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黎彦洲,我要走了。”
乔西轻轻同他说了一句。
黎彦洲捏成拳头的手,紧了又紧。
所以,她在上面磨磨蹭蹭,实际上是收拾行李。
所以,她在自己这住了这么久,值得她收走的东西,也就简简单单这么一个背包就能装下?
就像她来的时候一样。
简简单单的来,简简单单的走。
干干脆脆,不带走一片云彩。
乔西啊乔西,你可真行!
黎彦洲目光冷凉的落在她脸上,“我看盛川早就在外面等着了,是不是也不需要我送了?”
“不要了。”
乔西摇头。
很好!
黎彦洲脸冷下来,心中说不出的烦闷,不爽。
眉头锁成了一个深深地‘川’字,可最后,只化成了一个“嗯”字,再没其他。
“乔爷。”
盛川凑在落地窗前,冲里面的乔西打招呼。
“来了。”
乔西应了一声,又同黎彦洲道:“早饭我出去吃了。”
说完,就背着那书包,快步出了门去。
盛川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乔西一开门,就见到了他。
“走吧,正好,我也没吃饭。”
盛川听到了她刚刚在里头的话。
见她书包里胀鼓鼓的,他一脸狐疑,“你背这么多
东西,干嘛呀?背的什么呀?重不重?来,给我吧!”
盛川要替她提。
乔西拒绝了,“不重,走吧!”
然后,两人并肩出了别墅区,骑着超级拉风的大摩托上学去了。
直到这会儿,文妈才奇怪的问黎彦洲,“小姐这上学,包里怎么背那么多东西啊?看着不像是书啊。”
“行李。”
黎彦洲凉声作答。
忽然觉得自己跟前这些早饭,也早已失去了它们原来的味道。
“行李?”文妈诧异,“去哪儿?小姐学校组织露营了吗?”
黎彦洲扔下手里的筷子,没心思再吃什么早饭了,“她以后住学校去了。”
“啊?”
文妈惊讶得瞪大眼,“小小姐住学校?她一个人吗?她能搞定吗?”
“不知道。”
黎彦洲大步上楼。
心里赌气的想,这是那臭丫头的事,跟他没关系。
看看她刚刚走得多么干脆,既然她那么迫不及待的要离开,自己又何必再为她的事情操心?
他才不在意呢!
“少爷,这在学校寄宿,哪是那么简单地事情?”
文妈在一楼提醒着他。
黎彦洲从来没有过送孩子上学的经验,自己上学那会也从来没有住校过,自然不太懂这些,可文妈是知道的,毕竟他儿子上的也是寄宿学校。
文妈在黎彦洲身后继续说道:“小姐就背了那么个小背包去,那肯定是不成的,先不说她用来换洗的衣
衫了,就说说棉被什么的,一般学校确实是有配送,可是她这种中途插进去的,还真不一定了,这万一没有的话,依得小小姐的性子,她不会就这么在宿舍里冻一个晚上吧?”
黎彦洲脚步顿住。
拧眉。
为什么他会觉得,学校不配送这些东西最好?
那样,说不定那小丫头就乖乖又回来了。
又或者说,他也有借口去把那坏小孩给接回来了。
黎彦洲想到此,敛了敛眉,只同文妈道:“这事我有数,暂时不用管她。”
文妈没想到黎彦洲居然会给自己这么一个答案,还以为他可能会第一时间给小小姐把衣服和棉被送过去呢!
他不是最心疼乔西的人吗?
这反应,也太奇怪了些。
黎彦洲本想进自己卧室里去的,可走到乔西房间门口的时候,却鬼使神差的推开了她房间的那扇门。
门推开。
里面仿佛还残留着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山茶花香。
房间里,乍一看,好像什么都没少。
她来后,自己为她添办的东西,她一样都没带走。
她只是带走了她来时一起带来的那些东西。
这让黎彦洲非常不爽。
事实证明,那丫头根本就是没心的。
但凡有心,也不至于走得如此干脆决绝。
黎彦洲忽然觉得那丫头口中的那些所谓的喜欢,全都是狗屁。
说着非你不可,可走的时候,却没表现出半点不舍得。
也对,她才多大一小屁孩?
连他这把年纪的人,许出来的诺言,都不敢说会实现,何况是她们这样心性不稳的孩子呢?
她才十八岁,在她看起来,心智都尚未成熟,这样的孩子说出来哄大人开心的话,大概也就只有他会信以为真吧!
黎彦洲给自己点了支烟,烦闷的抽了起来。
这边——
“你要住学校?”
盛川不可思议。
又有些不放心,上下左右将乔西打量了好几眼,“你行吗?住校可是集体生活,你这样不喜欢跟人接触的,能受得了?”