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里面站着个亭亭玉立的女孩。
正是乔西。
她浑身是水,站在花洒下,享受着淋浴。
暖暖的灯光从头顶照下来,她通体白得像是能自然发光一般。
“啊————”
乔西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洗澡的时候,会忽然闯进来一个男人。
而这个男人…
居然还是,黎彦洲??
下一秒,她拽过衣架上的浴巾,紧紧裹住自己,一张小脸染得通红。
直到这会儿,黎彦洲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
顿时,身体里的酒意,仿佛一下子褪了下去,他整个人都精神了。
“砰——”
他即刻带上门。
站在门口,久久的,一颗心,正“砰砰砰——”的狂跳不止。
被酒精晕染的脸颊,顷刻间,热得更厉害了些。
乔西!
乔西居然也在这?
而且,自己刚刚还…
该死!
黎彦洲抚了抚额。
他都干了什么!
“乔西,对不起。”
黎彦洲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并不知道你在这,只是因为我房间里的喷头坏了,抱歉。”
黎彦洲转身背对着浴室门口,很真诚的同乔西道歉。
里面,没有声音。
乔西没应他。
乔西把水关了。
连“哗哗——”的水流声也没了。
“乔西,晚安。”
黎彦洲道了安后,准备离开。
他步子迈得很大。
这是他两年以来,走得最快的一次。
无论他的脚上有多疼。
都无所谓!
乔西直到听到卧室门重新被拍上,她这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眼睛里,蒙上了一层厚厚的薄雾。
大概是浴室里那氤氲的水汽吧!
黎彦洲靠在门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脚疼。
骨头像是裂开了一般。
每走一步,都像踩在钉子上。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子,不断地渗出来,一张脸,白得没有了血色。
心,却在“噗通噗通”狂跳着。
他用手捂着,试图缓缓那剧烈的心跳声。
但无法。
越是如此,心跳越为激烈。
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尝试过这种感觉了。
唯有两年后,两次遇见她。
一次,是今天上午在她的公司。
还有这次…
乔西啊!
他终于,又见到她了。
黎彦洲有种空空洞洞两年的心,终于被填塞满的感觉。
许久,他缓和了情绪,这才又拄着手杖,往另一间房间去了。
洗澡,更衣。
忽然觉得,这个世界都好像变得温暖了起来。
大概,就是因为和她住在了同一屋檐下,呼吸着相同的空气。
这感觉,真不赖!
半个小时后——
黎彦洲洗完澡,裹着浴巾,从外面回来了。
没想,一进门,见到的却是一抹白色的倩影。
她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门口而立。
长发飘飘,一席丝质睡裙,露出一双白皙的大长腿。
听到开门声响,她回头。
目光清冷的看着他。
黎彦洲没想到她会在房间里等自己。
他推门而入。
顺手,关上了房门。
把手杖往搁在墙边靠住,又把肩上的浴巾搭在旁边的衣架上,“不好意思,我先穿个衣服。”
他慢步往更衣室去了。
他如果走小段距离,是不需要借力的。
只要慢慢走就行了。
乔西的目光停驻在他的腿上,眼神一直跟着他,直接进了他的更衣室里。
黎彦洲感觉得到,有一束目光一直在追随者他。
几年不见,她还是这样。
看人的时候,总是这么直接,坦然。
可黎彦洲却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他并不想被她看见自己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
连路都走不好了。
很丢人吧
黎彦洲换了套灰色的居家服出来。
头发还湿哒哒的,贴在脑袋上,虽没了白日里的精神气,可这样的他,看起来却是很干净,清新。
就连皮肤都白得像是可以透光一般。
“这么晚,找我有事吗?”
黎彦洲问乔西。
乔西其实想问他一句,他的腿到底怎么回事。
可想了想,住了口。
怎么回事,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是摔的也好,不是摔的也罢,这是他的私事,与她都无关,难不成,
她还要继续像从前那样,关心着他,关注着他,甚至不要脸的纠缠于他?
都两年了,她早就长大了,不会再犯那种傻事了。
“嗯。”
乔西点头,“工作上的事情,想跟你聊聊。”
黎彦洲扯过旁边的干毛巾,擦着湿发,一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你确定这么晚要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