杯子,悠悠叹了口气,能怎么办呢,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哗啦”一声,将杯子摔了出去,原来摔东西,听着“哗啦”声的感觉那么舒坦。 “呀,四妹妹你受伤了?东西砸就砸了,不过都是死物,这瓷器却反弹来伤了你自己,快,快去将大夫给我配的金疮药拿来,要最好的。” “是,奴婢这就去。” 定给四小姐最好的! 沈君茹使了个眼神,映月放开了沈香凝,她像憋了的球一样怂怂的窝在椅子上。 大门打开,沈老爷率先跨了进来,入眼的是满屋狼藉。 沈香凝刚想开口哭诉,沈君茹却先她一步,三两步便冲到沈老爷身边,委屈巴巴的扯了他的袖子。 不就是装可怜掉眼泪,谁不会?前世的她遇到这种事只会顶嘴逞强,哪怕心里委屈的不行,可沈香凝总是能轻易的用几滴眼泪将她打败。 既如此,她为何不能学学呢? 这是女人也是作为女儿最有利的武器,不是么? “爹爹…” 沈老爷沉着一张脸,怒视着沈香凝。 “这是怎么回事?茹姐儿没事吧?可受伤了?” “我、我没有,爹…我…” “没有的,爹爹,四妹妹也只是心里不愤,我不怪她。这些东西砸就砸了,虽然都是我所喜爱的,还有一些母亲留给我的,也怪我,没叫人将东西收好。” “这怎么能怪你?爹知道你是良善的,叫受委屈了,别怕,爹给你做主。沈香凝,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失望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